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回到大理寺之后直接走回了书房。
看着熟悉的地方,顾温脸色惨白心里还是很忐忑,心跳动的很快。刚刚发生的一切还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演练着,那种无奈和害怕紧紧的缠绕着自己。
这还是这一世自己第一次离死亡是这么的靠近。如果不是司徒邑赶来的及时,怕是现在躺在大理寺的屋内,被人检验的尸体就是她自己了。
司徒邑看着顾温现在的样子,万般的心疼从自己的心底飘散开来,却又无比的无奈。自己要是在迟来一会,就再也见不到自己喜欢的这个活蹦乱跳的姑娘了。司徒邑一把将顾温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抚摸着顾温的脊背,”没事了,我在呢我一直陪着你呢。”
顾温抬起头看着司徒邑,男人的瞳孔中映出自己无助的脸,脸上是对自己满满的心疼。顾温用力对着司徒邑挤出来一抹笑,却也是苍白无力的。
“好了,已经回来了。”燕留痕在旁边轻轻的开口,”再说了,我们都没有事情,那些都过去了。我们现在肩上的任务还很重。”
燕留痕的话提醒了顾温,是啊,不能一直沉溺在刚刚的恐惧中了。自己必须赶紧振作起来,肩上的任务这么重,苏家,万花楼,苏语墨,还有慕寒这些人的关系,身后这么多的事情,都是紧急的。
“那咱们现在来分析一下这整个事件。”顾温振作起来,走到书桌旁,对着两个人说,还不忘记给司徒邑一个坚定的眼神。眼神中,有些无穷的信任和爱。
看到顾温振作起来,司徒邑心里也平静了许多,迅速投身到讨论中去。
“我们遇到的刺客身手都是十分的敏捷,不像是一般人请的起的。”燕留痕冷静的说,跟自己交手的那个人,出手狠辣,招招毙命。一套招式看似杂乱却又各招有各招的合理之处,一套下来也算行云流水。看来,对方为了不让自己猜透也是下了很大功夫的。
“可是,他们的背后人又会是谁呢?”连正清沉思着,眉头紧锁。自己的本领不算低,可是也无法正面敌对那些刺客,甚至一直被压制着。这就足以说明他们不可能是普通人或者富商官员用的起的。
“一种可能,他们是从小被人培养训练的,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是被人雇佣。你们觉得可能是那种?”司徒邑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木制的书桌,发出细微的声音。
“都有可能”连正清无奈的说,想凭借这个才出来他们的身份真的是太难了,毕竟对方出手,一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即便是刺杀失败,也绝对不会留下任何证据的。
“算了,先别想这个了。”顾温晃了晃脑袋,”咱们还是从手中的线索下手吧。先考虑苏员外的事情,从苏员外这里下手可能会好解决一些吧。”
“苏员外?”司徒邑想了想,也可以,这个苏员外看起来好解决的多,”用不用我出手请他过来“喝茶”?”
“额,其实燕留痕已经把苏员外绑过来了,现在就在牢房里面。”顾温忘记抓苏员外时司徒邑并不知情了,于是就把燕留痕已经将苏员外抓起来的事情告诉司徒邑。
司徒邑听着顾温给自己讲述燕留痕直接找人将苏员外绑过来的过程,觉得燕留痕这个人真的是太胡闹了,无罪私自绑人本就成了一个罪名,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有着一些口碑的苏员外。但觉得燕留痕很胡闹的同时,对燕留痕还有一些钦佩,这个被送来做质子的世子能这样大胆又不受拘束。
“这次,我来亲自审问这个苏员外。”司徒邑嘴角扬起一抹笑,只有了解他的人才明白,这抹笑的背后,隐藏着阴险。
几个人达成了共识,先从苏员外这里下手,找到线索,在继续查下去。于是四个人便来到牢房,打开牢门,苏员外遍体鳞伤的模样映入众人的眼帘。
“你们已经提前审过了啊。”司徒邑看着苏员外身上的伤疤,有的还带着新鲜的血迹,有的血迹已经干了,变成赫红色,贴在身上。
不过,这个样子了竟然还是没有开口,对于一个没有习过武的文人来说,有些不可思议啊。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他有把柄在那个人身上。可是,他能有什么把柄呢?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把柄在那个人身上,但是这个把柄一定不小。
确认了之后,司徒邑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苏员外,好久不见啊。”
苏员外已经受了很大的折磨,全身上下都是痛,自己甚至没有力气去说话,只要一动,就会有钻心的疼痛。可是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还是蒙的抬起了头。看到是司徒邑之后,整个人都在颤抖,怎么会是他。
“苏员外啊,你呢,帮助我们查案,就是功人,要是一定要阻碍我们查案,不提供线索,那你的罪过可就太大了啊。你确定不要再思考思考吗?”司徒邑的话一句一句都具有着极大的穿透力,想要打败一个人,首先得击溃他内心,一直以来司徒邑都能很好的实践这一句话。
“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也不可以没有证据就抓我啊。”苏员外略带居上的说着,实在是身上的伤太疼了,所以说的话都有些颤抖。
“苏员外,你确定吗?是没有证据我们不能随便的抓人,可是你说说,我是在乎法律的人吗?我想的话,有人能阻止我吗?我看着你们苏家的宅子还不错,就是嘛,人有点多,你说,该怎么办啊。我可是最讨厌人多了。你说,我要是随便给你按个罪名,啧啧啧,你这家人能保住吗?再或者,我派人去你们家不小心放个火什么的,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啊”
“不要啊,别对苏家人下手,我说,我全都说。”苏员外听着司徒邑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直击自己的心,再也坚持不住了。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彻底的崩溃了,带着哭腔请求司徒邑放过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