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小玲顺口就问道。
她一边说，一边朝着门口走去，然后打开门。
当看到来人时，小玲吃了一惊。
“是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湾湾。
小玲以为那次林湾湾请寇冰姝吃饭只是为了巴结，不成想却三番两次来找寇冰姝。
林湾湾看到小玲也在，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她的视线越过小玲，落到她身后的寇冰姝身上，眼底闪烁过一抹幽深的光芒，其中还夹杂着一抹叫人捉摸不透的情愫。
随后，她视线又回到小玲身上，说：“我是来找冰姝的。”
“找冰姝？”
小玲一滞，下意识地看了下寇冰姝，心中忽然咯噔漏跳一拍。
有点不舒服起来。
而屋内的寇冰姝却说：“是湾湾吗？进来吧。”
“嗯。”
林湾湾得到答复，直接越过小玲，走了进来。
寇冰姝在林湾湾身上看了眼，随后又对站在门口的小玲道：“小玲，今中午我就不陪你吃饭了，你先去吧，不用等我。”
“哦。”
小玲声音拖得长长的。
她的目光在林湾湾身上停留了下，撇了撇嘴，随后还是离开了寇冰姝的办公室。
等小玲一走。
寇冰姝便收回视线，重新看向面前的林湾湾，浅笑道：“湾湾，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湾湾眸子闪了闪，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寇冰姝，她抿了下嘴唇，随后低声地说：“冰姝，我记得之前你说过，如果我愿意，你就让我当你的助手，这件事还算数吗？”
寇冰姝闻言，眉梢一挑。
她黑色的眼眸静静地凝在林湾湾身上，那眼神，仿佛要将人看穿一般。
隔了两秒。
她才收回视线，随后对林湾湾浅淡一笑，说：“自然是算数的。”
“真的？”
林湾湾眼前一亮。
“嗯。”
寇冰姝淡淡点头。
林湾湾不禁低下头，她眼底目光闪烁不定，嘴角微微上扬，就像是有什么计划得逞了一般，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抬头对寇冰姝笑道：“冰姝，谢谢你。”
寇冰姝的视线一直凝在林湾湾身上。
她看着林湾湾脸上异常欣喜的笑，嘴角一扯，平静又认真地说：“没什么谢不谢的，这是我之前对你的承诺，自然会兑现，而且能够寇冰莜的事上，你帮了我不少忙，我一直记在心里。”
“……”
林湾湾见寇冰姝说的认真至极，一点开玩笑的成分都没有。
她不禁一愣。
手指不自觉地弯曲，捏了捏拳，干笑着说：“不值一提，你怎么还记得？我都快忘了。”
寇冰姝眼帘微阖，淡淡地说：“对我好的人，哪怕是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忘记。”
“……”
“如果不是你给我提供证据，我也许会一直被骂，甚至直接滚出公司，所以我一直很感激你。”
“……”
“如果能帮上你，我肯定会竭尽全力，但有些事，并不是我能掌控的……”
“……”
林湾湾有点听不下去了。
她立刻打断寇冰姝的话，笑道：“冰姝，你说这些干什么啊？我都快听不懂了。”
“……”
寇冰姝沉默一阵。
她看向林湾湾，眼中的热度渐渐散去。
林湾湾眼睛睁得大大的，僵直着身体任由她看。
时间点点流过。
半晌。
寇冰姝闭了闭眼，将眼底的遗憾掩去，她嘴角扯开，笑道：“也是，可能是饿糊涂了，开始说胡话了，正好到饭点了，怎么样？要不要一起？”
“好啊。”
林湾湾笑着应道。
寇冰姝起身，跟林湾湾一起走出办公室，她问：“是去楼下食堂还是外面吃？”
林湾湾眸子闪烁了下，直接道：“就去食堂吧，吃了还能回来休息会儿。”
寇冰姝多看了她一眼，笑：“也行。”
她们两人结伴而行，又是去公司楼下的食堂，自然被很多人看在眼里，几乎立刻又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快看，是寇冰姝设计师跟林湾湾！”
“不是吧，最近她们怎么经常一起吃饭了。”
“寇设计师这阵子不都是跟小玲一起吗？今天小玲一个人去吃，寇设计师这边现在怎么又换成林湾湾了？有料的感觉！”
“啧，看来这次寇设计师的助手人选还真说不准了。”
小玲刚吃了饭回来，就听人说寇冰姝跟林湾湾一起吃饭的事。
“小玲，你知道吗？今中午寇设计师跟林湾湾一起去食堂吃饭呢！”
“……”
小玲闻言一滞。
她嘴唇抿了抿，声音有点闷闷的，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一起吃个饭而已。”
“如果只是吃个饭自然没什么。”
那人凑近小玲，低声说：“这个林湾湾最近格外殷勤，偏偏现在要选助手的时候，她就开始往寇设计师身边凑，你说，她能是单纯跟人吃个饭？”
“……”
小玲闻言，双手不自禁地握成拳。
其实今天林湾湾跑去找寇冰姝，她就感觉情况有点不妙。
那人继续问道：“小玲，寇设计师明确说了让你当助理吗？”
这话又踩中小玲的雷区。
虽然她一直求寇冰姝让她当助理，但是对方却总是含糊其辞没有给出明确答复，难道说，她心中的人选早已经确定好了？
咯噔。
心忽然狠狠撞了下。
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开始在心头蔓延。
“诶诶……”
那人忽然看到了什么，撞了下小玲的手臂。
小玲回神，然后循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在走廊的另一端，林湾湾正好朝着她们这边走来，只见她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得意浅笑，旁若无人般，从她们面前走开。
小玲：“……”
等林湾湾走掉后，那人急忙又低头对小玲道：“哎，你看见刚才林湾湾的表情了吗？我怎么感觉那么渗人呢？绝对有问题！”
“……”
不用那人说，小玲都觉得不对劲儿。
林湾湾平日里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样子，见面就打招呼，哪像这次，看到他们了，还直接走过去。
还有她那个表情。
真叫人不爽！
很快。
本来小玲是想去找寇冰姝问助手的事考虑好了没，结果却被自己的设计师安排了工作，她没办法，只能先忙手里的事，可因为心不在焉，工作上又错误频发。
原本只需要花两三个小时的事，愣是让她弄了一下午都没弄好。
等工作做好时，小玲急匆匆赶回公司，却发现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心也空落落的。
小玲郁闷得不行。
第二天。
就有人传寇冰姝提交了申请，让林湾湾做她的助手。
这件事立刻在七楼传得沸沸扬扬。
而这次的话题核心人物也有两个，一个是林湾湾，另一个则是小玲。
“诶，不是吧？这小玲整天围着寇设计师转，结果寇设计师却没有选她当助手？”
“说来这林湾湾手段还真可以，才这么几天就把小玲给比下去了。听说昨中午两人还一起吃饭，我就知道有苗头。”
“那小玲这阵子蹦跶得这么厉害，岂不是白费功夫？”
“嘻嘻嘻……可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好处都没捞着？”
小玲就在旁边，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说人是非还不控制音量，就跟专门说给她听的一样。
她是个急脾气，哪里受得了这种气？
“嗖”地一下。
小玲站了起来。
其他人都被她这个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闭上嘴。
只见小玲黑着脸，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直接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她心里憋不住事。
到底传言是不是真的，她一定要找寇冰姝当面问清楚！
刚走到电梯。
小玲忽然来了个急刹车。
因为在电梯门前还站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湾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