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夏果果突然站了起来说道:“我要回福满楼。”
她知道钱里里说的没错,很多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在难以抹去。她能理解那些藏在他们彼此心中的隐痛,但是她更加清楚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怨恨过谭悦榕。
哪怕是因为他的一通电话,她被吴青峰抓走惨遭侮辱,自始至终她痛恨的都只有吴青峰一个人,并没有谭悦榕。
钱里里第一次面对她提的要求沉默着没有说话。
夏果果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里里,不论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在我的谭悦榕永远都是我的老师,我的朋友。我也从来都没有因为曾经的事情恨过他,这么多年他一直四处漂泊,我们都知道他那是在惩罚他自己。
这次他回来并且决定不走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开心。只是当我看到他坐在这里没了往日的光彩的时候,我的心里是对么得难受。我要回福满楼给他办一场接风宴,况且我还有东西没有给他呢。”
钱里里缓缓地站了起来揽着夏果果的肩膀将她抱在怀里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回去。”
两个人连饭都没有吃就开车离开了,回到福满楼之后夏果果直接就去了许经理的办公室却发现里面没人。
“难道许叔叔去约会了?”
夏果果回头看着钱里里疑惑的说了一句,结果恰好就被路过的秘书给听到了。
这个女秘书是跟着许经理从老家过来的,这么多年和夏果果早就熟了。
女孩子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然后看着夏果果说道:“许董事长在了楼下的包厢跟谭老师吃饭呢!”
“谢了!”
夏果果说了一声,顿时就开开心心的拉着钱里里下楼去了。
楼下的包厢里面,谭悦榕和许经理坐在一起两个人三个菜却摆了好几瓶的酒。谭悦榕一脸疲惫的举了举杯说道:“许哥,这些年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时常关照,我怕是早就死外面了。”
谭悦榕说完一仰头就把一整杯喝了下去,许经理也没阻拦而是也陪着喝了一杯之后才说道:“我们之间就不说这些了,况且这些年果果一直惦记着你,经常跟我打听你的消息,要不然我也不能有事没事就找人问问你那边的情况。”
“是啊,果果是个好孩子。”
谭悦榕憋了半天突然就说了这么一句,许经理顿时就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也没比她大几岁,她是孩子你难道就不是了?!”
许经理一句话,谭悦榕顿时就红了眼眶。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又接着说道:“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家里安排的工作我也不准备去了。许哥,你看我在你这里做个带班经理怎么样?”
“不行!”
许经理摆了摆手,谭悦榕脸色微微一变刚准备再说什么许经理就接着说道:“你忘记了,当初开福满楼的时候你可是这里的股东,哪有股东当带班经理的?!”
谭悦榕惨然一笑说道:“那个时候我是柏家的代理人,那些股份自然是……”
不等谭悦榕说完许经理就摆了摆手说道:“谭老师,你当时是不是连合同都没好好看就签字了?!那上面明明写的只是你谭悦榕个人,跟柏家有什么关系?!我们公司现在可是有法务部门的!”
许经理一句话谭悦榕瞬间就愣住了,张了张嘴看着许经理好半天没说出话来。刚开口准备说点什么,结果包厢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不是说谁都不要打扰……”
许经理刚说了一半,一回头就看到夏果果探进头来看着他们笑。
看清楚是夏果果之后,许经理微微怔了一下随即笑着侧过身子将对面的谭悦榕让了出来笑着说道:“果果,看谁回来了?!”
夏果果立马站好了笑着打了声招呼道:“谭老师,您好!”
谭悦榕也愣了一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就朝着夏果果走了过来张开手臂却只是轻轻地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猜刚上高中,现在转眼间你都结婚了。”
夏果果抬眼看着谭悦榕下巴上的胡子,愣了好久。直到钱里里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肩膀,她这才回过神来说道:“谭老师,我只是结婚早。”
“挺好的,早点结婚挺好的。”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到了曾经一度谈婚论嫁的沈柔瑾,突然神色悲伤的转身走回了座位。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许经理看着她们两个问道:“果果,你跟里里不是去马场玩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夏果果深吸了一口气,将那张卡拿了出来说道:“我知道谭老师回来了,有点东西想要交给他。”
谭悦榕听到有东西给他,这才又抬起了头看向她。
夏果果直接将那张卡推了过去说道:“谭老师,当初建希望小学和水泥厂虽然是我提议也是我出的钱,但是这些年却一直都是你在管理。这张卡里面是你上个月打给我的钱,我希望这些钱留在你那里,继续用在那些学校和厂内职工的身上。
还有,那么多的学校和水泥厂强子是不会接手的。没有人比你更了解那些厂子的情况了,所以还得麻烦你继续帮我了。”
夏果果一口气说完之后,又看着许经理说道:“许叔叔,挑个好日子我们给谭老师办个接风宴吧。”
“好啊,正好把之前的朋友都叫上一起热闹热闹。”
许经理话音刚落,谭悦容就起身摆了摆手说道:“办什么接风宴,算了算了!”
只是他还没站稳,许经理就按着他的肩膀将他重新按到了椅子上说道:“悦容,既然你准备留下来了,那这个接风宴就非常有必要办的。
以后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免得到时候再闹什么误会。现在有什么我们一次性说清楚,以后再有人嘴里不干不净就不能怪我们不讲人情了。”
谭悦容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毕竟是在帝京长大的,这里面的事情他还是很清楚的。
他母亲这次生病就和那些人不干不净的嘴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