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康实双眸微眯,朝沈月容盯去,这事怎么着都得找个发泄口。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沈月容完全慌了,她本就没得到梁康实的疼爱,此时被羞辱的梁康实,若是把此事怪罪到她头上来,她的日子将会更难过。
何青芜见此,冷笑一声,瞪大眼惊讶出声:“啊,怎么是她,难道不是梁公子,为了替我二妹妹出头,才和我打的赌吗?”
一句话,令三人的位置对换,沈月容双眼如钉,直直的刺向何青鸾,后者一脸的惶恐,微摇头:“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什么来,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刺痛了梁康实的心。
他站出来,下意识的朝何青鸾伸手,却被她给躲掉:“梁公子请自重,你可是有婚约的人。”
梁康实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灰白。
看着这郎有情,妾无意的戏码,沈月容气的快发狂。
何青芜托着下巴,双眼在三人身上转来转去:“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爱你来你爱他,兜兜转转好麻烦!”
“是吗?”古琴夫子走到何青芜身边,正好听到这句话,挑眉朝她望去。
后者打了个激灵,俏皮的吐了吐舌,避开他的目光,心中直呼完了完了,这黑面神眼神好恐怖,又是想闹哪样?
古琴把投名状展开,送到梁康实面前,淡声道:“梁公子,吾奉王院长之命,请你实行赌约。”
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签名,梁康实只想一头撞死去,为何当初他要写下投名状?为何要找人做证?
为什么?
一旁的何青芜见此,双眼直冒小星星,崇拜的看向萧璟珩:嗯,我的小珩珩,你真是太霸气了,姐爱死你了。
梁康实看看何青鸾,又看看古琴夫子,一咬牙,自怀里拿出银票,双手奉上送到何青芜面前,咬牙切齿:“何大小姐,这是赌约。”
看着比上次精近不少的梁康实,何青芜微点头,收下银票,笑嘻嘻的:“不错不错,比上次进步多了。想必梁国公也是对你劝说了良久吧。竟然要输,那就输的大方漂亮有尊严点,挺好的。”
梁康实差点咬碎一口牙,是的,梁国公就是如此对他说的,既然都输了,既然都要赔礼,实行赌约,那不如大方爽快点,至少还可以得到一个好的评论,而不是更加的狼狈不堪。
梁康实脱下大氅,开始绕着校场跑起来,面红耳赤的他,迎接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围观,闭着眼直接大吼:“我是大蠢材!”
何青芜微点头,嗯,不错,这个梁康实还算是个可以的,至少他愿赌服输,说到做到,可比何青鸾那种小人强太多了。
看着自已的未婚夫,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沈月容恶狠狠的瞪向何青芜:“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会把这句话算到他头上。”何青芜笑眯眯的,一点也不生气。
沈月容脸色大变:“你!你不要太嚣张,我将来可是世子妃,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同我如此说话?”
何青芜双眸往下压:“有一句话你听过吗?”
“什么?”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沈月容被吓住了,指着何青芜大怒,“何青芜,我警告你,你若是敢乱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何青芜的目光扫向何青鸾,声音淡然的很:“我又不是梁康实喜欢的女人,你针对我有什么用?”
一句话,让沈月容和何青鸾同时看向对方,双方眸中的战意,如雄雄烈火般燃烧着。
很好,去吧,孩儿们。
看着这两个绿茶婊怼上,何青芜心情甚好,朝梁康实望去,轻喃出声:“要不然把何青鸾也让你收了吧?”
“可以。”
头顶上方传来淡笑声,何青芜抬头,对上萧璟珩的目光,尴尬一笑,摸摸鼻子:“古琴夫子还在啊。”
“可高兴?”古琴夫子的目光朝梁康实望去。
何青芜连连点头:“当然。”
“那晚上我来领奖励。”
说完,古琴夫子便背手走人,刚才看到这小丫头,一人对抗几人,他便想把她搂在怀里,狠狠的保护着她,然后告诉全京城的人,何青芜是他的女人。
可是,这小丫头却不肯,也不知她何时想通,公开这层关系。
当古琴夫子走向何青芜时,齐乔兮便发现了,问三公主:“古琴夫子为何要替何青芜出头?”
因为齐博翼被打成了猪头,所以他没来考试,她想要知道什么事,就得通过其他人。
三公主摇头,问旁边一位夫子,夫子告诉她们,何青芜和梁康实打赌,公证人是古琴夫子和王院长。
齐乔兮眉毛紧紧的拧着:“是吗?”
真的是吗?
何青芜除了古琴没考之外,其他的都是险险的及格,但这也让她高兴无比。
静宁侯看着两张考分卷,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哈哈哈,真是好啊,我的两个女儿都及格了,看那些没及格姑娘的父母,定会嫉妒我有两个好女儿。”
何青芜嘴角抽抽,内心恶心的要死,也不和他哪里来的脸,说他有两个好女儿,他有把自已当成女儿吗?
赵氏愤恨的朝何青芜望去,幽幽出声:“大小姐这是在乡下拜了哪位高师?能教出你这般好的徒弟,居然不输于精心培养的青鸾?”
何成然眉头一皱,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看看你那样子,到底是贪吃了什么,才会弄的如此恶心难看。”
带着面纱的赵氏,羞愧难当,真是不敢相信,何成然居然当着小辈们的面,公然辱骂于她,当真是可恶。
“父亲,母亲也只是关心大姐姐,不知以前在乡下时,大姐姐遇到的是哪位高师?若是把他请到咱们侯府里来,还怕其他人不及格?”何青鸾说着她的计划,“那时,京城官员人家听说,咱侯府有位好老师,父亲还怕他们不来求着您!”
何成然一想:“也是。”他朝何青芜望去,“你写封信给你老师,让她来静宁侯府当夫子,酬劳绝对不比乡下少。”
何青芜内心恶心死了,这到底是哪来的脸,敢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