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成,本太子倒是小看了你。”大瀚王朝的太子从睡梦中惊醒,听着底下人的禀告,不由咬牙切齿的愤怒出声道。
不得不说此举可谓是出其不意,让这位一直顺风顺水的太子殿下有些失了仪态。
陆庞也被外面的噪杂之声给吵醒了,急匆匆的来到了太子的账营,开口道:“太子殿下莫急,属下已经让人将军粮搬到了安全的地方。”
太子知道之前陆庞是怎么对付那个靖远候的,此刻心里确实有些担心对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陆庞的这一席话也让他打消了心里的顾虑。
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不错,本太子还真没看错你。”
“接下来就轮到我们痛打落水狗了。”
太子眼中闪过一抹狠厉,陈国的那群酒囊饭袋,还真以为他们多几个人就能够为所欲为了,眼下也该让他们吸取吸取教训了,还有那个陈江成,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玩心眼,无论如何,也是该轮到他立威的时候了。
“眼下那些人还未成气候,正是我们趁胜追击的最佳时刻。”陆庞也沉声回道。
很快就集结起了一个小队准备反扑,陈江成那边的人虽然打了这边一个措手不及,却也知道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大本营不宜久留,在自己伙伴引走守卫的士兵之后,另外一队隐在暗中的人趁着无人的时候,在军营的粮仓外面泼了一些油,又用火把点了火,见大火借着风势越烧越旺,短时间内恐怕是无法控制的,这才扔下手中的火把,准备趁着夜色再次逃出去。
然而就在他们正准备撤退之时,身后一对人影正无声无息的靠近了他们,在他们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已经将他们给围拢住了。
有好几个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已经被身后的人靠近身后,一招给抹了脖子。
“快撤!”领头的小队长倒是比其他人警觉了许多,在察觉到后方有异的时候,很快就下达命令,不过还是晚了一步。
陈江成你没有亲身经历这一场突袭,此刻他正在自己的大营之中焦躁不安的来回转着圈,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现自己派出去的那些人并没有如约的回来,脸上焦急。
靖远候看出了他的烦躁,以他多年的经验,也知道大瀚那边并不好对付,眉头皱紧,开口说道:“殿下稍安勿躁,我派出去的都是跟我征战多年的老兵,想必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才是。”
陈江成也知道无论自己现在如何的焦急多没有多大的用处,只不过心里总有一颗大石头压着着实让人坐立不安。
就在众人都捏着一把汗的时候,外面总算是传来一些动静,陈江成这时候也端不起架子来了,几步就跑出帐外,想看看事情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再说。
“参加太子殿下。”
夜色中,十几个人皆都灰头土脸的在一块空地之上聚集了起来,精神看起来也非常的疲惫不堪,见陈江成出现在这里,只在一开始眼神闪过些许惊讶之后,接着精神又消沉了下去。
靖远候在陈江成之后夜赶到了,看着自己手底下的这些老兵,一个个蔫头耷脑的模样,心中顿时就是一个“咯噔”,直觉不妙。
他看向其中一个领头的人,声音低沉的开口问道:“其他的人呢?”
“侯爷,其他的人都没了。”那人声音有些沙哑,仔细看还能够辨认出那张平平无奇的国字脸上,一双眼睛隐隐透出了些许的红色。
之前他是亲眼目睹了那些与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是怎样被敌人给取下头颅的,若不是他性格向来谨慎小心,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恐怕就算他们这十几人也要交代上了。
靖远候心中的猜想被证实,还是忍不住向踉跄了几步,陈江成闻言也是脸色大变,脱口而出道:“怎么会成这样?”
“回主帅,那边根本就早已经有所防范,我们的人虽然烧了对方的粮仓,不过属下却了解到,他们早已经将粮草弄到了别处去了,此役我们算是彻底的栽进去了。”领头的另一个头领这时候开口道。
他就是发现粮仓里的异样,感觉到不对劲二话不说撤回来,这才勉强捡回一条命的。
陈江成听到他的话,眉头却不禁更加的皱紧了,跟一旁的靖远候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些许的诧异。
别人不知道,然而一直跟陈江成自从汇合之后,就几乎形影不离的靖远候却是再清楚不过,陈江成会突然兴起让人趁夜突袭,也不过是突发奇想,在行动之前的最后一刻,其他的人才得知他的目的。
可如此一来,就让人想不明白了,大瀚军队那边又是怎么听到风声呢?难道他们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
“殿下,看来对方早就已经防着我们了。”靖远候心中虽然波涛汹涌,不过脸上却一点都没有显露出来,而是不懂声色的提醒道。
虽然眼下的一切情况都还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不过也难保那边会再搞出别的花样来进行报复,这点无论如何,都是身为主帅必须防范的。
陈江成也并非没有脑子,自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不过转念一想,又看向了身前的人群,开口问道:“你们队中的斥候呢?”
十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也猜出了陈江成问这话的用意来了,不过人群中却并没有人站出来。
“怎么了?”陈江成看着眼前的十几人,语气已经逐渐趋向了冰冷。
之前开口的小头领知道陈江成已经快没有耐心了,壮着胆子上前,低声道:“回主帅的话,我们当中的斥候都牺牲了。”
也就是说他料想中的内鬼根本就不存在,陈江成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复杂,不过最终还是挥了挥手,让这些捡回一条命的老兵都先下去休整了。
回到帐营之中,江成的脸色始终都不太好看,他看向靖远候开口道:“候爷,你对这事怎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