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妈不说。”周太太无奈摇头:“我知道你喜欢是傅景深这个人,不过,你也知道,妈舍不得离开你,舍不得将你嫁到云城去,也舍不得你受苦。你说傅景深要是来了帝都还好,他要是一直待在云城……”
“妈,景深在云城有什么不好的?”程自诩扬眉道:“在帝都生活了这么多年,我对云城很向往呢。说不定,那是一个山清水秀很宜居的地方。再说了,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不管身处何方,都会很快乐的。您和爸爸不是这样吗?”
“你长大了,我说不过你。”周太太无奈摇头。
程自诩站起来,在周太太面前转了一个圈,礼服裙摆如同蝴蝶一般翩翩飞舞。
“妈,好看吗?”
“好看,去了宴会,你一定是整场宴会的焦点。”
周太太宠溺的瞧着她。
她和老公结婚将近三十年,膝下只有程自诩一个孩子,自然是当做掌上明珠一般。
现在,她什么都不担心,最担心的就是程自诩的终身大事。
毕竟,程家的那些财产她和老公根本就没有兴趣。
他们要争要抢,就让他们争夺去好了。
“好了,妈咪,那我先走了。今晚这个慈善拍卖会,我一定要把我喜欢那把梳子给拍下来。”
程自诩带上珠宝,拿起包包,转身出了门。
另外一边,叶暖正跟着李明朗一起从飞机上面下来。
踏上帝都的土地,叶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上辈子,她的生命终结在云城,所有的记忆也只停留在云城。
帝都是什么样子的,她从来都不知道。
可没想到,这辈子,她竟然能够凭借自己的实力来到帝都。
帝都的机场比云城的要大许多,道路,天空,树木,都要开阔高大许多。
叶暖坐在车上。
坐了一天的飞机,这会儿,她有些劳累。
李明朗在边上道:“酒店已经准备好了,我想你喜欢安静,所以特地给你安排在高层。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你不用害怕。”
李明朗絮絮叨叨的说着,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按照叶暖现在的模样,怎么可能会害怕。
她是巾帼不让须眉,远远比自己要厉害多了。
“对了,晚上有一个慈善拍卖会,到时候我们得一起去参加,也算是给企业树立一个好形象。”
叶暖闭着眼睛点了点头,道:“你安排。”
“好,你先休息休息。”李明朗心疼的看着叶暖。
这个年纪,原本是应该衣食无忧的。想他的妹妹正在国外逍遥自在,可是叶暖这幅柔弱的肩膀上面,却要承载这么多的担子。他有时候,总想要去保护她,想要替她将一切的艰难险阻都挡在身后。
李明朗回过头,将日程表交给陶玲。
陶玲却有点心不在焉,因为她在想要不要把二小姐来帝都的事情告诉大少爷。
可是二小姐告诉过她,她要给大少爷一个惊喜,让自己万万不能泄露……
一个人跟着两个主子,可实在是太难了。
挣扎了半天,陶玲还是决定不把叶暖的行踪告诉傅景深。毕竟,从前她禀告给傅景深的事情,都是叶暖没有吩咐过的。
这一次,叶暖特地吩咐自己,要是她还逆着叶暖的意思来,那可就不太好了。
到了酒店里面之后,叶暖一进房间,就先睡了一个下午。
直到陶玲来敲门让她准备晚上的慈善晚会时,她才起身换衣服。
从柜子里面找了一条淡蓝色的礼服裙,叶暖换上后,打开门,李明朗已经穿着西装在门口等候了。
瞧见女人出来,李明朗的脸上带着笑意,忐忑的道:“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有幸成为你的男伴。”
叶暖掩嘴笑道:“这里除了你,还能找出第二个男人来吗?”
李明朗顿时高兴大笑。
陶玲亲自开车,将两人送到了拍卖会门口。
时间不早,拍卖会门口早就已经聚满了人,宾客来往众多。李明朗走上去,将邀请函递给了门口的侍应生。
侍应生连忙迎着两个人进去。
“人似乎很多。”叶暖皱眉道。
“这种拍卖会,都大同小异。今晚来的,都是帝都的名流。也好,以后深暖集团就要来帝都发展了,提早认识一些人,也免得以后摸不清状况。”
叶暖点了点头。
如同李明朗说的那般,拍卖会都大同小异。
她在云城没少参加这样的宴会,自然得心应手。
“先找个地方坐下吧。”白天累了一天,李明朗担心她身体撑不住,带着她去一边的沙发坐下。中间,有几个人见叶暖美貌,想要过来搭讪,都被李明朗不轻不重的给挡了回去。
他这个护花使者,当得不可谓不尽职了。
此时此刻,拍卖会的门口,程自诩正从车子上面下来。
她穿着今年法国的最新款限量版裙子,一下子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这不是程家的大小姐吗?幸会幸会……”
“程大小姐,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能够成为你的男伴啊?”
周围纷纷围上来搭讪的男人,程自诩都一一直接拒绝:“不好意思,我的身边不需要男伴。”
不是不需要男伴,只是这些人,不是她想要的男伴而已。
听了程自诩的话,那些人只能一个个都退了下去。
她拂弄了一下长发,正要进去,身后却响起了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
“今晚的拍卖会结束之后,立马订回去的机票。”
这声音……
程自诩死都不会忘记这声音,这是她盼了八年的声音!
震惊的回过头,身后,正是傅景深穿着黑色的西装迎面走来。
八年了,她只能从照片和资料上面看见傅景深的变化。如今,真人站在她面前,她竟然一时之间不敢相认。
不可否认的是,真人远远要比照片上面的英俊帅气千倍万倍!
程自诩犹豫片刻,还是勇敢的走了上去。
“景深,”她来到男人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激动的道:“景深,我是自诩,你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