童黎言带着人几乎是日以继夜的工作着,经过了七八天的时间这才将埋藏在地底下的东西给弄了出来,童黎并不敢在原地停留太多时间。
附近搜索老头的人依旧是一茬一茬的派了出去,不过他自己也没有闲着,暗中也已经派人将东西给转移了地方。
另一方面,更是时刻都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无论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几乎都逃不出他的耳目。
不过,虽然童黎言已经极尽小心,然而坊间却依旧开始有流言散播了开来。
童黎言几乎是在听到了流言的那一刻,就已经断定了老头定然是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给逃了出去,既然老头已经逃了,童黎言当即第一时间就将手中的人手给收紧了。
他并没有将雷音寺下埋着的东西全部拿走,毕竟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到时候肯定会有一大批闻到腥味的人来,若是真的将东西拿得一点都不剩,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而眼下留下一些,不仅可以让那些闻风而动的家伙狗咬狗,他们也可以掩人耳目,更能够让他们全身而退。
童黎言并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因此只是将地底下埋藏的三分之二金子偷偷给运走,他做这些用的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行动也是非常的隐蔽,根本就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而在听到流言的第一刻,更是直接将自己手下的人给撤走了,同时也将之前的那些痕迹都给清除了,这才带着人伪装成普通的老百姓。
童黎言虽然将手中的人都化整为零,不过却并没有急着退出临川城,而是在接下来的两天里,秘密的观察着城中的一举一动。
因为宝藏出世的消息,临川城的外来人口在短时间内可谓是攀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伴随着人口的急剧上升,流血的冲突事件也是不断的上演。
童黎言对于那各种各样的冲突都是怎么上演的一点都不感兴趣,他更关心的是,这些人是否察觉到了他们之前的举动。
也正是因为此,才特意在这城中多停留了几天。
而这几天,也是时刻的注意着埋藏宝藏的地方,眼下的雷音寺旧址跟之前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是另外的一副场景。
地方看起来虽然是非常的荒凉破败,不过却硬生生被熙攘的人潮给破坏了原有的那一种韵味。
童锦言看着被割据成了十多块,并且已经满目疮痍的地面,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只是对着童黎言开口道:“大哥,看这情形,那老头似乎并没有将我们之前来过这里的消息传出去。”
“那老头贼得很,这一次没有把我们给供出去,想必也是想要让我们吞进去的金子吐出一部分出来,毕竟要是东西全被我们拿走了,他不就无利可图了。”童黎言脸上带着些许的不屑开口道。
“这么说来,我们眼下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童锦言之前并没有把老头当一回事,如今一听这话却是不由感觉汗毛都竖了起来。
老头的心机城府之深,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够赶得上的。
童黎言虽然看不上老头,不过对于他这一招却也不得不佩服,点头道:“可是我们即使知道这不过是算计,却也不得不按照他所想的那样做。”
童黎言顿了一下,然后指着前面的那一行人,冷笑着道:“你信不信,等到这些人,将地下的东西拿出来之后,定然会有另外的流言再次掀起?”
“大哥是说,老头还会将我们事先来过的消息传出去,到时候再来个借刀杀人?”童锦言知道这个猜测并不是危言耸听,脸色顿时都变得凝重了起来。
“没错。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没有关于我们的消息传出去了吧?无非是时机未到而已。”童黎言笃定的说道。
“那大哥留在这里的目的是觉得老头一定会趁着这个时机浑水摸鱼吗?”童锦言有些不解的开口道。
按照童黎言的推测,老头既然也是对于这笔钱财虎视眈眈的话,那断然不会真的将之拱手让人。
“就他一个老头子能够耍出什么花招,让这些人将到手的银子吐出来?”
眼下的废墟之上可是驻扎着十几股的势力在这里了,就算他打算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也得有足够与之相争的实力才行,而老头会被关押在落林城的暗牢之中,十几年都没能出来,可见这家伙其实也是没有什么身家背景的。
不过童黎言却是并不这么认为,开口道:“他自己一个人是不能拿这些人怎么样,不过若是加入他们呢?”
以老头的心机手段,若是让他有一展才能的机会,这还真有些说不准了。
以前老头被关押在落林城的暗牢之中,不见天日不说,整天更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若不是觊觎于他身上的宝藏线索,指不定就连他死在了里头,都根本就没有人发现。
可眼下的情势却是已然不同了,自从陈国京都被顾承锦拿下之后,整个陈国已然成为了昨日泡影,而百姓在灾荒和战乱的夹缝之中,日子更是过得水生火热。
如今这乱世之中,不少野心勃勃之辈,更是趁乱而起,而所图也不过是想在这乱世之中争的一分立足之地罢了。
而这些势力之中,虽然鱼龙混杂,却也有慧眼识珠之辈,而依靠老头的狡猾,想要找一个靠山,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听完了童黎言的这一番分析,童锦言对于老头刮目相看的同时,也深刻的了解了这人的危险性,不过眼下他更加关心的却是童黎言。
“那大哥留在这里,是想要借机将他给揪出来吗?”
说到这个,童黎言却也是一脸的凝重,开口道:“”“能将人给处理掉自然是最好的,不过,我们还是得做好最坏的准备才行。”
然而,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此刻的老头却是浑身破烂,狼狈如同乞丐一般的跪在了县衙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