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夏果果就和钱里里踏上了前往帝京的飞机。
到达帝京的时候天空就开始有些阴沉沉的,上了车小油条就直接将他们送到了柏家。
夏果果和钱里里一样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只是两个人都没有佩戴白色的小花。
今天柏家来的人很多,她和钱里里的出现也只是让看到他们的人多看看了一眼而已。毕竟之前柏老爷子和钱里里决裂的时候在场的人并不多,而且也不是一个圈子里的。
钱里里没有公开说这件事,柏家自然不会宣扬。
没有理会那些努力专营的人们,钱里里和夏果果走上前鞠了一躬就准备离开,旁边站着的柏修伟却先开口。
“里里,你们终于来了。只是可惜你外公走得太突然,没能见上你们最后一面。”
柏修伟神情悲伤地拍了拍钱里里的肩膀,旁边听到人脸上也露出了一脸悲戚的神情。
钱里里只是静静地站着听着,像极了一个乖乖听训的晚辈。只是目光落在柏修伟身上的时候,却完全就是一副我在看你表演的状态。
柏修伟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终于抑制住了内心的悲伤才又接着说道:“一会儿研究院的叶院长和特训营的沈颖过来,你们熟帮着招呼一下!”
终于钱里里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缓缓地说道:“抱歉我们不熟!还有今天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我奶奶。她老人家念及当年两家缔结姻亲的情分,才催我带她过来表示哀悼。如今奶奶托付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我们就先走了!”
钱里里说着牵着夏果果的手说道:“果果,我们走!”
瞬间周围就安静的落针可闻,过了片刻之后才响起了一阵唏嘘。自然是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钱里里忘恩负义的,就有人猜想是不是柏家做了什么亏心事。
毕竟钱里里如今也算的上是整个帝京年轻一辈当中的佼佼者,柏家有钱里里自然是如虎添翼但是没有了钱里里就显得有些后继无人了。
如今柏老爷子又不在了,曾经趋炎附势的人自然是要骑在墙头好好地权衡一番了。
柏修伟自然是一脸的难过,最终也没有在说什么,毕竟还有不少来吊唁的人需要他招待的。
只是钱里里牵着夏果果的手刚走到了门口的时候,一个胖胖的女人就挡在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将面前的路堵得死死的。
夏果果看着面前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的女人微微一愣,顿时就觉得而有些眼熟。好一会儿之后才想起来,这个女人正是当初在柏老爷子寿宴的时候抢走她大黑猫的那个婶子。
面对女人,夏果果自然就不能躲在钱里里的身后了。毕竟他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女人撕逼实在是太low。
“婶子您先请!”
夏果果挽着钱里里的胳膊拉着他后退了一步,客客气气的说了一声。
毕竟她们是在参加葬礼的不是来砸场子的,该客气一下还是要客气一下的。
果然女人却不只是路过,而是故意过来堵他们的。
“里里,今天趁着你外公还没下葬,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在,当着大家的面把东西交出来吧!”
女人朝着她们一伸手夏果果就知道柏修伟打的什么主意了。
如今柏老爷子不在了柏家必定要有一番内耗,如今他交给钱里里的东西就成了一个诱饵,所有人的注意力基本就都被转移到钱里里的身上。如今仔细的回想起来那份清单不论是从纸质还是从笔迹来看都像是后来添进去的。
那么一大笔的钱财,这世界怕是没几个人会不动心。
想到这里夏果果不由自主的就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柏修伟,对方抬头的时候恰好和她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就迅速的收回了目光。
夏果果在心底冷哼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挡在钱里里的前面看着女人问道:“不知道婶子说的是什么东西呀?当初柏老爷子确实送过我一条手钏,但是几年前因为一些事情柏老爷子和里里断绝了关系,那手钏我就当面还给他老人家了。当时研究院的叶院长和特训营的沈队长都在场,可是亲眼看到的。您要是不信,去找叶院长和沈队长一问就清楚了。”
“我说的不是手钏!”
“那是什么?!”
夏果果有些不耐烦的看了对方一眼问道。
女人微微犹豫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突然给足了她勇气似的冲着夏果果嚷道:“当然是保险柜的钥匙,你一个女孩子我练的跟你废话!钱里里,你说!你妈死的时候是不是把保险柜的钥匙给你了!那里面装的可是我们柏家的东西,你必须给我们交出来!”
夏果果在听到对方说道“你妈死的时候”这几个字的时候,就感觉钱里里手臂上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急忙抱紧了他的手臂,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只是脸更黑了却并没有当即要动手的冲动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那仿佛淬过冰霜一样样的眼神还是成功的让对方缩了缩脖子,夏果果看着对方冷笑了一声说道:“婶子该不会是因为柏老爷子突然离世伤心的糊涂了吧?所有人都知道里里的爸妈失踪都有十多年了,怎么到您这里说的好像知道他们的下落似的?!”
钱里里找了他父母这么多年都一直没有任何的消息,而现在这个女人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夏果果不由得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柏修伟,八成是他为了博得柏家人的信任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
这样一来,面前的这个女人知道的关于钱里里父母的事情一定要比他们两个知道的还要多。
果然女人瞬间就有些得意洋洋的斜了他们一眼说道:“之前钱光明和柏书承因为工作的原因需要保密,确实没人知道他们在哪里。但是就在几天前,钱光明和柏书承因病去世。当时只有你们两个在她们的身边,东西不在你们身上在谁身上?!”
“那您又怎么就确定你们柏家那么重要的保险柜要是会在一个从事了十多年保密工作的人的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