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脸不红心不跳:“嗯。”他转向卫医判,“皇后听不出你的谎话,难道朕也听不出你的谎话?说,五殿下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
在这个寒冷冬天里,卫医判却觉得冷汗涔涔,头点地:“回皇上,老臣……老臣……”
“还不说实话?”皇上厉喝。
卫医判吓的全身瑟瑟发抖:“回皇上的话,因为五殿下身体里的某种机能坏死,所以……”
“所以什么,你倒是快说啊。”皇后急急出声,听他说话,真是急死她了。
卫医判惶恐出声:“所以,五殿下会昏迷一段时间。”
皇后急问:“一顿时间是多久?七天?十天?二十天,还是三个月?一年?这总得有个时限吧?”
卫医判在犹豫,皇上重重冷哼一声,他立即回答:“回皇上皇后娘娘,这个不清楚,得看五殿下的求生欲!”
“大胆!”皇上爆怒了,一脚踢向卫医判,“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把皇子治成这样,还隐瞒不报,你该死!”
皇后泪流满面:“这就是说,他很难再醒过来,对不对?他会变成一个活死人,对不对?怎么可以这样,他才十六岁,他还那么天真,还没好好见过这个世界,怎么就会变成活死人?皇上啊,你可一定得想办法救救他,他可是你的儿子啊。”
皇上也是被这个结果给吓了一大跳,再又听到皇后的哀嚎,指着卫医判大喝出声:“朕就问你,治不治得好皇子,若是治不好,那就拖出去砍了。”
“皇上饶命啊!”卫医判跪地求饶。
卫医判的行动已说明了一个问题,他无法治好五殿下的病,所以他要求饶。
皇上火冒三丈:“好哇你们,治不好五殿下,还不让接回皇宫里去,就这样子隐瞒着,你们这是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来人,把他们俩给我拖下去。”
金吾卫上前来,拖着卫医判和温养生就要走,两人大喊救命。
“住手!”
得到消息的萧璟珩赶来,喝令出声,金吾卫们停下脚步,望向他。
萧璟珩朝皇上和皇后行礼:“皇兄,皇嫂,还请息怒。”
皇上那是大怒:“怎么息怒你说,他们治不好老五,还隐瞒不报,不该杀吗?”
萧璟珩不紧不慢说道:“皇兄,子梨的伤是青芜治的,她的手法,他们俩个自是不知道。”
皇上和皇后一怔,四目相对,再同一时间望向萧璟珩:“你什么意思?”
“子梨的伤是青芜治的,卫医判只是她的副手。”萧璟珩说道,“当时我在场,青芜说,子梨失血过多,再加上身体的某种机能受伤严重,会导致他昏迷一段时间。至于这个一段时间,她也不知道,她只是教了卫医判一套针灸之法,每日给子梨治疗,令其早日醒过来。”
“何青芜!”皇上不敢相信,“她会医术?”
“是。她的医术是老十九没有见过的,就连卫医判都要向她学习。她也从来没有因为自已是个女子,便瞧不起自已,反而用自已的医术救了许多人。军中所盛行的包扎术,以及冻疮药,都是出自青芜之手。”
“所以,你才会非她不娶,不管她现在在哪里?”惊讶的皇上,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
“不!”萧璟珩一口否决,“我喜欢她,只是单纯的喜欢她,并不是因为她会这些而喜欢她。”
皇上嘴角抽抽。
皇后却关心一个问题:“那子梨还能再醒过来吗?”
“找到何青芜,她就一定有办法让子梨醒过来。”萧璟珩咬重‘何青芜’三个字。
皇上和皇后相似一眼,突的发现,这秦府里的人心真难懂。
萧璟珩自房间里出来后,走在路上,和越国公夫人不期而遇,后者朝他行礼:“秦王殿下!”
萧璟珩静静站立着不说话。
越国公夫人有点小尴尬,却还是勇敢的说道:“惜燕失忆了,我想带她回越国公府去,再给她找大夫看看。”
原来是越国公夫人,萧璟珩点头:“随你。”
说完便要走人,又被越国夫人叫住了:“秦王殿下,何姑娘会平安无事的。”
“我知晓。”萧璟珩淡淡出声,身上还有一层冰冷的因子。
见他又要走人,越国公夫人再次叫住他:“秦王殿下……”
“说。”萧璟珩语气生冷,双眸幽深寒寒。
越国公夫人一怔,弱弱出声:“我也是没办法,惜燕落水,绝对是人为的,她失忆了我很伤心。我并没有真怪何姑娘的意思,我只是猜想着,那个凶手会再次对惜燕下手,这才假装跟何姑娘闹翻,搬到另一个院子里去。我以为那样,那个凶手就不敢露面,哪想到,那个凶手不但露了面,还把京城搅的天翻地覆,我没想到的。”
“青芜猜到了。”萧璟珩双眼望天,“她说,你是个好母亲,惜燕有你这个母亲护着,比她护着更安全。她没怪你。”
越国公夫人心暖暖的,她没有想到,在何青芜眼里,她是一个好母亲,这让她情何以堪。当时,她可是对她动了手,把她推的撞到了桌案角上。
“若不是青芜护着,越国公府早已化为灰烬。”萧璟珩说完,转身走人。
他丫头在意的事,他也会试着去在意。
他丫头仇恨的事,他也会仇恨。
所谓爱屋及乌,就是如此吧?
初八这天,京城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秦王殿下给何大小姐下聘礼,共一百六十抬,当今大皇子娶大皇妃,都没有用到这么多聘礼,如今不过是娶一个王妃,却用到了这么多的聘礼,真是让京城的姑娘们,嫉妒的眼红。
大家心目中,如神仙般的秦王殿下,下聘礼,那将是一件大事情。京城街道上,百姓们那是围的里一层外一层。
齐乔兮站在茶馆二楼,望着街道上,一抬又一抬的聘礼,恨的差点把手指头掐断。
何青芜,你个贱人,为什么你都不见了,他还要坚持给你下聘礼,你究竟有哪里比得过我?
萧璟珩,这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