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锦言听完顾承麟的解释之后,整个人都目瞪口呆,见顾承麟神情认真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童锦言觉得今日的顾承麟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很好惹的气息,虽然他心里也觉得或许在这最后一次的见面的时间,尽情的温存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然而这样子的顾承麟却让他有些望而却步,这他要是答应下来,明早不会就残了吧?
想到时候的惨状,童锦言本就不大的胆子顿时就怂了,呐呐的试探道:“就没有三吗?”
“你觉得呢?”顾承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本王数到三,你若是不想选本王帮你做个选择,一,二……”
童锦言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扯开嗓子大喊,“来……”人。接下来的声音被顾承麟的嘴唇给封在了喉咙里,房间里的烛火随即也灭了下去,只剩下一室的旖旎气息。
过了许久,童锦言整个人趴在被窝里跟只死狗似的,浑身都像是被人给揍了一顿似的,一动浑身酸软,提不起一丝力气来。
“顾承麟你是不是早有图谋了?”他咬牙切齿的看向身旁的罪魁祸首,此刻的顾承麟懒洋洋的坐在他身前,跟只大型的猫科动物似的。
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顾承麟就像是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眼底充满了宠溺,伸手摸了摸他头,问道:“渴不渴?”
童锦言见他这避重就轻的态度,整个人更加不好了,索性拉起被子将自己的头给盖住了,“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想做的事,现在也做过了,可以滚了吧?”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中传了出来。
“你这是在跟本王置气?”顾承麟有些不明白他这态度为何转变的如此之快,语气有些不悦的说道:“童锦言明明刚才也挺享受的,眼下就忙着过河拆桥了,也忒不地道了吧?”
闷在被子里的童锦言听到他这话差点气的闭过气去,这家伙居然也好意思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这种话,刚才是谁先用强的,而且身上还带着那种东西,这分明就是打从一开始就居心不良,眼下居然还好意思反过来数落他。
不过想到两人这一番折腾也是过去了不久,然而九鹰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一切都透露着一些不寻常的味道。
想到这里,童锦言也淡定了,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然而此刻的身体,却是立马提出了抗议,童锦言当即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你这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顾承麟从一旁的桌子上给他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道:“先喝点水吧。”
童锦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过此刻也确实有些口渴,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顾承麟你不会是将他们给杀了吧?”
“若是本王将他们都杀了,你会随本王回去?”顾承麟不答反问。
童锦言听他这么说提着的一颗心反而落了下去,顾承麟这么说也就说其他的两人暂时应该还算是安全了,否则现在顾承麟就应给是领着他去见那两人的尸体的,而不是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
童锦言:“顾承麟,你应该知道眼下我会陈国才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你就觉着你与本王之前的一切都不作数了是不是?”见童锦言欲言又止,他有继续道:“童锦言,本王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今天就必须给本王一个说法。”
“莫要说那些与本王之前的一切都是逢场作戏这样的傻话,若真是如此,你今日跟本王做这种事就不该是这样的,而是早就气愤难当,恨不得将本王碎尸万段了,你心底明明对本王也是有情谊的,这点就算你不说,本王也能够感觉的到。”
童锦言被他这么一说,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
顾承麟虽然有时候看似有些不懂风情,然而一旦认真将人放进心里,却又是将一切都观察的细致入微,竟是让他连反驳都找不到一丝缺口。
“我我……我本就是断袖,这种事情对于我而言又没有什么,岂能跟那些妇人相比,难道你还想看一出舍命为保名节的大戏不成?那还真的让你失望了。”童锦言脑子里转过了好几道弯,最终还是死鸭子嘴硬的开口道。
“是吗?”顾承麟的眼神就钩子一般,让童锦言有些坐立难安,“那之前是谁一副怕的要命的模样,难道你是在欲拒还迎,想勾起本王对你的兴趣,那你倒是演的挺入戏,本王也对你的演技很满意,当然……对你的肉体也很满意。”
最后一句还故意靠在他耳边低哑的开口,童锦言脸色顿时一阵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之前相处怎么就没看出来眼前的这男人居然这般的恶劣,简直是什么无耻的话都敢说的出口。
童锦言目光四处乱转,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不过想到接下来两人或许就再也不会见面了,心里又是一阵难言的情绪,理智倒是稍稍回笼了一些,问道:“得知我的身份后,你就没有怀疑过我吗?我可是陈国皇帝的儿子,却一直待在你身边,说不准早已经心怀不轨。”
“说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你失踪这段时日,京城中许多人都传言你是陈国派到本王身边的探子,如今身份泄露,这才逃走的,刚开始本王也有所疑虑,不过后来一想,你在本王这边这么久,要是真的包藏祸心,本王有好几次身处险境,你大可落井下石就是,又岂会还让本王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
说到这里,他看着童锦言眼底的宠溺几乎满溢而出,“不是本王夸大,整个大瀚失去了本王对于陈国而言也绝对是利大于弊的吧。”
童锦言听他娓娓道来,心里对于顾承麟也是有些佩服的,不愧是他看上的男人,这眼光就是不赖,居然到了这种时候还坚定不移的相信他,难怪没有一上来就各种质问。
不过这么一想童锦言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