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男人面色看不到,但是他的声音却低沉暗哑:“没,刚才吃多了点。”
何青芜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大腿上,笑的如狐狸一般:“吃多了是吃了多少?那些御厨子们的手艺,有我的厨艺好,能让你吃撑?哦,我就知道,没和我在一起,你的胃口居然那么好,还真是我的失策,下次不和你一起吃饭了。”
“没有。”男人掐着她的腰枝,“你太瘦了,刚吃了饭,还穿这么多衣服,我一双手也能掐着你的腰,多吃点。”
何青芜砰的撞向他的额头:“我已经很努力在吃了,我告诉你个大坏蛋,你若是喜欢肥美人,就去找肥美人,别一天到晚的扯着我,让我多吃点,胃就那么小,再吃也是那么点。”
“我错了。”
男人求生欲特强,当场就认错:“陪我一起守岁吧?”
“好呀!”
一句我错了,就令何青芜投降了,正要自他大腿上下来,却被男人搂的更紧:“就这样就挺好。”
话才说完,小丫头就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
“嘶!”
男人发出一种类似痛苦的声音,何青芜一怔,再感受到男人又把她往下放了放,就明白了过来。
何青芜贱贱的笑了,头抵着他的额头,低下了头。虽然是在黑夜中,虽然外面没有月光照进来,可是还有会有点调皮的灯光照进来。
低着头的小丫头,嘴角高高扬起,眼里满是戏谑之色:“萧璟珩,我很重吗?为什么听到你那道嘶叫声?”
“别动。”男人双手紧紧的按着她的腰身,不让她再乱动,不然受罪的还是他。
何青芜已经感受到了那份热,不想烧大火,只好一动不动的趴在他的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不言不语,就这样子抱着,心情也是美丽的。
待到火气下去后,萧璟珩自怀里拿出一个大红包塞给小丫头:“红包,我的丫头可以成亲了。”
接着红包笑没了眼的丫头,嘴角抽抽:“呵呵!”
一天到晚就想着成亲,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哇,好厚!”何青芜数了数,“至少得十万两吧?不能太小气了。”
男人笑:“会如你意的。”
“那还差不多。”何青芜把红包收好,自长袖里抽出一个红包,塞到她的小珩珩手里,“礼尚往来,姐封你的红包,越来越疼我。”
男人低笑两声,接过红包直接放入怀里,在小丫头抗议时,直接扣着她的后脑勺亲了、下去。
良久,在小丫头快阵亡时,那只可恶的手才松开,累的小丫头趴在他肩膀上直喘气:“为什么不看看我送了什么给你?”
哼,坏蛋,刚才见他拿着红包就塞到怀里去时,她就是想这样子问的,没有想到被欺负了。
“这才是我想要的。”男人的手臂紧了紧,把怀中的她和他贴的更紧。
何青芜一怔,嘴角微扬,是的了,她是喜欢红包,便以为他也喜欢红包,却不知,男人啊,都是衣冠禽兽。
既然如此,那就开战吧?
何青芜坐正,双手捧着他的俊脸,送上了自已温热的唇。
嗯,主动的感觉挺好的。
男人身体一僵,双手紧紧的掐着丫头的腰,一动不敢动。
……
好吧?
其实这样子最是苦了男人,何青芜感受到他的异样后,便自他身上跳下来,咯咯的笑了。
男人揉了揉眉心,无奈极了:“太调皮了。”
但是,他就是喜欢上了这样调皮的她,能怎么办?
受着吧。
男人双腿叠起,避免太直接的尴尬:“春花她们到了京城。”
“什么?”刚远离男人的何青芜,迅速冲到他面前,惊喜出声,“真的吗?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大年三十晚上,你不陪我?”男人语气有点委屈,但是他的嘴角却是勾起的。
何青芜抓着他的大手,摇晃着:“你之所以告诉我,不就是想要跟我去吗?放心吧,就算是你把我拐到我秦王府,我也是认了的。”
“我不是拍花子。”
萧璟珩站起身,抱着何青芜,自窗户跃出去,直朝秦王府……后面而去。
那是一间普通房子,很普通的一间,里面还有光,何青芜自窗户上,看到了人影在晃动。
萧璟珩抱着何青芜落地,敲响门,门立马开了。
何青芜一眼就认出,那是暗五,没有想到居然有暗影在保护着她们。
进入屋子里,里面烧着银丝炭,一点也不冷,暖暖的。
里面有三个女人,还有一个老人家,想必这便是春夏秋冬四个人中的三个人吧,另外一个就是奶妈。
“像,真像!”奶妈走到何青芜面前,仔细的打量着,眼中早已含着泪水,“你和小姐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真的很像很像。小姐,她还好吗?”
何青芜已确定了她的身份,当下点头:“奶妈,我娘亲很好,你好吗?”
一句简单的问候,让奶妈崩溃大哭,其他三人也跟着一起抹泪。
待到她们哭够后,才自报姓名,那个看起来最稳重的叫春花,夏荷长的最高,冬雪长的最普通。
奶妈轻叹一口气:“他们找到我时,说是小姐来找我们,问关于当年,为什么要自府里赶出去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小姐定是会为我们平反的,这么多年来,我们终于等到了。不,小小姐,现在我们应该喊小姐为侯夫人了吧?”
何青芜皱眉:“奶妈以前在哪里?或者说,奶奶多久没进京了?”
奶妈叹了一口气:“自离开侯府,就没进过京了,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小姐,如今就算是当了祖母,我也还希望再见一次小姐,把当年的事情说与她听,我真没有偷老夫人的簪子。”
何青芜小脸皱成一团:“奶妈,你能把事情说清楚点吗?”
奶妈抹了一把泪,慢慢诉来:“小姐和姑爷成亲后的第三天吧,我陪着小姐去静安堂请安,回来后没多久,老夫人那里就说丢了簪子,说那簪子是当初老侯爷送给她的定情礼物,很重要。全府都要搜查。”
说到这,奶妈的泪水又掉了下来:“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们居然在我的塌上,找到了老夫人丢失的簪子,然后他们就认定是我偷了老夫人的簪子,可是,那真不是我做的。”
何青芜和萧璟珩相礼一眼,都从里面看到了两个字: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