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腾跃赛马场,连翘是亲眼看着,小姐如何训服它的。看着小姐被闪电摔了一次又一次,她咬着唇站在后面急的直哭。
幸好幸好,小姐的努力辛苦都得到了回报,闪电认了小姐为主,连带着也认了小姐身边的自已。
真是太好了。
“小姐,老爷一直在大厅等着你?”半夏匆匆而来,看到闪电时,惊的嘴都合不上,“好漂亮的马儿!”
说着,就想伸手去摸闪电,哪曾想刚往前走两步,闪电就嗞着牙,冲着半夏嘶吼,吓的半夏连滚带爬的跑了。
何青芜和连翘哈哈大笑,窘迫的半夏,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又蹭到闪电面前,讨好的笑道:“马儿啊马儿,我是小姐的丫鬟,我叫半夏,以后你会天天见着我的,我可以帮你洗澡,帮你喂饲料,好不好?”
“嘶!”闪电扬了扬脖子,没再踢腿。
半夏咬着唇,小心翼翼的朝闪电靠近,然后伸手摸在了它的脖子上。
“啊,小姐,它让我摸了,它让我摸了。”半夏如个孩子一般,抱着闪电的脖子,又跳又笑,却得到闪电的鄙视。
何青芜很满意,拍拍闪电的身体:“嗯,不错,是个好样的。”
站在门口的忍冬,看到小姐的马儿,都认了连翘和半夏,她若是不去,好像不太好。
忍冬朝闪电走去,还差两步接近闪电时,闪电突的嘶吼着,四蹄急促的在地上刨腾着。
“嘶!”
看出闪电的烦燥,何青芜淡淡的朝忍冬看了一眼,轻抚着闪电安慰它:“吁,她叫忍冬,也是我的丫鬟,这个叫连翘,这是半夏,她是忍冬,都是一样的,你为什么让她们俩个靠近你,不让她靠近你?”
连翘和半夏都不解的看向忍冬。
忍冬委屈的咬着唇,眼泪在眼里滚滚流动着,看的可怜而又委屈。
何青芜也不明白。
忍冬咬咬唇,再次靠近闪电,伸出手去摸它,在她即将摸到闪电时,一直烦燥的闪电,扬起蹄子朝忍冬踢去。
“不好!”
眼看着忍冬就要被闪电踢中时,何青芜抓着她往旁边倒去,但是,还是晚了一步。
闪电的蹄子踢在忍冬身上,力度很重,重的扯着忍冬的何青芜,都被带飞出去,撞到墙上才停下。
“噗!”
忍冬一口鲜红的血,自嘴里吐出,而后晕死过去。
“忍冬!”
何青芜是真的没有想到,闪电说踢就踢了,还用了那么重的力道。
连翘和半夏也是吓个半死,急忙奔来:“忍冬,忍冬。”
何青芜手正要搭上忍冬的手腕上,何管家急急而来:“哎哟,大小姐啊,你怎么在这里,老爷发好大火了,你还不快去大厅。”
“我换身衣服再去。”何青芜身上的衣服,还是她刚才在赛马场,训马时穿的衣服,此时破烂而脏乱。
何管家火烧眉毛的:“哎呀,大小姐,你就别问难我们了,老爷说让你马上去见他,不管你此时什么样什么事,立马去见他。”
何青芜火气上来了:“什么事这般急,非得让我如此去见他,待到我见到他后,他又得说我失了礼仪,如此如此这般话语。”
何管家又不敢对何青芜动手,只能干着急,就差跪下了。
连翘生怕小姐又被老爷责罚,忙对何青芜说道:“小姐,你去吧,我们把忍冬带回去。”
“好,找府医来看看。”
何青芜跟着何管家前往大厅,大厅里坐满了人。
早就得到消息的何成然,坐在大厅里等着,那喷如牛气的鼻子,还有那阴森森的眼,都让众人怀疑,他是不是要杀人。
“老爷,大小姐来了。”何管家颤微微的禀报着。
何青芜看到何青书跪在大厅,而何青鸾却端坐着,眉毛挑了挑。
坐在下首的春姨娘,手中帕子紧紧的捏着,胆颤的看向何成然,很想出声说那事不关青书的事,可是她不敢出声。
赵氏得意的喝着茶,眼里满满的都是得意,那个小贱人就是个祸害,就她那种性子的人,不死也得死,这次看她还怎么逃。
“还知道回来?”
何成然磨着后牙槽,看到何青芜进来,一拍桌案,把自已的手打疼了,还得忍着,这都是何青芜那个小贱人惹来的。
何青芜正对高高在上的何成然行礼,便听到上方传来何成然的怒吼声:“何青芜,你这是想死吗?想死也不要拖着我们静宁侯府,跪下!”
正要行礼的何青芜,立即挺直了背,朝何成然笑道:“女儿不知犯了什么错,为何下跪?”
何成然一把抓起桌案上的棍子,朝何青芜冲去,狞狰着脸冲她吼:“好一个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的狡辩,我问你,你是不是顶撞了三公主?”
哦,原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想也知道是何青鸾事先告的状,不然能只有何青书一个人跪着,而她坐着?
何青芜淡淡的扫了一眼何青鸾,对何成然说道:“顶撞?我都不认识她,怎么可能和她有交集,又怎么可能顶撞她?”
“放肆!”
何成然见她死不悔改,捏在手中的棍子,再也忍不住,高举起朝她挥去。
谁也没有想到何成然说动手就动手,何青芜眼微眯,正要举手相抗,一个人奔来,替她挡了这一棍子。
“啊!”挨了一棍的何青书,咬着牙发出闷哼声。
“青书!”何青芜扶着他,惊诧不已,她没有想到他会冲出来,替她挨这一棍子。
“青书!”
春姨娘脸都吓白了,踉跄着奔过去,把何青书护在身后,张开双手,泪流满面的对着何成然哭诉:“老爷,青书身子弱,受不了的,求你别打,别打了。”
何成然并没有悔恨,而是怒其不争的指着何青书大喝:“身子弱?跟着你这个姨娘,他身子能好?让他去练武,强身健体,你非得说他小,小吗?现在不过是才挨一棍子,就要死要活的。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春姨娘不是赵氏,她不敢反抗何成然,她能奔过来,靠的不过是做为母亲该有的责任。
现在被何成然一吼,她流着泪,慢慢远离何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