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送给你。”萧璟珩拿出一把匕首,送到她手里。
何青芜一摸着匕首,整个人瞬间就醒了,睁开眼看着手中匕首,惊喜的差点跳起来。
这个匕首也就萧璟珩巴掌大,很小巧,握在手里旁人根本就感觉不到。虽然它的外观上,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设计,但是这小匕首,就是让她一眼看上,就喜欢上了它:“你做的?”
“嗯,我让人打造的,喜欢吗?”只要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便一切都值了。
何青芜感动的直吸鼻子:“你个傻瓜,你对我这么好,我习惯你了,以后你若是不在我身边……”
“你去哪?”萧璟珩打断她的话,双眸紧盯着她。
何青芜一怔,随后笑道:“什么我去哪?我的意思是说,你对我这么好,万一哪天你不喜欢我了,而习惯你的好的我,要怎么办?”
萧璟珩牵起她的手,放在胸口:“我萧璟珩再次发誓……”
急忙把手扯下,何青芜黑脸,瞪着他:“别动不动就发誓,你不知道老天爷是单身吗?他听到了会嫉妒你的。”
这么俏皮的话,令萧璟珩笑弯了眉眼:“那你以后可不许怀疑我?”
“嗯那。”何青芜重重点头,看着手中匕首,感动的一塌糊涂,“白天才见我落水,晚上就送了我这把匕首,你真是太有心了,太细心了,太有爱了,太让我感动了。来,奖励你一个。”
萧璟珩很自然的把脸送过去,这动作做的很纯熟。
一只手拍在他脸上,把他送来的脸推了回去。
“不,今天不是这个。”何青芜呼开他如妖孽般的脸,跳离他身边,张开双手笑眼弯弯,“看看我这件衣服有什么不一样?”
萧璟珩看着她身上的衣服,紧拧眉头:“没什么不一样。”
何青芜翻白眼,无语极了,指着左胸口位置:“看这里看这里。”
萧璟珩老脸一红:“你的心里装的只有我。”
站在风中凌乱的何青芜,差点长蜘蛛网,难道男人的关注点,和女人的关注点,真的不一样吗?
看萧璟珩那小脸皱的,何青芜只好自行解释,指着胸前三片小草,很严肃的说道:“看这里。这里有三片绿色小草,看到没,这三片小草,就是我的名字,青芜!”
萧璟珩本是微笑的双眸,突的颤动起来,直直的盯着她胸前的三片小草。
那三片小草并不是很起眼,但是关注点在那三片小草上了,这三片小草就特别打眼,整个眼里都只有这三片小草。
“我,何青芜,在我所有衣服的左胸口上,都绣了三片绿色小草。”何青芜指着胸口上的三片小草,很认真的给男人解释,“以后,就算是我头上没戴发簪,你只要看这里,便知道这是我-何-青-芜。这三片小草代表的就是我何青芜,这是我的标志。明白?”
萧璟珩已感动的一塌糊涂,从来没有人如此温柔又霸道的对他好过,那些人都以为他天下无敌,都以为他无所不能,却不知他也有无助,也有害怕。
如今,眼前这个他想用生命守护的女孩,也在用她的一切来照顾他。
多年来的委屈,多年来的无助,多年来的害怕,在这一刻瞬间化为所有感动,化做满腔泪水,朝何青芜疯狂的涌去。
“哎,你怎么哭了?”
何青芜一看到他眼里的泪水,自已吓着了,她可是一个没有见过男人哭的女人,以前就算看那些训练的男人,也没见着他们流过泪。
这冷不丁的看到男人,双眼含着泪水站在你面前,立即就让她慌了神:“别别别,你这样,我不会哄人的。”
“傻瓜!”萧璟珩一把把她拉进怀里,扣着她的后脑勺,紧紧的拥在怀里,心底的感动,如滚滚长江水,热涌翻浪着,“谢谢!”
“嘿嘿!”何青芜不知如何去安慰他,只好轻拍着他的后背,就如娘亲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不乖的她一般,“没事没事,姐不是在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有什么委屈,姐替你出气。”
本是感动的泪水,在听到何青芜这话时,眼泪吞了回去,萧璟珩只想紧紧的拥抱着她:“嗯,以后你可要罩着我。”
“那是,姐可是传说,姐会的东西,岂是你一个小屁孩能懂得?”何青芜本想是拍着自已胸口保证的,忘记了她正被某男抱着,所以直接拍在萧璟珩后背上。
“啊哈!有点小激动,小激动,见谅啊!”何青芜尴尬的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萧璟珩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轻而哑,沙而软:“你真煞风景!”
何青芜眨巴眨巴眼,猛的推开他,做凶状:“这才煞风景,懂?”
“懂!”萧璟珩看着她胸前的三片小草,“所以你今天下午匆匆回去,就是为了回去绣这个?”
“对啊,这样你晚上来见我时,我就可以把衣服穿出来给你看。”何青芜笑眯眯的,“哦,对了,我的是三片小草,我娘亲的是弯月,就是这样的弯月。”她在桌上画了一个月牙儿,“记住了,小草是我,弯月是娘亲。”
“嗯,知道了。”萧璟璟没有想到,连秦氏都在衣服上绣了标志,只是为了能让自已,能清楚的认出她们来。
一辈子的感动,都没有这一晚上的感动来的多。
“头疼吗?”萧璟珩摸摸她的头发,“有被船撞到吗?”
撞是撞到了,但是不可能告诉他的:“没有,就是头发被扯着了。你看,现在有你送给我的匕首,别说头发被扯着了,就算是被水草扯着了,我也能出得来。”
“不许胡说。”萧璟珩凶她,“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何青芜打呵呵。
就在他们俩个说着感人话时,一道黑影,动作敏捷的跃进静宁侯府。
黑衣人一进来,立即就被暗影们发现,然后报告给了千绝。
千绝站在窗口,听着爷和何姑娘的对话,酸倒了牙,又觉得这些话是挺好的,可以学学,只是时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