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摘星捡起地上的石块仔细地在地上画了几种拆解,“如若分为八种,那变化可以叠加更多次……这样一看,真的好难啊。”
她苦恼地皱皱眉。
疾冲摸摸她的脑袋,温柔地说道:“你傻啊,练兵都有这么多种,但凡一个队伍熟练一种便是不错的了,万般变化都是在实战中得已精进的,你不可能单纯地靠一种计算而去判断后面那么多的东西的。莫要陷进了死胡同里哦。”
一句惊醒梦中人,马摘星张着嘴啊了一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这榆木脑袋,怎么陷在这里出不来了,真是愚蠢得很。”
疾冲笑了起来,“哈哈愚蠢倒是没有,有点小傻倒是真的。”
“疾冲!你又逗我!”
“你说你自己愚蠢,我还说只是小傻欸,怎么看都是在宠你吧。”疾冲往后倒退,一副真心错付的委屈样。
马摘星扭过脸去,假装不理她了。
“好啦。”疾冲撞了下她的肩膀,“每天规划时间,好好计算好训练的步骤,不要想着一步登天,慢慢来。”
“好吧,看你这么认真的想当教书先生的份上。”马摘星拍拍手上的泥尘,跟着他一起站起来。
两人望着远处训练有素的士兵还在继续每天的练兵,李炬祺今日不在,似乎是进了宫有什么事情要去谈了。
疾冲冲马摘星勾勾手指,“小小歇息一会儿,进城去逛逛呗。”
“好啊。”
溍王一向仁爱治国,是以溍国上下大部分百姓都安居乐业,也过得很是平和安稳。而溍王虽然提倡仁爱,可是法制发明也从不含糊,该严格的地方绝对不会手软,该仁慈的地方就会尽到一切努力为老百想着想,可以说是十分的到位了。
疾冲领着马摘星一路逛了逛,这里的小东西小玩意一点不输炀国,甚至还有些炀国没有的东西,马摘星看得眼花缭乱。
几日以来因为训练而积攒的紧张心态也缓解了不少。
疾冲一身贵气装扮,腰上系着的丝绦所用布料之精细昂贵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得出来。他换了这身打扮,虽然如马摘星所说不如以前自在,可是少年一身英气,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马摘星偷偷打量他几眼,心里甜蜜蜜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走到一家成衣店铺前,疾冲就拽着马摘星走了进去。那店主见了疾冲,“哎这不是小世子吗?总算回来了,这是来看看衣服的?这位是……世子妃吗?”
这店铺老板不但自来熟,还爱瞎想。马摘星立马挥挥手,“不是不是。”
疾冲压根不回答这个令人误解的问题,“最近的新鲜款式都拿出来给这位姑娘挑一挑。”
店铺老板开心地应了,便下去张罗,把新款的衣裳都拿出来。
疾冲凑近马摘星小声说道:“你看你……一身脏兮兮的,每天都是这两套。跟我出来,怎么能亏待你呢?”
马摘星傲娇地哼哼,“我有银子,我自己挑我自己买。”
疾冲瞪眼,“这是我的地盘,哪有让你付银子的道理???”
马摘星又哼了一声,不管他,站到那一排衣服跟前挑选了起来。有些款式颜色清雅,有些却是雍容华贵,颜色也十分亮眼。马摘星一向不是穿红色就是淡绿色,两种颜色来来去去就是那些,疾冲都说他看烦了。
最后疾冲在这中间挑中了一件鹅黄色的衣裙,上身是对襟的衣领,衣摆处有黄色的金线秀出来的花朵,里衣和外衣的袖子一长一短两件,下身是绣了暗色花纹的裙摆,细看很是精致,且又符合马摘星一向不喜欢过于奢华的喜好。
疾冲将这套拎出来,在马摘星身上比划了几下,“我选的,是不是刚巧很符合你喜欢的风格呀?”
马摘星摸了摸布料,又看了看,“好看。”
“这个很适合你平日里穿着……若是去宫里,那便要再添置一件了。”疾冲念叨着,目光在那一堆衣服上看了看。
看了半天也没有选中第二套,反而在柜子的布匹里相中了一款布料。
“老板,用这个布料给她做一套吧,时间不用急,我要的是好看,好看就是了。”
老板突然面露难色,“这、这个……”
疾冲疑惑,“这、这什么这?有生意还不做啊?”
店铺老板赔笑道:“这个……有客人预定了,我收了银子,也不好再把它给小世子您啊。”
这就更不解了,未必还有人比我更不好惹?疾冲很是纳闷,“所以是谁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