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慕寒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此刻已经身在大理寺,周围熟悉的人正抱着双臂打量着自己,他这才回想起自己之前是打算出面救出司徒邑。
却没想到自己还未表明身份,就先被连正清几人发现了,好在几人都是处事不惊之人,动手时并没有让旁边的人看出什么端倪。
这次抓慕寒的人是大理寺的人,而不是飞龙卫的人,而且这次行动大理寺也并没有声张,虽然抓捕了慕寒,但是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而且大理寺的人有很多人都是跟随着司徒邑的,他们都想救司徒邑,所以他们也不会对慕寒怎么样。
这时的慕寒已经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一次凶多吉少,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你醒了,大人要见你。”连正清见这人缓缓睁开眼睛,立刻大声说道。
也难怪这人说话的语气不好,之前他和顾温冒死将他和苏语墨救出,如今却又擅自行动,想来定是因为自己私自主张,打乱了顾温原本的计划,这才会被带了回来。
顾温一直都知道慕寒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如果慕寒听到了司徒邑被抓的消息,他一定会回来,他肯定不想司徒邑因为救了自己而失去自己的性命。
此刻的慕寒,也只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眼神稍微的在顾温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便直接离开了。
这时的顾温让慕寒想到了苏语墨,他不知道现在苏语墨怎么样,有没有被人发现,还有没有那么难过,想起苏语墨的慕寒身上仿佛有一层柔光。
这时的大理寺,气氛特别的严肃,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他们都静静地看着慕寒,这个曾经皇帝身边的大红人,现在却沦落到这个地步,所以说君王本无情啊!
这时候的大理寺,让人从心里感到寒冷,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即将会看到一个重大的场面,这个场面一定让人非常的心寒,他们的眼里都是对慕寒的可怜,他们觉得慕寒就这样成为了阶下囚。
可能跟慕寒曾经关系不错的人,他们的眼中全都是遗憾与落寞,他们知道这个人有多么的优秀,有多么的厉害,有多么的重情重义,可是,还不是落得一个最惨的下场,曾经他忠心于一人,拼了命的替他办事,可是最后自己想要拼了命帮助的人,竟然想要杀害自己。
顾温感受到了慕寒的重情重义,连正清也在一旁因为慕寒而湿了眼眶。
慕寒告诉众人“我愿意陪上自己的生命去就司徒邑,你们有什么计划,尽管给我道明,我一定会配合你们救出司徒邑的,我不想欠他一天命。”
“”我曾经是飞龙卫的首领,是皇帝身边的人,所以我知道皇上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现在我不再归顺于他,他便想夺取我的性命。”
这时慕寒还是在大理寺当中,他还没有被飞龙卫的人抓住,所以现在的他可以与顾温他们一起商量,商量着怎么救出司徒邑这个人,他想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司徒邑的性命,可是司徒邑哪是那么容易就救下来的啊,皇帝一直都对司徒邑有几分忌惮,他觉得司徒邑会夺取自己的政权,皇上好不容易才抓到司徒邑的把柄,让他治罪,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司徒邑啊。
顾温听了慕寒的话,觉得慕寒想的太天真了,她告诉慕寒“你真是太天真了,皇上此刻肯定是想要你们二人的性命,怎么可能放弃一个呢。”
司徒邑对于皇帝来说是阻碍,而你对于皇上来说就是一个祸患,如果一旦你们两个人结合起来对付皇上,那对皇帝的威胁就是最大的,所以皇帝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二人。
听完这番话之后,所有人都安静了,此刻他们是真的没有办法来解决眼下这个难题了,他们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应该是怎么样的,所有的人只有担心和害怕。
他们交换着眼神,同时他们也静默着,有的人慢慢的,慢慢的低下了头,此刻司徒邑已经被治罪,很有可能就会被即日问斩,这种情况已经是特别危急了,没有办法再去思考更加完整的计划了。
有的人在此刻觉得自己特别的无能,因为在他们遇到困难的时候,司徒邑也可以保护他们,可是当司徒邑现在性命堪忧,命悬一线的时候,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慕寒的想法确实对,但是现在如果用慕寒换司徒邑的生命,这个方案是完全行不通的,就如同慕寒所说,皇上这次费了真的大力气,就是为了抓捕司徒邑,控制司徒邑,如果皇上能找到机会明目张胆的杀了司徒邑,他为什么还要放弃了。
而且确实慕寒作为曾经飞龙卫的首领,他知道太多皇上的秘密了,慕寒主动送上门,皇帝油岂会拒绝呢。
此刻的顾温看了看四周,观察着所有人的表情,她知道所有人都在为这件事情心焦,但是她也知道如果没有别人的帮助,他们也不可能救出司徒邑。
顾温告诉大家“我们暂时只能按兵不动,现在我们所有人绝对不可以在发生什么意外,现在需要做的便是等着。”
大家也只能听顾温的话了,除了司徒邑之外,他们最相信的也只有顾温了。
其实顾温早就有了自己的计划,她没有告诉除了连正清和远峰之外的人,她知道这个大理寺之中有许多皇上的眼线,如果此刻把事情暴露,那就是完全没有办法救出司徒邑了,到时候这么多人也会因为这件事而失去自己的性命。
他们这么多人中,可能只有远峰和慕寒的武艺比较高,如果与飞龙卫发生正面冲突,他们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更不用说救出司徒邑了。
而此刻顾温之所以如此镇定,是在等一个人的消息,而那个人就是燕留痕。
既然之前燕王都肯将兵符交给司徒邑,她不信燕留痕会不知道此事,更不会相信他会坐视不管,哪怕不是为了司徒邑而是为了他自己,也不会放心的将司徒邑留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