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的速度是所有暗影中最快的,不然他也不能排名为一。
他是秦王殿下的人,他只听命于秦王殿下,如这场宴会,他会由暗走到明处,守在秦王殿下面前。
既然秦王殿下出声了,那便没有挽回的局面,暗一下手贼快。
众人大惊,赵以霜吓的屁股尿流,惊喊出声:“不可以……啊!”
然而,她说话的速度,怎么可能快得过暗一的速度。
一只眼珠子握在暗一手中,鲜血淋淋。
“啊!”
赵以霜的左眼被挖,她捂着眼,血自她手指缝中流出,恐怖而血腥。
她痛喊出声:“为什么,为什么要挖我眼睛,我没有……”
“暗一,若是她再敢说一句话,直接割掉她的舌头。”
男人的声音淡淡响起,响在众人耳边,犹如恶魔的声音。
众人不敢出声,赵庆显看着被挖掉一只眼的女儿,吓的胆颤心惊,再次听到秦王殿下的话,他暗喝不好,立即起身伸手去捂赵以霜嘴巴。
然而,晚了。
挖掉一只眼的赵以霜,听到秦王殿下的话,撕心裂肺的大喊:“凭什么,明明就是她何青芜逼死我母亲,我为什么不能致她于死地,为什么?”
这次都不用秦王殿下开口,暗一咻的一下飞向赵以霜,寒光一闪,血花飞舞,一个条状东西掉落在地。
那是块舌头。
还有一只眼睛的赵以霜,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半截舌头,疯了。
疯了一样的吼叫着。
接触到秦王殿下冰冷的眸子时,赵以霜后知后觉的才感到害怕,她捂着流血不止的嘴,痛的差点晕过去。
“哎!”慢一步的赵庆显,懊恼的直叹气,可是他不敢给女儿做主。
皇上的脸冷下来:“赵庆显,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纵勇女儿栽脏陷害,还借刀杀人?这就是你们忠勤伯府的规距?这就是你们赵家眼睛长头顶上的原因?”
扑通!
赵庆显猛的跪在地上,头点地,老泪纵横:“臣不敢,臣该死!请皇上降罪。”
皇上冷哼:“降罪那自然是要降的,这都是你的错,如此,便由伯爵府降为子爵府,你可有意议?”
有意议也不敢有意议。
赵庆显还得乖乖的接受:“谢主隆恩!”
“既然秦王殿下已教训了她,朕也就不惩罚她,你自已看着办吧?”皇上说道。
赵庆显跪谢皇上,这个女儿怕是不能再留在京城了,送去家庙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被拖下去的赵以霜,远远的听到这句话,恨得咬牙切齿:何青芜!
看着殿中太监们快速的清理着殿中血迹,跪在一旁的沈月容,全身瑟瑟发抖,她好害怕事情会再次扯上她。
好在,皇上好似把她忘记了般,没有惩罚她,也没有惩罚沈家任何人。
把绣有三棵小草的斗篷穿上的何青芜,坐在自已位置上,看着小太监动作迅速的清理着殿内血迹,她不由嘘嘘。
果然,至高无上的权利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利,打罚皆由一句话。
齐乔兮看着秦王殿下,自始自终,眉目都朝何青芜望去,更是恨得差点咬断舌头。
那是我的男人,就算是赐婚了那又怎么样?若是没有了新娘子?这场赐婚是不是就变成了笑话?
好好的一场宴席,由于赵以霜的自以为是和自大,见了血,皇上也没有兴趣再在这里待着,抬脚走人。
皇上一走,皇后和其他妃嫔们自然也离去。
然后,秦王殿下朝何青芜走去,在众大臣们惊掉下巴的注目下,抓着何青芜走人。
何青芜只来得及和何老夫人打声招呼,便被男人扯走了。
男人扯着她避开巡逻的金吾卫,来到一处房间,闪身而进。
何青芜刚进去,便被男人按在门上,狠狠的亲了。
良久,唇分。
“你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不要我了?”秦王殿下额头抵着何青芜的额头,诉说着他的惧怕。
何青芜踮起双脚,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嘿笑出声:“秦王殿下,你那时双眼柔情似水,直盯盯的盯着人家沈小姐看,难道不应该说,是你不要我了吗?”
“别闹!”秦王殿下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我的眼里看的是你的脸。”
何青芜抿嘴笑:“真的?”
“我萧璟珩对天发……”
话还没说完,竖起的手指头就被何青芜打掉:“行了,别动不动就发誓,老天爷这两天很得空,没下雪正找事做呢,咱们的事情不归他老人家管。”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棱的格子,映在男人的脸上,使得他全身好似罩在一层金光下,他的双眸璀璨如星:“先前,我去找皇兄,所以不知道你跳湖救人,下次这种事别下去,我心疼。”
何青芜食指在他唇上滑来滑去:“可是我下去了?现在还能感觉到那种冷。”
“我抱着。”
她的小珩珩张开双手,把他的丫头,狠狠的抱在怀里,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已的身体里去,好给她最暖暖最直接的温度。
“我不在乎天下人的死活,我只在乎你,哪怕你掉了一根头发,我也会痛彻心扉。”男人收紧手臂,今生能遇到丫头,定是他上辈子预约了她。
何青芜嘴角一斜,贱笑出声:“你看。”
男人偏头看着她手中的头发:“什么?”
“我掉了一根头发。”何青芜说道。
男人一怔。
空气寂静!
人与人之间,最是怕空气突然寂静,四目相对,男人轻叹一声,捏了捏眉心:“淘气!”
“哈哈哈……”何青芜笑的花枝乱颤,“来来来,请开始你的表演,痛彻心扉,有请秦王殿下,请鼓掌。”
说完,何青芜抓着秦王殿下的手鼓掌:“来来来,大家来点掌声,请开始你的表演。”
男人抿唇笑,反抓着她的手:“夫人!”
何青芜一怔,立马松开他的手,想要退后一步,反被男人搂住腰,更是拉近了两者距离:“夫人这是撩了就想跑吗?”
“嘿嘿!”何青芜嘿笑着,“我脚踮酸了,休息休息。”
萧璟珩直接把她抱在怀里:“这样还累吗?”
何青芜做死样:“就算是赐婚了,我年纪也小,我外祖父一家还没回来,贺将军还没把我母亲娶回家,我怎能放心,就这样子嫁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