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她是青雀司指挥使的妹妹,便因唯恐皇帝忌惮不能嫁给慕寒,叫她如何甘心看着苏语墨这样一无是处的女人占了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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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语墨扯起他袖子一角,把慕寒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拿开,两人又分开些距离,她才蹲下身凑近些那尸体仔细检查起来。
“没有发现?”慕寒蹲在她身边一同查看,见她摇头赶忙询问,上次她给自己不少建议,不少尸体上面的细节线索都是她发现的,就连仵作都没有看见,自然这次也想多询问些她的意见。
若是此次事情她都不见得有什么线索和发现,那么查案就会显得困难重重。
把一个活人烧成这般,需要极大温度,不过活人被焚烧时应该是会非常痛苦,而眼前这具尸首并没有任何痛苦神情。
难道她是......
“查到什么没有?”慕寒心中有些气恼,根本就不愿意再靠近苏语墨,站在不远处和自己生着闷气,他也不清楚为何,见她许久不发话这才出声询问。
“闭嘴!”苏语墨回头瞪他一眼,尝试着掰开尸体口腔去检查,没想到尸体被焚烧过后以她的力气,有些困难,只好回头道:“过来帮忙,快点,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
“这是何意?”
“掰开她的嘴。”慕寒受意,两人一起掰开尸体下巴,口腔中竟然没有一点火灾后残留下来的东西,也就是说人有可能是在死后被烧成这样的。
“我正想说打开她口腔看看,没想到......可以看看她身上伤口,应该是死于一刀毙命,或者是用什么像线或者针给弄死的。”顾温轻笑起来。
“什么意思?”苏语墨避开慕寒低声询问。
“死者身上没有明显伤痕,如果死前收到虐待或者并非一击毙命,那么死者身上一定会在焚烧后留下非常多痕迹,一眼就能看见,只有一击毙命且伤口细小才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你的意思是,有人再为前面的事情做掩饰?也许是连环杀人,但死法绝不相同。”
“没错,之前都是死前让她们自燃,而这具尸体明显是在死后被人焚烧,口腔里面没有任何东西,干干净净,这就是证据。”
苏语墨闻言,就开始指挥着慕寒翻动尸体,显然他有些不愿意,之前所有大大小小的案子都是龙飞卫替他打下手,检查尸体又有仵作,他向来是询问一下仵作,把线索想明白。
“谁让你把人都喊出去,我搬得动自然得你来。”
苏语墨带着手套在尸体身上摸索一圈,终于在头顶处和心脏,以及脖颈三处分别抽出三根极为细长的针。
既然都插入大动脉了,怎么没有任何大面积喷射呢?
并且插入一根针即可致人死亡,这是什么缘故,这般恨她,一连在三个致命点插入长针,而且没有死者面部安详,一丁点都没有痛苦。
“针扎你一下,会痛吗?”
慕寒没有回答苏语墨的问题,低头细细检查着三根针,都是针灸类使用,并且要在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下针,还要一击毙命,此人应该是非常通晓此物。
顾温没搭理两人交谈,招招手让几个捕头把尸首给抬回去,却被飞龙卫死死拦在门外不得进,迫于身份,她只得起身行礼道:“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慕寒的出现让事情越发紧迫,若是处理不妥当影响甚大,她断然不能行此冒险之事,虽说她着急破案,但现下依旧只能事事禀告于这飞龙卫首领,无法像之前般万事插手。
除了做好仵作本职,其他也是无能为力。
一连死之三人,虽是无关紧要之人,却牵连当年之事,背后还不知有何阴谋,皇帝向来想要除掉各大世家,奈何兵权分散迟迟不敢动手,如此出了此事于他而言,可是大好兆头。
慕寒挥挥手,几名飞龙卫退让两边,捕头迅速搬起尸首朝外走去。
“去飞龙衙门。”
“大人且慢,属下认为尸首放置于大理寺更为合理,一来圣上本是把案件交由我等处理,大人为监督。二来飞龙衙门何等地,怎的好让属下时常进出,扰大人清净,若是中间往来路上属下再有差错,这不是让大人烦心?”
顾温扯着嘴角,展露一抹笑意,她面色温和怎的也没法子让人生气起来,慕寒沉默片刻便也点头答应,并下令让之前那具尸首一同送去,顾温点头答谢便踏出现场。
此后查案便方便不少,只要公子同世子出入现场时带上她即可,不必只单单把眼神盯在尸首上。
苏语墨也被差回了府中,后来闻言二人时常有交集,苏家也因此成了皇商,顾温瞧着二人之间兴许是有些什么,不过皇帝并不愿意赐婚,许是觉得慕寒能配上更好的。
之后慕寒出现在此案中也是少之又少,估摸着是皇帝吩咐。
时间一点点流逝,案子依旧没有什么进展,皇帝倒也没有起初逼迫的紧,而是让司徒邑私下调查,对外则宣称是因着图财,便仿造当年作案,三具尸首身上皆有磷粉痕迹,所以才会有自燃现象,并当众处决一名死囚犯。
本就是死囚,最终也用他做了替罪羔羊,案子勉强压下,顾温这头却不愿收手,她心知如何作案,却不晓到底何人,她无法接受这般不明不白之事。
而司徒邑和燕留痕二人却被差遣陪同相府嫡亲大小姐,两人忙的焦头烂额,皇帝以三人年幼曾在一起玩耍过为由迫着两人。
实际三人不过才在年幼时见过三面,那相府大小姐就因煞星为名被送入乡下,何来玩耍过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