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寇冰姝一件都没卖出去，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我还以为，就算没有进行过T台秀展示，好歹也能卖出个两三件吧？”
“可不是？结果一件都没卖出去，真笑死我了！”
“我现在只想看看寇冰姝是什么反应，肯定铁青个脸无地自容吧？嘻嘻嘻……”
?“哼，那个贱人，平日里装模作样，还一周8张图，我还以为她是跟天才比肩了，谁知道一上市立刻就打回原形了，所以说市场才是照妖镜，什么牛鬼蛇神一经上市立刻就现形了。”
寇冰莜听着他们一唱一和，心里极为舒坦。
她靠在椅背上，手指把玩着头发，冷笑说：“不是还说她得到了李佬的认可吗？我还以为她的服装一上市就能碾压全场呢，看来那个所谓的李佬也没大家传得那么神。”
“就是就是，还不都是别人传出来的，说不定那个寇冰姝跟李佬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毕竟就是个出卖色相的货色，嘻嘻嘻……”
寇冰莜闻言，笑意加深。
她靠在椅背上，手抵在扶手上，托着腮，目光有些游离，悠悠地说：“真想看啊，那个女人知道销量后的表情。”
一定非常有意思！
这样一箱，寇冰莜干脆站起来直接去找寇冰姝了。
她可不想错过她这个好姐姐的精彩时刻。
……
?12楼。
寇冰姝的办公室。
屋子里安静极了，仿佛连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寇冰姝在拿到了1号的销量数据，得知自己第一天一件衣服都没能卖出去，的确是有些诧异的。
她本来保守估计是能卖出个三件左右，结果连这个基本线都没能达到。
难道她的设计图真的不符合市场口味吗？
寇冰姝先是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因为她踏入这个行业的时间还是太短，光是凭着自己的感觉画设计图好像还是不太行，如果这次销量惨淡，寇冰姝就不得不吸取教训，改变策略了。
就在寇冰姝思索自己失败的原因时，大门忽然又被粗暴地打开。
寇冰姝不禁抬头，看了门口方向一眼。
只见寇冰莜踏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高调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得意笑容。
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寇冰姝不禁叹了口气，能不能让她消停会儿了？
她快速收敛了心神，脸上重新带上笑，慢条斯理道：“寇冰莜，下次进我办公室前，能不能麻烦你先敲下门，不管我们是同事，还是姐妹，作为人最基本的教养，还是该有吧？不然别人也只会说爸妈没教育好。”
?“呵。”
寇冰莜也不在意寇冰姝的讥讽了，她抱着手臂，戏谑地看向寇冰姝，说：“寇冰姝，你还在这儿装腔作势呢？第一天销量为0，感觉如何？”
“……”
寇冰姝唇瓣先是抿了下，随后嘴角一勾。
她脑袋微歪着，笑容散漫，看向寇冰莜，反问：“我感觉如何，和你有关系吗？”
“你！”
寇冰莜脸色一变，但好歹这次还算忍住了。
她挑了挑眉，戏谑道：“这个时候了还嘴硬，心里肯定难受得不行吧？也是，前阵子那么高调，谁想到这么快就打回原形了~”
?“……”
寇冰姝闻言，手微微捏了下拳，又快速松开，淡淡道：“这个月才过去了一天，本来也看不出什么。”
“哈哈！”
寇冰莜张狂一笑，她目光中带着一抹狠色，死死地瞪着寇冰姝，说：“寇冰姝，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我保证，这个月，你一件衣服都卖不出去！”
寇冰莜停顿了一秒，又接着说道:“还有，寇冰姝，我倒是还真佩服你一点。真真是贱到骨子里了，你消失那几天就是在勾引莫晗哲吧？”
寇冰姝眼神凌厉的看着她，“你爱怎么想随便，但你搞清楚，现在莫晗哲身边的女人是我。”
寇冰莜一听，气得咬牙，但随即又讥讽地说道:“那就走着瞧，看瞧最后莫晗哲是会保你还是会弃你而稳住董事会那些老家伙。”
?说着，便大笑着离开办公室。
寇冰姝看着寇冰莜离开，竟然又没给她关门。
哎。
随手关门连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寇冰莜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懂？
寇冰姝起身，把门关上。
?下班的时候。
寇冰姝乘电梯准备回家，电梯里除了她还有很多人，她们的目光时不时地在她身上扫荡，然后又发出一阵阵窃笑，寇冰姝跟他们的视线对视时，那些人又赶紧将视线收回去。
“……”
寇冰姝知道，因为销售为零，现在整个公司都在看她笑话。
本来她在得知销量时还算淡定，可看到这些人的反应，心里还是有点郁闷，却又无可奈何。
谁让她销量低呢。
被人笑话也是在所难免。
走出电梯。
寇冰姝才感觉那股令人不适的气氛消散掉。
她正准备走出总部大厅，结果一直在楼下等着她的小玲就一把将她叫住。
?“冰姝！”
寇冰姝回头，就看到小玲朝着她走来。
“小玲。”
寇冰姝也跟人打了声招呼。
只见小玲平日里常挂着的笑容消失了，小脸还有些发黑，她走到寇冰姝面前，目光闪烁，看向她，低声询问道：“那个，你没事吧？”
?“我没什么事啊。”
寇冰姝摇头。
她视线在小玲身上转悠一圈，讪笑说：“小玲，倒是你，脸色挺差的，怎么回事？”
听寇冰姝这么问，小玲似乎又回想起了什么糟糕的事情来。
她小脸露出愤愤然的表情，气闷道：“还不是被你那渣渣妹妹寇冰莜那帮人给气的！”
“话说她真的是是你妹妹吗？怎么会有这种败类，连血缘关系都嫉妒都陷害，简直了。”
?“……”
寇冰姝一听，还真是跟寇冰莜有关，她说：“小玲，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跟对我有意见的那些人争执吗？”
小玲吸了吸鼻子，撇撇嘴，说：“我也不想跟她争啊，可是你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多得意，一直在楼下散播你的谣言，还说你跟李佬有一腿，才能让对方给你说好话！”
“……”寇冰姝默然。
其实小玲不说，寇冰姝大概也能猜到寇冰莜会这个时候做些什么。
从小到大，凡是跟她结了仇的，这次估计都要放鞭炮庆祝。
小玲见寇冰姝不说话了，心里又在自责，这个时候她提寇冰莜的事，不是给人添堵吗？
她快速收敛了心情，又安慰说：“冰姝，你也别泄气，不过才第一天，说不定今天销量就起来了呢。”
“嗯。”
寇冰姝冲小玲淡淡笑了笑，她扫了小玲的表情一眼，知道这个丫头心里肯定也很难受。
?她心中不禁叹气。
第一天上架，销量为零，果然很影响人的士气。
但她现在也没办法再做什么。
寇冰姝做事的原则一向是尽人事听天命，对于这次画的8张设计图，她问心无愧，可以说每一张都超过了她之前画的水准。
?可要是市场真的不接受，她也不想无能狂吠。
总结经验。
下次再来。
这是寇冰姝得知第一天销量结果后的打算。
至于别人的诋毁跟嘲笑，她不想去理会，因为事实摆在面前，销量这么惨烈，难道不准别人说两句质疑的话了？
?没那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