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一个打太麻烦了,”我点了点手中的鲁班尺,“我打败谁才可以走出这个这座游轮?我开门见山地问大眼睛牢牢的盯着女人,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那女人垂下了眼皮子,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睛,“没有人可以逃离这座邮轮。”
没有人可以逃离这座游轮,只能在这座游轮上无穷无尽的一次又一次的轮回着杀戮,直到灰飞烟灭。这座邮轮永远不会缺少人,因为不断地有人上船来,而这种杀戮自然也永远不会停止。
那女人放下了香扇,冲我粲然一笑,霎那间!一道巨大的裂缝撕裂在天空之中,风云变色,刚才即将放晴的好天气,瞬间消失不见,重新变成了雾霾重重,乌云从四面八方迅速赶来,密密霭霭地笼罩在头顶的天空上。
乌云从四方汇聚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幽深漩涡中传来了强劲的拉扯力。船上的人除了我和那个女人全部身不由己地飞向了漩涡,我勉强还能稳住身形。
突然间,被一柄戾气环绕的赤色长剑从迷雾中拔空而起,带着剑啸清鸣声破空而来。
“你坏了规矩了。”女人的声音轻轻巧巧地从迷雾中传来,温柔似水,好像与情人呢喃一般。
我抓着栏杆,一边稳住身形,一边挥动起鲁班尺去挡住那把长剑,一尺一剑相触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那长剑仿佛在震动,突然发出一声长啸,长啸刺破迷雾,像一只阴冷的手抓住了我。
女人漂亮的面孔在迷雾之后显现,我突然猛地一阵,原因无他,只因女人此时的瞳孔变得十分的妖异,竟然是难得一见的金瞳。
金瞳现,厄运临。
传说蚩尤皇金瞳,反后世金瞳降世,皆为蚩尤后裔。据说有这样的孩子降生,就会是搅动天下祥和之气的混世魔杨,象征天下大乱的灾星,即使不是出生在帝杨之家,也预示着天下即将纷乱,传说金瞳幼子有男有女,如同彗星,每个多少年就会降生,见证着天下兴亡,朝代更替,周而复始的重要时刻,如若发现金瞳,必须即将杀死,如此就能让天下稳保太平。
“漂亮吗?”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女人的长剑已经很到了我的面前,间断对准我的喉咙,只要他稍稍用力,她的剑立刻就会刺穿,我的喉咙一刀毙命。
我左摇右晃站不住脚,你原本可以加我邮件避孕,然而不知怎的,她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突然收回长剑,还不等我松一口气,她却用长剑挽出了一个完美的剑花,随机用剑柄在我胸口上狠狠一敲。
然后停住不动了。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那女人的剑柄狠狠的地在我的胸口上,她长剑抵住的位置恰好是之前胸口上麒麟的纹身,我只感觉像被人拿捏住了心脏,一动也不能动似的,只能静静的听着女人的说话。
“第一,用你真正的实力和我决斗。”女人开口,定定的看着我,她的神情一改刚才的妩媚性感变得冰冷无情,但是还有一丝一缕的诱惑,从眼角透露出来。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第二,从船上跳下去。”
“呵,那和重来一次经历杀戮有什么区别?”我嗤笑一声,撇开了脸去,“我要的是走出这座游轮的方法!”
“你只有这两个选择,我说了没有人可以走出这座邮轮,但是,你可以选择一个在邮轮上生活的舒适一点的方式。”女人说着,她的眼睛又是微微一眯起,刚才那股子的媚意又跑了出来。
我的眼波动了动,像女人那样眯起了眼睛,“我可以选择,”我说,不过你要告诉我你是谁。”
船身动荡不安,但是此时我完全没有了身体起伏的感觉,我看到我的灵魂在海面上冲我挥手。不,那不是我的灵魂,那是……我的肉体。
我的灵魂,在这里。
“我呢……”女人突然笑了起来,那股子风情潮水一般争先恐后地奔涌出来,席卷了我全身。
“你想知道我是谁,那你就先做一个选择吧!”女人说着,语气徒然凌厉起来,那长剑柄又挨着我的胸口推进了一寸。
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轻微咳了一咳,刚才喉头的腥甜又涌了一些上来,我用力吞了一口口水,“我只选择能够走出邮轮!”
“你怎么这么固执呢?”那女人用撒娇似的口气对我说了一句,但是他手里的刀柄切分毫不让的顶着我的胸膛。
女人嗔怒地看着我,我闻到她身上带着一点奶香还有玫瑰味道,实在是奇妙。
“你呀,这邮轮上有什么不好?干嘛非得走呢?”女人的语气极尽柔弱娇气,像小奶猫似的挠着人的心口,叫人难耐。但是她的眼睛却透露出一股轻视和冰冷。
“如果,如果我选择第一个,你要是输了,会怎么样?”我不自主地再次吞了口口水。
“不怎么样啊,”女人用所谓的时候口气说道,“可能就是我变成海雾吧,但是你可以取代我的身份哦。”
“你的意思是,像我之前杀的那两个人一样变成一团雾气吗?”
“没错。”女人笑了笑,赞赏地看着我,我想起了之前杀的那个黑色皮的男人和那个黑色连衣裙的少女,他们像嗑药一样,疯狂的只知道杀害杀害,最后变成了一团灰色烟雾。
我重新把目光投向眼前的漂亮女人,一想到,如果女人也变成了那样的海雾,就一阵不忍,“我选第二个。”我说。
“哦?那你自己跳下去吧。”女人松开了抵住我的剑柄,她抬头用下巴点了点海平面。
我转过身看着波兰四起的海水,“要是我跳下去了会怎么样?”
“轮回会结束。”女人语气含笑,“怎么样?你敢跳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轮回……结束吗?我没有回头,将鲁班尺别在腰后,一手抓着栏杆,一脚蹬住甲板高层,用力直接往海里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