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肤浅的只谈矿产合作,双方也就只能停留在表面的关系了,这不是楚然,浪费时间要的结果。
……
一直守候在门外边儿的王阳灿对出来的楚然,友善的说:“楚然,夏总已经先走了,我开车送你吧!”
“那就有劳了,”楚然淡定的点了点头,对于他送来的善意,不拒绝是一种接受,那么接受了,彼此间的关系,也会升温许多。
为人之道,多交一个朋友,多一条出路,这点楚然,已是刻骨融魂了。
之后,车子停靠在了西郊的夜市这边儿,楚然一个人慢悠悠的闲逛着,顺道买了半个油烫鸭子,放在了碎石路的口子处。
看小巷子内的墙体,多了一些粉笔的涂鸦和重复练习着的字句,不禁笑笑,想那个小乞丐,又去附近的学校玩儿了。
返回出租屋,古谚已先回来了。
“怎么样,昨晚,你在古墓内,没大碍吧?”
“嗯,无碍,你有调查到什么吗?”楚然看他无伤,又念着吩咐他的事情。
古谚把那扇木头门关好,低声说:“我逃脱蓝豹的追击以后,我又潜入了蓝豹在南郊的别墅,没想到看到了一场香艳的春宫戏。”
“噢,看来你有了重大的发现,说来听听,”楚然放下了手里边儿的小刀子,小口咬着苹果。
“我看到了胡老三和蓝豹的老婆在偷情,”古谚抄着双手,满脸厌恶的说:“胡老三一边卖力的干活,一边大骂着蓝豹,而且,蓝豹的老婆,还骂蓝豹是一个软蛋,废物,只有胡老三能给她一个女人的快乐,你看看这个激情澎湃的场景,简直是太污秽了。”
这个消息太重要了,楚然甚是满意的伸手,接过了古谚递过来的手机,快速浏览了一下录像。
那个光溜溜的男人,确实是胡老三,正在和一个身材丰腴的女子,大干特干。
“呵呵,”楚然咧嘴邪邪的笑着:“有个半夜两点钟,你潜入杜耀辉的家,复制这个视频到他的手机,之后,再设法让胡老三知道杜耀辉的手机里有这段视频……”
这天华兰高中内,楚然和赵纹龙从食堂吃完小炒,经过图书室之时,路遇了夏以晴,而她直接无视了楚然,直径从他的身边路过。
“喂,夏以晴,”楚然转身冲她喊,只是她的步子都不缓一下,仿佛就没听到的进了图书室。
说开始讨厌楚然,那夏以晴就要认真的讨厌,最讨厌一个人的方式,应该就是漠视他的存在了,彻底的把他从她的世界中赶走。
“哟,小两口吵架了哈。”赵纹龙没羞没躁的勾着楚然的脖子。
“唉,别说了,我去找她,”楚然打开他的猪蹄子,向图书馆过去。
“等等,”赵纹龙猛地把他拉住了,从衣兜内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在楚然的手掌,贱贱的笑着:“这个是好东西,保证你把夏以晴,收拾的服服帖帖。”
“行了,”楚然随手就把小盒子揣进衣兜,进了图书馆。
一些路过的学生,对着楚然问好,而他找了一个路过的男生问话。
“你有看到夏以晴吗?”
“学姐在三楼的窗台边儿。”
“谢谢,”楚然快步而去,之所以找男生问话,那是以夏以晴的姿色,走到哪儿,哪儿的男生都会为她瞩目。
三楼的窗台这儿,夏以晴吹着凉爽的微风,神情柔和,安静独自一个人看着克鲁普斯卡娅专集。
也许世人少知,克鲁普斯卡娅是谁,但世人皆知,她的丈夫是列宁,她是苏联的国母,第一夫人。
读她平生经历的夏以晴,真的是十分喜欢她和列宁的情感史。
俩人相识在学术交谈,多年一直以朋友关系,和睦相处,友好相交。
当某天,列宁给克鲁普斯卡娅写了一封信,信中只有非常简短的话:请你做我的妻子,好吗?
没有鲜花,没有钻戒,没有任何的爱情宣言和誓约,仅仅是一封信,一句简短的话。
过了许多天,列宁盼到了克鲁普斯卡娅的回信:除了嫁给你,我还能嫁给谁呢?
仿佛早已在多年前,克鲁普斯卡娅就已对列宁倾心,非他不嫁。
俩人从相识,相爱,结婚,一切都顺利自然,温和平淡,幸福美满,留下一段令人羡慕的佳话。
“咳咳。”
轻微的咳嗽声,打断了入神的夏以晴。
她徐徐抬眸看去,原来是楚然过来了,眸光柔和的看了看她手中的书,启口说道:“克鲁普斯卡娅,一生致力于研究马克思主义的教育科学,她是苏联杰出的教育家,无产阶级活动家,苏联时期,最伟大的女人。”
“怎么了,不欢迎我?”楚然提起她书桌前的凳子坐下,尽量不发出声音,影响别的同学看书。
“你来干什么,”夏以晴缓缓别过头,望着窗外的榕树,听他的口吻,也对克鲁普斯卡娅,有着一些了解。
如果是平常时候,她定会欣喜的和楚然探讨,但她还念着楚然,那似轻薄的玩笑。
虽她也知道,楚然是无心之举,却有些玩笑一旦开了,那就永远也收不回去了。
好比俩人间一直是和谐的朋友,因这个小小的玩笑,拨弄了她从未敢去触碰的情愫……
“我来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那天的无礼,”楚然微微蹙着眉头,真诚的看着夏以晴。
大丈夫能屈能伸,本来就是他的过,向夏以晴道歉是应该,没有什么落不下脸,这才是他认为男人应有的气度。
然也就是如此,存于夏以晴心腔中的那丝埋怨,也在此刻烟消云散了。
装成要漠视楚然,告诉自己要讨厌楚然,然却唯有夏以晴自己才明白,她根本就办不到呀!
从楚然身边,装成陌生人那样路过,映入眼睛的世界,已是苍白,唯有眼角充斥着光彩。
“别让那个女生来烦我了,”夏以晴把书本整理好,抱着起身,让他尽快处理好那件事,算是拔除了俩人间的不快。
“嗯,下午放学,我就去处理,不过……”楚然好好的答应,说着又沉了声。
“想说就说,又没人拦着你,”夏以晴离开的步子停止了,回眸看着面色冷酷的楚然。
“最近,我身边有许多的事要办,我不能再给你补习了,抱歉,”楚然怀着一缕歉意,近来忽略了她的感受。
其实,夏以晴知晓他在为弥天之行做准备,也体谅他的难处,想要的就仅是他向她说说而已,并非是要纠缠着他不放。
她知轻重,晓人情世故,只是突然身边没了楚然,她很失落,隐有些害怕,丢失了什么似的。
“不要受伤了,”夏以晴抿着粉唇叮嘱,多的话就不说了,想他也心底有数,反会嫌她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