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夏才离开半个时辰,牢房里的犯人竟然全部都死了,显示有人故意杀人灭口。
这几日扬州衙门里乱成一锅粥,刘青山急的胡子都白了!刚想要去查朱岩等人的身份,就被告知他们在一大早的时候就离开了客栈。
“那你们可打听出来,他们去哪里了吗?”刘青云急切地问道。
差役摇摇头,一脸无奈。
刘青云叹了一口气说:“罢了下去吧,既然是从京城里来的官员又刻意的隐瞒自己的身分,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既然他们现在已经走了,估摸着也不是要来调查扬州的事情,这件事就先放在一边。你们几个立即去查一查犯人们那些饭菜究竟是谁下的毒,一定要查出来,不然上头下来我如何交差?”
差役们不敢有半分的耽搁,于是急忙去调查了。
自打从扬州城出来以后,远峰总感觉这一路上有人暗中监视着自己,于是便警觉起来。
日暮降临,太阳夕阳西下要想到达,下一个驿站须得半日的时间,刚好周围有一片树林,朱岩提议说:“不如今夜就在这里歇歇脚吧,马儿已经走了一整天的时间再这样走下去,肯定会人困马乏。”
司徒邑微微颔首,也答应了下来。此时的顾温已经身子大好,开始帮忙拾拾柴生火。远峰和刘夏两个人则去树林里抓了一些野味回来烤着吃。
朱岩坐在马车内,手里捏了一封密信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只见他悄悄地掀开帘子看了看,外边的顾温,心中便又有了主意。
自从那日听了她梦里的话以后,朱岩就立即修书一封命手下的人去调查,这一查不打紧,竟然查出来还有一个叫顾温的女子,只可惜家道中落,一夜之间仿佛得了失心疯一样,偏说自己不是顾温,最叫人稀奇的是他竟然还知道眼前这个。顾温的家乡。
朱岩的手下,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一并如实相告,叫了人看了以后匪夷所思。
就连朱岩自己,也匪夷所思起来。
悄悄地在马车内观察了顾温许久,这才听到黑风的声音在外边响起:“大人,兔肉已经烤好,请您下来吃一些吧。”
相比司徒邑的那边,野味很是丰富,有野鸡,野兔还有从河里抓上来的肥鱼。
只见他们三个人吃的津津有味,尤其是顾温,一双杏眼竟然还弯弯的眯起来笑了。
也不知怎的,朱岩竟然发觉越看这个顾温,就越觉得顺眼起来,可是偏偏被司徒邑看得很紧,自己想要抽空给她说句话,甚至都没有机会。
发觉朱岩的眼睛总是在顾温的身上扫来扫去,司徒邑的心中微微有些不太舒服,但是碍于面子,便没有说什么,只是状似无意地挡住了朱岩的视线。
夜幕很快降临了下来,满天繁星。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在空中,皎洁的月挥洒了下来,树林里不时有传来虫子鸣鸟的声音,地上的篝火还在静静的燃烧着。
顾温和刘夏睡在马车内,剩下的人则轮流起来值夜。
远峰走到司徒邑的身边,恭敬地说:“公子,夜深了,您还是休息去吧,这里就交给远峰。”
司徒邑摇了摇头,道:“不及难得会有这样的夜晚。”
正值月中,恰好,一片乌云飞了过来遮住了明月的痕迹。树林里立即黯淡了下来,周围有些动静。正在马车内打瞌睡的司徒邑立即警觉起来已经感受到四周的杀意,他紧紧地按住腰间的佩刀。
朱岩和黑风也都感觉到了,并未有任何动静。
一阵寒风吹过,吹得树叶哗哗作响。伴着寒风过来的,还有一道道黑人的行踪。
他们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三辆马车的周围,看准了司徒邑所在的马车,然后直直的冲了过去却不想刚到跟前,马车内的一个人就破定而出。
同时,十几名黑衣人将马车围了个严严实实。十几柄长剑一同刺入,自然是扑空了的。
司徒邑悄无声息地站在黑衣人的后边,手起刀落,干脆利索地杀掉了四个人。
远峰穿着司徒邑的衣服,已经落在了一个高高大树的枝桠上。眼看着一个暗处的黑衣人想要偷袭公子,便立即从身上摸出几根银针,然后直直地打了过去。
银针上淬了麻药,莫入那想要偷袭的黑衣人体内时,不一会儿,他就感觉浑身开始渐渐的麻木起来,竟然连一口真气也提不上来,顿时就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那些黑衣人的目光紧紧的跟随着远峰的身影,无论他落到哪棵树上立即就会有黑衣人冲上去想要拿到他脖子上的人头。
幸而司徒邑的身手利索,顷刻之间已经解决了一大半的杀手。剩下的人武艺高强四五个人,同时和他打斗了起来,顾温睡得很沉,额头上冒了冷汗,眉头紧皱着,口中还在轻轻的呓语,似乎又被梦魇了,刘夏看了看她,耳边还不时地传来几声痛呼,心中再也按耐不住,匆匆地在她身上盖了一件衣服,然后提着长剑出了马车。
看到四五个黑衣杀手正在和司徒邑激烈的打斗,于是飞身掠过,厉声斥责,道:“大胆狂徒,速速拿命来!”
虽然说司徒邑现在身子好了许多,可是对付这样的场景,还是微微感觉有些吃力。要不是刘夏过来帮忙,他可能就要露出马脚来了,幸而刘夏剑法不错,又经过远峰的指导。
这几个月下来武功已经增长了不少。对付这样的黑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三下五去二,这些黑衣人就被打败了,刘夏将他们捆了起来,指着他们的鼻尖怒骂道,“就凭你们几个三脚猫的功夫,竟然还想要刺杀公子?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骂过之后,刘夏依然觉得不解气,于是便狠狠的在他们身上踢了一脚。
“公子,这些人真是太胆大妄为了,一定要从他们口中问出实话来,看看究竟是谁,想要了你的命看,我不替你报仇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