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骁的一只脚还踩在张志成的胸口上,他蹲下、身拍了拍张志成的脸,笑道。“哥们,我敬你是条汉子。”
竟然敢动沈屹在乎的女人,这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了啊。
“我……我……”
张志成哆嗦着嘴皮,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要是知道楚辞是沈屹的女人,向天再借五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包世新只说楚辞是楚家一个不受宠的大小姐,只要帮他拿下她,再拍个视频,以后楚辞就可以任他们玩弄了。
他哪里知道楚辞会有这么雄厚的背景?
这可是沈屹啊!
对于张志成这种普通工薪阶层的男人,沈屹那就是神!能够随意主宰他生命的神啊!
“现在求饶也不行了。你的命……”说到这,权骁起身站直身体,看向沈屹怀中的女人。“可不在我手里。”
张志成浑身发冷,他哪里还敢去看沈屹和楚辞的状况?他现在只能跟上天乞求,他愿意用一半寿命换重来一次的机会。可上天不会搭理他,他只能等死。
连抗争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这里不仅有一个沈屹,还有一个权骁。
海城的地下皇帝啊!
一番大哭发泄过后,楚辞真的就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她精神紧绷太久,此时靠在沈屹怀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乖,闭上眼睛休息一会,我马上带你回家。”
沈屹低头在楚辞额头上亲了一口,随即打横把她抱了起来。
路过张志成的时候,沈屹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扫了他一眼。
那一瞬间,死神的镰刀扼住了张志成的喉咙。他丝毫不敢动弹,冷汗在瞬息间就浸透了他的衣衫。
“把他和地上那个一起拖到警察局去。”
沈屹丢下这句话后,抱着楚辞朝前走去。
直到沈屹走出好几步远,张志成才敢呼吸。就这么一会儿,他整个人已经湿得像从水里刚捞出来的一样。目光呆滞,脸色涨红,就像个傻子一样。
“啧啧……”
权骁觉得没意思,就让两个小弟上来把人拖走了。
真的是用拖的,沈屹的命令,权骁可不敢打折扣。
沈屹打电话时那急切的样子,权骁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敌人呢。结果就俩歪瓜裂枣,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哎,可怜他那一百多个兄弟,估计现在还在外面你看我我看你百脸懵逼嘞。
“沈总,沈总,您要过来,该提前通知一声,我好准备准备为您接风洗尘啊。”
沈屹刚刚抱着楚辞走出九号仓库,包有辉就连滚带爬地冲到了面前。待他看到沈屹怀里抱着的人时,脸色顿时比鬼还白上三分。
包有辉在听人说沈屹来了,貌似还很生气的时候,腿都吓软了。他连忙从办公室连滚带爬地赶到这,但还是晚了一步。
“滚开。”
沈屹只冷冷地瞥他一眼。
包有辉下意识就让开了路,在沈屹摧枯拉朽一般的强大气场下,他除了溃逃别无选择。
“爸,爸啊,你救救我,你快救救我啊。”
包世新被一路拖出来,粗粝的水泥地一早就磨破了他的裤子和衣服。此刻和地面频繁接触的屁股那一块,已经磨出了血。那种皮肉生生被划破还反复摩擦的痛苦,简直比凌迟更甚三分。
他早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是无论他怎么求饶,拽着他脚脖子拖着走的男人都不理他。
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九号仓库,包世新看到了包有辉,那是立马就抓准了救命稻草,连忙高声哭喊道。
张志成也受到了同等待遇,他此刻和包世新一样,都希望包有辉能把他们救下来。至少,不要再被这样拖着走啊。
“世新,世新你怎么了?天啊,我的儿……”
包有辉转头一看,就见包世新脸上糊满了鼻涕、眼泪,还有触目惊心的泥污血渍。身上的衣服,不,那些烂布条已经不能被称之为衣服。它们凌乱的挂在他儿子的身上,昭示着他曾遭受多惨无人道的折磨。
他心疼极了,但包有辉也知道,自己的儿子这次闯下了弥天大祸啊。
包有辉不再犹豫,赶紧转身去追沈屹。
沈屹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包有辉,微微眯起了眼睛。
强大的气场威压下,包有辉觉得自己呼吸都很困难。但为了包世新,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抬头去仰视沈屹的脸,诚心恳求道。
“沈总,沈总,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他这一次好不好?他也是鬼迷心窍,他不知道楚小姐是您的女人。他要是知道,就算借他几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楚小姐不敬的啊。”
“对的对的,我也是受人指使的啊。是周瑾慧,都是周瑾慧。她想让自己的女儿独吞靖林所有资产,所以处心积虑要弄死楚小姐的啊。”
周瑾慧原本是说让包世新把楚辞强、占了,再以视频做为要挟,让楚辞以后都乖乖地任他们拿捏。但事到如今,包世新哪里还敢讲真话?只能把锅都往周瑾慧头上砸去。
再一次听包世新说出这样的话,楚辞依旧愤恨得目眦欲裂。差一点点,她这辈子就彻底地毁了啊。
在心中翻涌的恨意左突右撞找不到宣泄口,楚辞只能咬着牙使劲往沈屹宽厚的怀怀抱里藏。
这一次,她和周瑾慧母女间的关系再也无法调和。
不死不休!
沈屹以为楚辞是害怕了,忙把人又抱紧了一点。
“不论是你们,还是周瑾慧。只要参与到这起事件中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沈屹说到这,冷冽的目光猛地扫向包有辉。“你要是再敢拦我的路,我现在就让权骁打断你儿子的狗腿。”
“不,不,我现在就让开,沈总您别生气。”
包有辉忙卑躬屈膝地让到一旁,脸上还要挤出感恩戴德的笑容。
包世新绝望地瞪大了眼睛,心里顿时就把周瑾慧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而张志成倒是安静了下来,他知道已经没人能救他们了。
沈屹抱着楚辞朝大门口走去,而权骁紧跟在他身后,像一座铁塔似的守候在旁。
“啊,好痛。爸,我好痛啊。求求你,救救我啊爸。”
包世新被继续拖着往前走,他痛得受不了啊,只能哭着嚎着向包有辉求救。
马路上的路面是沥青铺就的,比仓库里的路面还要粗糙很多。包世新原本就受了伤,那破皮的嫩肉和沥青一摩擦,痛苦程度仿佛置身十八层地狱。
“啊……”
一边是包世新的惨叫声,一边是身为长弘建材总裁的尊严。包有辉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儿子。
“沈总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