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向克莱尔表现出诚意,楚然又发送了一封邮件,邀请她来云海市旅游度假,正好她刚离职,不如好好放松,放松,也正好可以过来验证真伪,并且许诺,只要来了,不论是否入职,皆会送她一颗红宝石最为礼物。
话虽说的这么豪爽,楚然却在心底儿想着,拿了他的东西,休想走人,哪怕来了云海市,也会设法把克莱尔永远的留下。
……
“董事长,杜先生来了,”一个样貌寻常的女秘书进了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前的楚然,挥了一个手:“请进。”
穿着酒红色西装的杜耀辉,步入了办公室,站在楚然的面前,略显拘谨,没楚然的提问,自个也不敢发声。
待到楚然看完了桌面的文件,慢腾腾的放好,才缓声问话。
“黄龙和陈虎,近来怎么样了?”
杜耀辉立即恭敬的回答:“俩人一直关在地下室内,身体状况,还算良好……”
“龙虎豹集团,架空没有?”楚然从容不迫的从办公桌前起了身,按下电动窗帘,背着双手站在全景玻璃窗前,俯视下方街道内的人群。
从身后看着傲凛于世的楚然,杜耀辉有一种看着一位帝王君临天下的感觉,折服不已的弯腰说:“我已把龙虎豹集团全部架空了,也按照你的吩咐,新注册的公司名为颍东集团,全部资产也转移到了颍东集团之下,落脚点在隔壁的世贸中心,第二十六层。”
楚然轻微的点了点头,再无声音,微眯着的剑目,闪烁着几点寒光。
“桌面的文件是黄龙和陈虎的犯罪证据,我要你在两天之内,用尽一切手段,让全云海市的老百姓知晓,而且,再传到网络,让全国皆知。”
“老大,虽然龙虎豹集团被我架空了,但是追查起来,会不会对颍东集团,造成影响?”杜耀辉忧虑颇深的问。
颍东集团,全称:颍东房地产建设集团,完全就是把从前的龙虎豹集团,全部照搬了过来,只留下了龙虎豹集团一个空壳子。
这些事情,尽在楚然的意料之内,凛声说道:“受到惩治的是黄龙和陈虎,当权者只会没收龙虎豹集团,然而,俩人对社会造成的动荡,贿赂当权者的事情,足以让云海市的权场,造成一场海浪,我要让以尤家为首的当权者,全部落马。”
当权者,恶势力,商人,自古以来,三者串联在一起,绝对没有百分之百的清者,楚然就要把云海市的权场搅浑,以好让他浑水摸鱼,完成和卫司的第二项合作。
自从上次,楚然和卫司在杏园农家乐分别,俩人就没有过联系,还是让张跃和卫海楠在接触,这就是为了避嫌,不让有心人看到卫家之人和楚然过多接触,不让外界之人起了戒心,目的就是为了对付尤家。
说来云海市划分四个大区域,西郊区是穷人居住的贫民区,荒废破烂无油水,受到嫌弃,没人愿意在此开发建设,南郊区是云海市最富有的区域,从前的龙虎豹三兄弟就盘踞在此,再来就是东郊区的东林帮,最后的北郊区是尤家盘踞着。
如今的云海市,西郊区无人愿意入住,倒是便宜了楚然,直接就在西郊区建设厂子,南郊区和东郊区,也都尽在楚然的掌控之下,那就只剩下一个北郊区,只待楚然去吞噬了。
那些为尤家服务的当权者,从前就收取过龙虎豹三兄弟的钱财和好处,当庇护伞,楚然就要把这些罪行曝光于天下人,当举国皆知了,碍于民声的压力,不论云海市内的当权者如何敷衍,只要紫禁城内的当权者重视了,仍会严惩不贷。
这年头的媒体力量,不能忽视,民声的力量,更是惊人,楚然就是看中了这点才留了这道狠招。
……
交代完了许多的事以后,楚然就准备离开公司下班了,但是刚出门,居然就遇到了那个磨人的小妖精,还跑到这儿来找他了。
“耶,真的找到你了……”
方绮泽抑制不住对楚然的喜欢了,今儿,她才从二楼的阳台,用窗帘捆着床单当成绳子,悄悄的溜出了别墅。
她知道楚然在鼓楼大厦开了公司,那是她在方经纬的面前伴乖乖女,好不容易问出来的下落。
“你怎么受伤了,”楚然看到她,虽是如看到了麻烦的源头,倍感头疼,但是看着她白嫩嫩的大腿,划了一道一公分长的口子,血水顺着腿部流到了脚腕,已经凝固,手肘也破了皮,不由地松开了叠皱着的星眉。
听他说,她自己受伤了,她才下意识的找寻着自己的伤口。
“你受伤了,也不知道?”楚然挑了挑星眉,对她的大条神经,有些纳闷。
不提还好,提及,方绮泽真是没有注意到自个受了伤。
她转动着狡黠的黑眸,想了想说:“应是我逃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别墅外边儿有防护网,她想她是攀爬防护网之时,不小心划伤了,然而,她却不知疼痛,满心想着去寻找楚然。
那份对楚然的思念,已让她忽略了伤口的疼痛了。
“逃出来……”楚然小声呢喃着,心下已有了一个大概,握着她的小手腕,又返回了办公室内,指尖凝聚着一点生命力为她愈合伤口。
“上次也是你,帮我的吧!”方绮泽坐在沙发,双手捧着白净的小脸蛋儿,深情的看着神情专注的楚然。
从她的口中了解到了,她从别墅逃出来的经过,楚然惊讶她一个小女生的胆子,敢比许多男生都要大了,却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你就只为了见我?”楚然为她的右手肘,愈合了破开的嫩皮,心头泛起了一缕感动。
“嗯啊!”方绮泽展颜浅浅笑,露出洁白的贝齿,娇滴滴的说:“从那晚以后,我每晚都在想你,你不要赶我走嘛!”
喜欢一个人有多种方式,她的就是时刻想着楚然,又要黏着楚然,形影不离了才好。
那晚对楚然而言,已成了不愿提及的噩梦,倒不是他占了便宜还要卖乖,而是想着险些就和方绮泽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他就无比的头疼。
“你怎会知道,我的地址呢?”楚然看了看腕表,已是六点过了,起身和她离开。
方绮泽就欢快的挽着他的手腕,乐滋滋的说:“方经纬说的呗,还说你近来会非常的忙,让我别和你接触,以免受到伤害,哼,我才不会相信那个坏老头子。”
这说把楚然说郁闷了,好歹方经纬是她的父亲,她居然就喊成了坏老头子,真是叛逆到了一种不可逆转的程度了。
不过,心思敏锐的楚然,倒也从她的话中了解到了,方经纬知晓他会争夺弥天之行的参赛资格,否则,不会特地吩咐她,不要和他接触,以免受到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