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下,叶暖笑而不语。
边上的陶玲悄悄道:“李公子你也太实诚了,你看不出来,我们二小姐根本不喜欢这把木梳子吗?”
“啊?”
李明朗微微一愣,神色迷茫。
他还真的没有看出来。
“你不喜欢这梳子,为什么还要竞拍啊?”
叶暖挑眉道:“随便拍着玩玩。我们公司还没有拍公司,待会儿,你看见什么喜欢的,便拍下来吧,不用跟我说。“
李明朗顿时点了点头。
这边,程自诩从拍卖会的侍应生手中接过了木梳,娇俏的脸上布满了高傲的笑意:“该是我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她转过身,对傅景深扬手:“景深,你看我的梳子好不好看。”
傅景深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程自诩却不气馁,她这会儿沉浸在战胜了叶暖的喜悦之中。
那个女人虽然美貌,可想要跟她抢,终究还是嫩了那么一点。
程自诩满脸笑意。
最后,拍卖会以李明朗用一百万拍下一个古董花瓶告终。
从拍卖会出来后,叶暖呼吸了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只觉得神清气爽。李明朗在边上道:“今天那程家大小姐怕是要与你结仇了。之前我在帝都念书的时候,听说过她的大名,她是程家的小公主。”
叶暖若有所思的转过头:“你认识她?”
“只是碰过几面,也不算是真的认识。”
“原来如此。”叶暖没再多说什么,拉开车门,便要上去。就在此时,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大显神通之后,就要开溜,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李明朗意外回头:“傅景深,你怎么在这里?”
“来帝都办点事,恰好有个慈善晚会,便来参加了。”傅景深大步走到叶暖身边,拉住了她的胳膊。叶暖挑起眉梢,故意道:“傅大少爷怎么有闲心出来?我还以为,你被花团锦簇围得脱不开身呢。”
“这话就数你小气。”傅景深捏了捏她的鼻子。
男人的手心冰冷,叶暖往边上让了让,推开他的手。
长恭连忙道:“二小姐别误会,我们少爷是一个人来的。”
李明朗顿时反应过来,“原来你们之前在拍卖会上面就相遇了吗?”
傅景深先叶暖一步,道:“李少爷,我恐怕有点事情要跟叶暖解决一下,先让陶玲送你回去吧。”
陶玲殷勤拉开车门:“李少爷,请。”
李明朗嘴角抽搐,这架势,还由得到他说不吗?
车子很快就疾驰而去,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叶暖懒懒的道:“傅大少爷把我的司机和男伴都给送走了,预备让我怎么回去?”
傅景深闷闷的笑,“真是只记仇的小狐狸。”
他道:“我来做你的司机,我来送你回去。”
叶暖这才满意,姣好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她原也没有生气,只是看见傅景深和程自诩走在一起,所以心中不爽罢了。眼下发泄出来,倒是觉得好多了。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景深,景深你要去哪里?!”
程自诩快步跑了上来,挽住傅景深的胳膊,道:“你不送我回家吗?爷爷在家里面等着你。他要是看见你的话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傅景深抽出自己的手,凉凉的道:“程小姐,你有司机。”
“司机怎么能够跟你相比?”程自诩瞬间反应过来,她有些紧张的道:“你是不是要送叶暖回去,所以才没有办法送我?景深,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不管是家世,还是别的,她一点都比不上我。刚刚在拍卖会上面你也看见了,她已经输给我了。一个失败者,为什么还能够让你念念不忘呢?”
程自诩满脸郁闷。
拍卖会一结束,傅景深就将她抛弃在里面,转头出来找了叶暖。
到底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能够比得上自己。
叶暖好笑的道:“拿到了四百万的木梳,程大小姐似乎还很高兴?”
女人的语气之中带着嘲讽,程自诩很快反应过来。
“你,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激将我,哄抬价格,让我不得不用高价拍下这把木梳子!你好恶毒啊!”
“恶毒,比起程小姐的所作所为,这四百万,不过是花钱买教训罢了。”叶暖上前两步,目光如冰,她轻声道:“程厅的手,还好吗?”
程自诩顿时打了一个寒颤,退后了两步。
她是程家的掌上明珠,从小没有见过什么阴暗的场面。那次虽然让程厅教训叶暖,可她骄纵任性,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眼下遇见了叶暖,便像是纸老虎遇见了火,气焰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在威胁我吗?景深,你看看她,这种恶毒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留念的?你赶快跟我回去,和我一起去见爷爷。”
傅景深皱紧眉头,搂住叶暖,护短的道:“在我心里面,她就是最好的。”
说完,傅景深带着叶暖转身离开。
外面风大,他可不愿意让自己的小女人冻着了。
程自诩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男人搂着别的女人转身离开,顿时只觉得一颗心被撕裂得千疮百孔。
她哭着上了车,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边,迈巴赫里面的叶暖倒是轻声笑道:“程小姐喜欢你,你这么说,岂不是伤了她的心?”
“怎么办?谁让我身边有只小狐狸打翻了醋坛子呢?别人伤心不伤心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伤心就够了。”
傅景深将她捉过来,一本正经的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到帝都来了?”
叶暖乖乖道:“深暖集团上市,我必须过来。以后集团来到帝都发展,我过来的次数,说不定也会越来越多。”
傅景深点了点头,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正好他的企业也要发展到帝都这边来。或许,也会和程家展开一场拉锯战。如果叶暖能够一起跟来,当然是最好不过的。
那个程自诩,实在是缠得他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