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刘夏发现的线索,在加上大理寺派出去的捕快去搜寻这些海盗的下落,在第二天的日落时分终于找到了一些眉目。
进来京城果然混进俩了十几个海岛,他们分散的都很隐蔽,时隐时现,很难琢磨。
要不是这些人在海上憋久了,说是弄死了春香楼的一个姑娘,恐怕还找不到他们的下落呢!
当春香楼的姑娘一死,那老鸨便命人团团围住了他,趁着他醉酒酣睡的时候绑着去了京兆府。
京兆府一审理,当场便结案。那春香楼死去的姑娘虽然是一名妓女,可是却加入了良籍,算得上半个良人。而这个海盗满脸横肉,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搜遍了全身也没有搜到证明身份的东西,倒是在他供出来的住处搜出来一些官籍。经过验证,发现这些官籍也是假的。
很快京兆府尹就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即派人通知了大理寺的刘大人。
几番验证终于证明那个人就是海上过来的海盗,至于有关同伴和目的,无论怎么拷打都不肯张口。
这可是急坏了刘大人,顾温此时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说:“刘大人,不要着急!这海盗们常年在海上,极其重视情谊。只要把海盗被擒的消息放出去,您只管在大理寺的牢房里布下天罗地网,肯定会有所收获!”
刘大人半信半疑地按照顾温出的法子,将消息散布了出去,然后又在关押海盗的地方布下重重机关。
当夜,便有两只小猫入网,是两个女人。
问了顾温,她笑着说:“不急!”
到了第三天,一下子落网了五个人,其中有一个海盗因为奋力厮杀,在结束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不能说所有的海盗都抓捕完了,但是也抓走了一大半儿,现在剩下在逃的那些,没有个十天半月,断然不会出现的!
几经拷打,终于有一个女海盗承受不住了,便哭着说道:“我招,我全部都招!”
“各位大人,并不是我们愿意来到京城的,实在你我们的船被人夺去,还被他们威胁,说要来京城偷出一份卷宗,若是顺利,回去之后必定重重有赏,可若是失败则会血本无归!我等这才冒死来到京城,又偷了那份卷宗!”
刘大人才不管他们现在究竟有多少人,只是关心卷宗的下落!
“那偷完那份卷宗呢?”
女人愣了一下,“自然是偷偷地带回去了啊!”
刘大人听见以后,只觉得一阵气血翻涌,重重的拍着桌子,厉声道:“一群混帐东西!那卷宗何等重要,你们偷了之后便立即转手,真是可恶!”
算着日子,恐怕也快要到了东海了!
女人有些畏惧刘大人,浑身的伤痕累累都是他下令才出现的,只见她撇了撇嘴,弱弱地道:“大人,我肚子里还怀着俺男人的孩子,您看在我实话实说的份上,能不能不要再对我严刑拷打了?”
顾温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不仅有些佩服和心疼,经过这么重的逼供,竟然孩子还好好的。可是这肚子里的孩子,一旦生下来就有些悲剧了,爹娘都是海盗,她自然也是小海盗了!
刘大人变应允了她的话,将她单独关在一间牢房中。立即将此事禀明了圣上,圣上听闻之后勃然大怒,立即下令命司徒邑,朱岩二人带着随从去追查卷宗的下落,即便是到了东海,也务必要追回卷宗!
是夜,顾温和刘夏在房间里收拾包袱,远峰则在司徒邑的卧房里碎碎念。
“皇上也真是的,有一个朱尚书去追查卷宗还不好吗?偏偏还要带上公子您,这要是在半路上追回了卷宗尚且好说,倘若直到东海,此行千里,公子的身子可受得了?”远峰一脸埋怨,将穿夏秋冬四季的衣服都装了个遍。
司徒邑坐在案前看书,听了这话不由地皱眉,并淡淡地训责说:“远峰,不得对皇上不敬!皇上派我前去,正是因为信任我!”
远峰不满意地扁了扁嘴,心道:什么信任,无非就是那司徒老宅里的人在皇上耳边吹了枕边风,所以才会这么来回的折腾公子!真是可恶!
收拾完包袱,想着前往东海去追查卷宗,想必路上会有不少的艰难险阻。顾温忧心司徒邑的身子,于是前去询问:“公子,上次为您施针过后,您的身子就大好了,今晚可否让顾温在为您施针一次,明日便要启程,顾温担心往后并不方便!”
司徒邑看着她进来,笑着放下了手中的书:“你便是不来,我也要去派人呢寻你!此去东海艰险,你和刘夏都想好了吗?真的要一直跟着我吗?”
顾温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公子,顾温和刘夏已经想好了,寸步不离地跟在公子的身边!”
远峰备上了安息香,并熬好了一锅滚烫的热水,看着顾温麻利地将银针消毒,然后按照人体经脉扎遍了司徒邑的全身。
施针治疗褡大概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顾温满身大汗,司徒邑从床上醒来,幽幽低温:“劳烦你了!”
顾温虚弱一笑,摇了摇头:“公子这是哪里的话?这些都是顾温应该做的!”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题,司徒府门外站着四位整装待发的人。
听着马蹄声哒哒,一辆马车缓缓行驶了过来,朱岩掀开帘子,笑着问道:“司徒大人真是早啊,快上马车歇息。”
司徒邑闻言,微微颔首,也不推脱,倒是顾温有些担忧,上前一步,轻声问道:“公子,朱尚书心术不正,您还是少接触为妙!”
“无妨,你和刘夏做一辆马车,远峰骑马便可,记得要注意安全!”吩咐完这些,司徒邑就上了朱岩的马车。
一行人三辆马车,两辆内坐着人,还有一辆堆放的是一些此行所需的东西。朱岩的侍卫黑风打头骑马走在前边,远峰则落在最后,自从出了京城以后,就开始小心翼翼地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此行出去,并未太过声张,一是为了掩人耳目避免打草惊蛇,二是未了隐藏身份免得有人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