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疾冲出门寻草药去了,大夫也还没到约定的时间过来。反倒是宝娜和朱友文一同过来探望。
宝娜拎着个食盒,很是热情地对马摘星道:“这是我给你挑选的,都是我吃了觉得好吃的小吃和点心,你可要好享用啊。”
马摘星连声道了谢,朱友文关切地望了她几眼,弄得马摘星有些不自在,于是拉着宝娜的手说话,也好躲开下朱友文那过分关怀的眼神。
“这几日感觉如何?大夫可曾说些什么?”朱友文问道。他回来忙了几日,又要带着宝娜面见父皇,又要商谈盟书那些。到了现在才有机会过来看望,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马摘星便把大夫的嘱咐都说了,又提到疾冲上山去找草药一事。
“他一个人去,到底是涉险了,应当与我说一下,我命人去找会更好。”
“疾冲身手很好,我相信他。”
“嗯、嗯……”
宝娜听朱友文这声音有些不对,歪头偷偷打量他一眼,又看看马摘星,宝娜眼珠转了转,心里有了些领会,但没打算拆穿朱友文的心思,打趣道:“的确啊,以疾冲的伸手保护摘星姐姐也是绰绰有余的,你就别在这里瞎操心了。”
明面上都把他拿来和疾冲比,朱友文面子挂不住,那点骄傲自然是端着,但又不好意思放下身段和个赏金猎人攀比这些。于是他不作声。
疾冲直到午饭左右时分才回来,风尘仆仆地进来,用手帕包着草药。
“疾冲你回来了!”马摘星惊喜地喊了一声,想从床榻上起来。疾冲把东西放在一边的桌上,连忙迎上来,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扶回去。
她刚想说什么,却瞟到疾冲的左手衣服被划开,上面隐约有些血迹。“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小伤,不小心划破的!”
马摘星紧张地握住他的手,“小伤也有好好包扎。你把东西拿过来我给你上药,包扎。”
“好好。”看她一脸焦灼,疾冲不着痕迹地偷笑了一下,便把平日里常用的伤药拿了出来。
小心翼翼地剪开疾冲的那已经烂掉的衣袖,马摘星一点一点地将药末洒了上去,还一边给他吹,“疼吗?”
“不疼。”疾冲表面摇头,实际偷偷地皱眉,但不想让马摘星看到。
药末一点点撒上去,马摘星又寻了干净的布给他缠上,仔细包扎好。“这几日都要换药的,我会记着,你可不许不让我给你换哦。”
“是是是,听你的。”疾冲眼睛亮亮的,一直关注着她的神情。
这几日养得好一些,虽然有些疲惫,但马摘星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也不似之前软绵无力,心有余力不足的感觉。
大夫的到来证明疾冲的辛苦没有白费,那草药果然就是能够治疗马摘星的那一株。大夫便循例使了针,然后带着那株草药回去,准备配药。又仔细叮嘱了一番,约好了明日取药的时辰,这才在疾冲的相送下离开。
没过多久店小二依照疾冲的关照,过来送午饭。仍然是两菜一汤,以清淡为主,但又不是完全的素菜,煮好的鱼片粥带着清香。
马摘星小心翼翼下了床榻,坐到桌边开始享用,疾冲却只吃了食盒里的糕点。手撑着额头看着马摘星。
“你老盯着我看干吗?”
“你好看嘛。”
“你就会胡说。”
马摘星不好意思地撇过脸去,低头喝了勺粥,在香喷喷的热气里红了红脸。
“那个朱友文过来看过你?”
“你怎么猜到的?”
疾冲手指点了点食盒,“这还不明显呀,几时多了这个东西我自然是看得出来的,你当我疾冲傻兮兮的嘛?”
“哪有。”马摘星立马辩驳,笑得眼睛弯弯的,“他和宝娜公主来过一趟,还说什么大可以让他派人去找草药的。说来也是挺关心我们,也怕你遇险。”
她像是生怕疾冲误会,“我们”两个字强调得很是明显,疾冲有些得意洋洋,开心地连点心都多吃了两块,心满意足。
马摘星见他笑得格外开心,诧异道:“疾冲你怎么一下笑得这么开心?”
疾冲道:“你刚刚说的可是‘我们’,把那什么朱友文啊渤王啊给摘出去了,听着很是喜悦。”
马摘星听他特意把两个字给拎了出来,不由地脸通红,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