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一进入堂内,便见到了司徒邑,倒是未曾想到他会在这处。
司徒邑乃是这一场的考官,见到顾温一人进来,倒是有些意外。
与她方才一起在上一场的仵作,可有不少是老仵作了,有几十年查案经验的,也有好几年的。
资历均是在顾温之上。
顾温微微拱手,开口道。“草民,见过考官大人。”
司徒邑能坐在这,定不是闲着无事。
司徒邑微微颔首,瞧着比昨日面色更差一些,顾温不觉微微挑眉,怕是已经是到毒发的日子了。
很快,出现了一帮人,这几个人只是随意走动。
却不想,此刻陡然有人倒在了地上。
司徒邑并未言语,只看顾温如何做。
有人倒在地上,来人是去一家酒肆,几人挤在门口处。
只是在那一刻,人却倒地不起了......
顾温挑着眉头,上前查看倒地不起的人,此人是活人,毕竟不是尸首。
想要查出来,并没有那么容易。
来往的几人,此刻停在了原地不动。
此次的案子,可并未有那么容易断案,这已经是最后一场,考完之后,接下来就是文考。
司徒邑眼里有所期待,希望顾温能够不让他失望。
如今仵作设官,想要将他带在身边,至少也该锋芒毕露。
他也需要这样一个左膀右臂。
“一炷香。”
只有一炷香的功夫,他是否能断出此案,未曾知晓。
这一场也是最难的。
他虽然有心,却也不能给有所偏颇。
听了这话,顾温微微颔首。
躺在地上的人,假扮死者,正是因为活人假扮,才更有难度。
有些细微的线索,也就不在。
但地上的人,到底是不是假扮死者?
顾温有所疑惑,不过是给她看到了这一幕,其他的却什么都没有。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很快。
顾温一张小脸皱到了一块,心里有些疑虑。
倒是很快又舒展开了,看了看已经烧到末端的香,开口道。“不过是为了讹钱罢了。”
司徒邑一听这话,眼里闪过一丝讶然。
前面几场,本就是断案,可最后一场并非如此。
的确是讹钱!
而这种现象,在如今繁华的元朝,屡见不鲜。
只是一炷香,阿温便能看出其中端倪。
“后面是文考,你不成问题。”
司徒邑说着,轻咳了一声,看上去有些疲惫。
顾温微微点头,拱了拱手,便朝内里走去。
只是见到里面的人时,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前世的她,被他骗的未免有些可笑,最终死时才得知,他竟不是她的恩人。
让她在宗人府受尽了酷刑。
人都是血肉之躯,她跟随他的那些年,即便蒙在鼓里,可她却做了不少事。
最终......
顾温微微合上了眸子。
“怎么是个小童?你家主子呢?”
顾温看上去的确如同一个跟随自家主子的小童,朱岩有些不满的看着眼前的小童。
顾温拱手道。“大人,草民并未有主子,方才过了考。”
“你是仵作?”
朱岩英俊的面容上带着疑惑,倒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小童过关了。
也是第一个。
文考本也是所有过关的仵作一块的。
正说着,其他的几个人考官那边也过了几个过关的人。
顾温微微垂眸,点头道。“是的,大人。”
朱岩虽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倒也并未多问。
此次科举金榜题名的,除了司徒邑,还有朱岩,他乃是此次的探花。
作为文考考官,属实常情。
顾温虽然恨朱岩,也知道,眼下的她,还没有那个能力能够对付朱岩。
此事并非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护得司徒邑平安的度过一生。
但也希望,能将朱岩提前扼杀。
接下来是文考,顾温并不感到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