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陆老爷子坐在客厅沙发上,脸色铁青的瞪着莫晗宸,越看越来气,只会惹事的东西。
莫晗宸坐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他倒是没想到莫晗哲会撂挑子,心里还暗暗窃喜,觉得自己这次有机会进公司了,毕竟G_fire公司没理由用一个外人做执行总裁。莫家只有他和莫晗哲,如今莫晗哲不干了,自然是他顶上。
“你说你也三十多了,怎么就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来!”莫老爷子自然要把气撒在始作俑者身上,“G_fire是莫家的公司,莫家赔钱,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莫晗宸乖乖的听着老爷子骂,他能怎么办。要不是莫晗哲将公司握的太紧,他完全被排斥在外,他也不会出此下策啊。
本来只是想给莫晗哲添堵,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这些天你回去给我闭门思过,没有同意,不准出来晃。”老爷子也懒得再骂,事情已经发生,再说什么也没用。
“你私下做的那些下作的事情,老头子我一清二楚,你最好以后走正道,否则我不会再帮你。”说完,莫老爷子站起身离开。
莫晗宸站起身,眼珠子转来转去,见管家过来,马上拉住他。
“莫晗哲到底去了哪里?他真的甩手不干了?”
管家恭敬的站在一旁,“我也不知道阿哲少爷去了哪里,老爷子正在四处寻找。”
莫晗宸见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便放开管家离开莫家老宅。
安城郊区,三人吃完饭坐在那里喝茶,突然传来枪声,寇冰姝心下一惊,莫晗哲握住她的手,冲她点点头,然后看向楚赫凡。
“你们先回房间,我让人去看看。”
莫晗哲牵着寇冰姝回房,或许是听到了枪声,寇冰姝的手心全是冷汗,她知道北奕琛以前就很偏执,这么多年他或许经历了寇冰姝所不能想象的事,现在的他有权有势,如果他真的一直执着于追回自己,那天按照北奕琛的性格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北奕琛不会找到这里来了吧!这么想着,寇冰姝握住莫晗哲的手更紧了。
莫晗哲猜到她内心的想法,进了房间,将她揽入怀中,右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让她冷静。
“放心吧,虽然赫凡现在离开了军方,但是离职不离岗,有些棘手的事还是他在处理,所以这里看着很僻静,其实外围有很多隐藏的护卫,这里固若金汤。”
寇冰姝从他怀里抬头看他,眼中带着怀疑。“真的吗?”
“不然我也不会不带人手跟你两个人来这儿度假。相信我,我会保护你。”莫晗哲坚定地点点头,希望能让她安心。
寇冰姝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紧张的情绪慢慢缓解。
现在她能依赖信任的也只有他了。
客厅里,楚赫凡盘着手中的手串,眼神凛冽,身侧是阿刚,他以前的副手。
“已经派人去看了,枪声是从北边传来的,并未在这片林子里。”
阿刚脸色不佳,内心很紧张,他们首长三年前隐居在此,上峰派他来负责首长的安全,他责任重大,这里虽然如同世外花园,其实并不如看上去这样平静悠然。
在位期间,首长执行了很多危险的任务,也得罪了很多人,大都是有势力有背景的组织或家族,这些年针对首长的暗杀暗算不计其数,因而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楚赫凡安静的坐在轮椅上,稳如泰山,丝毫没有惊慌和不安。
他早已看淡了生死,只是莫晗哲和寇冰姝在这里,只要不是针对他们的,便无所谓。
这些年无数次面对危险,他从未怕过。
管家端了一杯茶过来,递给楚赫凡,人也很淡定。
管家也是军人出身,一直跟在楚老爷子身边,楚老爷子卸任以后他便跟着进了楚家,打理楚家一应大小事务。
见过大风大浪,经历过生生死死的老人家,自然比年轻人沉得住气。
没过多久,一位穿着军装的小伙子快步走进来。
“首长,是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在追赶一位姑娘,我们的人将所有人都抓住,那个小姑娘中了三枪,伤势很严重。要怎么办?”
“来历不明?”阿刚瞪着眼睛怒吼,“什么叫来历不明?你知不知道,你的来历不明会害首长置身危险之中!”
阿刚还想训斥,被楚赫凡拦住。“我去看看。”
“不行,还没查出来这些人的来历,您不能去冒险。”
阿刚立刻阻拦。
万一被近距离袭击了,他可怎么交差。
再说他是楚赫凡带出来的兵,对楚赫凡绝对忠心,自然对楚赫凡的安全不敢有一丝马虎。
“没关系。”楚赫凡平静的看着阿刚,没有丝毫的担忧。
“派人把这里保护起来,一定要保证阿哲和莫夫人的安全。”
阿刚见自己拦不住首长,只好跟在他身后,去见那群来历不明的人。
管家已经进来跟莫晗哲说了情况,寇冰姝一听那些人已经被控制,才真的放下心来。
“应该不是北奕琛的人,别担心。赫凡会处理的。”莫晗哲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抬手摸了摸她有些苍白的小脸,安慰道。
寇冰姝点点头,原来他知道她的担心,“我想睡觉。”
“嗯,我在这里陪着你。放心睡吧,有我在。”莫晗哲躺在她身边,将她揽在怀里,哄着她睡觉。
楚赫凡来到外围的一间房舍,这里是平日里保护他的警卫连驻守的地方。
“首长。”
“那些人关在哪儿?”
“在后面的一间房子里,一共八个人,武器全都缴了。”士兵敬了军礼,回答楚赫凡的问题。
楚赫凡点点头。“问出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这话他是对身后的阿刚说的。
“是。”阿刚赶忙回答。
“不是还有一个受伤的姑娘吗?去看看。”楚赫凡滑动着轮椅往前走,阿刚快步跟上。
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里,一个女孩儿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白色的衬衫被鲜血染红,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她紧闭着眼睛,已经昏迷,但眉头紧皱,看得出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