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冰姝是跟莫晗哲一起去的公司，所以大家都大气不敢出。
?中午的时候新一轮的销售数据又出来了，无一例外，寇冰姝的服装依然是一件都没卖出去。
能卖出去才有鬼。
跟金书澜去观察了好几家分店，发现店面里根本就没有她设计的服装，就算顾客想买，也无从下手。
不过。
公司的其他人并不知道，因此，寇冰姝在他们眼中彻底成了笑话。
这边的沐蕊也坐不住了，她并没有在服装销售上动手，怎么寇冰姝的销售记录还是会为零？
虽然她看不起寇冰姝，但不可否认，寇冰姝的设计风格是很新颖的，按照图纸，她的那些设计应该毫无例外都成了爆款。
沐蕊原本的打算是先让寇冰姝火一阵子然后再出手。
毕竟，最致命的打击，自然是从摩天轮最高处直直摔下。
?可现在这连续两个多月销售为零？
?就算成不了爆款，但也不至于一件都卖不出去吧？
现在这个结果，的确太异常了。
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沐蕊眼底闪过一道幽芒。
忽然。
?一个念头在沐蕊脑海中形成，她抬头对助理说：“你去分店看看新上市的服装都摆了哪些？不管是曝光度还是别的，我都要具体的数据。”
“是。”
助理点头，应下。
她刚转身走到门口，沐蕊又补了一句，“记住，不要让给店里的人发现你的身份。”
?“我知道了。”
半天后。
助理就找到了原因所在。
她回到公司总部，跟沐蕊汇报：“沐总，我发现寇设计师的新款服饰全部都没在货架上销售。”
“什么？”
沐蕊目光一敛，“一件都没有？”
?“是的。”
“是一家店这样的情况，还是所有的？”
“我走访了安城了4家公司分店，都没有见到寇设计师的服装。”
“……”
沐蕊沉默，她慢慢低下头，眼神闪烁，晦暗不明。
助理见她不说话，又出声问道：“沐总，这个情况很异常，要不要立刻通知分店店长将寇设计师的服装上架？”
毕竟服装销量跟设计师的业绩挂钩，这么多天没有上架销售，对设计师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不，不急。”
沐蕊出声制止道，她看向新助理，目光幽深，沉静地叮嘱道：“这件事，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从来没有去分店查看过情况，记住了吗？”
?助理一听，有些诧异地看向沐蕊，结舌道：“当，当做不知道吗？”
也就是说，要对这件事不闻不问？
那寇设计师的服装怎么办？
“沐总，万一莫总那边……”助理弱弱的说了一句。
沐蕊眸色一冷，一提起这个她就滔天的恨意，但最后只能按下情绪，冷冷地道:“如果莫总真想管她的事，还会让两个多月都销售为零吗？”
沐蕊看穿了助理的迟疑，她视线倏地一下变得凌厉起来，眯眼看向她，含笑地问：“怎么？你看起来对我的决定抱有质疑呢。”
“……”
助理一愣，察觉到沐蕊话中暗藏玄机。
她心脏狠狠地跳动了起来，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立即慌忙摇头，说：“不！不敢，我会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
说完，助理就准备转身离开。
但是她刚一回头，沐蕊便将她叫住。
“站住。”
“……”
助理脚下一顿，有些紧张地慢慢回头，看向沐蕊，小心翼翼道：“沐总，请问你还有事吗？”
沐蕊施施然从沙发椅上坐起来，她朝着助理一步一步走过去，脸上忽然露出一抹和善至极的微笑，伸出手，轻轻地拨了下助理的发梢，慢条斯理地说：“我选择你做我的助理，就是觉得你是个聪明人。”
“……”
助理没吭声，继续惴惴不安地看着沐蕊。
沐蕊继续说：“你初来乍到，对公司很多事还不了解，我不怪你，人都有个慢慢适应的过程嘛，你不用想太多，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办事，就不会有事。”
在这个社会上混的，大家都不是傻子。
沐蕊的话助理也明白了一二，不要管这件事正不正确，只要听从老板的吩咐行事就够了。
她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说：“沐总，我明白了。”
“嗯。”
沐蕊点头，对助理微笑道：“那你去忙别的事吧。”
“好的。”
助理慢慢退了出去。
蒋卿脸上的笑容顿时垮掉，她拧着眉，神情有些不耐。
不过她倒是真没想通这次莫晗哲为什么放任不管。
难道他真的开始厌倦寇冰姝了？
哼！盗版永远不可能比原装的好。
她就说，没有人能够胜过那个野种在莫晗哲心中的地位。
这次的事件，沐蕊已经大概了解一二。
肯定是有人瞒着她，跟分店的人打了招呼，将寇冰姝的服装全部下架。
至于是谁，沐蕊不关心，只要结果是能让寇冰姝不顺心，这就足够了。
反正寇冰姝和莫晗哲都没闹，那她就当不知道。
就算以后莫晗哲追究起来，也完全可以将责任推到那个实施的黑手上，她装作毫不知情就完事了。
沐蕊重新回到沙发椅上坐下。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惬意地品了一口。
希望动手脚的人能够聪明点，这样她的乐子也能多一点。
?……
连续两个多月，寇冰姝的销售依旧为零。
但她并没有按照当初说的那样离职。
也许，还想再拼一拼最后两个月吧！
虽然大家碍于她是莫晗哲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不敢随意议论，但寇冰姝还是彻底沦为众人的笑柄，关于她的争议声越来越大，就连当初拥护她的人也开始动摇起来，甚至还有不少人倒戈相向，对寇冰姝满腹怨恨。
＊
寇冰莜的办公室。
被李雅刺伤，她此刻脸上还缠着绷带，但依旧笑得五官扭曲。
“哈哈哈……”
寇冰莜大笑不止。
这些天可以说是她打出生以来最开心的日子。
林湾湾走进来，就看到寇冰莜趴在桌子上大笑，她有点无奈，提醒说：“冰莜，你别笑得这么大声，外面都能听到你的笑声了。”
“怕什么？”
寇冰莜不以为然，她挑眉说：“现在整个戈兰上下，谁不笑话那个女人？她敢说一个不字吗？”
林湾湾叹气。
虽然寇冰莜说的都是真的，但也没人像她这样，成天正事不干，闲着没事就一直大笑，就好像恨不得穿过办公大厅传到寇冰姝的办公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