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不一样的愿望
夜千澜2025-06-12 12:102,094

“蔚南薰,你果然是对他动了情!”

“朗,你想不想看我写了什么?”

“你爱写什么写什么!”夜玄朗怒极劈手掀翻了桌案,如烈焰燃烧般容满怒意的眸子瞪视蔚南薰,“你既然那么信任那个夜玄烛,那就别怪我——”

“可我爱的是你啊。”

极轻的一句,叫夜玄朗身型猛然顿住。蔚南薰弯下身子,一只手被夜玄朗握着,很费力的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她写下自己心愿的油纸,直起腰来将纸张递给夜玄朗。

“你看啊,我写的愿望都是在说,我心悦的男人,什么时候能不对我的暗示装傻充愣。”

男人愤怒的神情化作怔忡,下意识接过蔚南薰递来的油纸。那是一句广为流传的情诗,写秋风什么时候能将红叶带走,暗指男子什么时候来娶挂念他的少女。

蔚南薰并不擅长写字,通常字迹总是歪歪扭扭,这次能看出是写得非常认真,不过纸张上从左到右贯穿了一道墨迹,是他刚刚拉拽她手腕所至。

蔚南薰再弯下身子,去捡夜玄朗写的那张。男人匆忙回身欲要抢夺,蔚南薰直接施玄力将纸张摄入掌心。上面的内容是夺权夺势的,她扫过一眼,平静的将掀翻的桌案重新扶起,再将砚台纸张一类摆回去。

做这些时,男人一直沉默的站在旁边。船舱里安静到连舱外棹破清江的潺潺水声都清晰可闻。

许久夜玄朗才道:“薰儿,你太荒唐了,我是皇族,你是危月燕……自古以来二者便不能结合,否则不是破坏伦常?”

虽然没看见男人的表情,但单凭他的语气,蔚南薰还是能想象到他眉头紧皱的样子。还有他的语气,也全然软化下来,不见半分怒气。

“结合指的是嫁娶,更贴切的说,该是留下后代。那所谓的谶语,是指两族的血统不能融合。”蔚南薰抬头,目光灼灼望着男人,“我只是喜欢你,也想要你心里有我。这不坏规矩。朗,你我认识已有三年了,你就真的对我就从未有过心动么?哪怕只是一点点?”

夜玄朗错开目光,坐回椅子上,沉默了顷刻,“我只是将你当做最重要的亲人,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可我不想要亲人,我想要爱人。”

回答蔚南薰的是冗长的沉默。

蔚南薰眉心微蹙,轻声,“你都不爱我,为什么会关心我生病,关心我有没有梦到什么,担心我的安危,为什么关心旁人对我的心思,为什么在意我对旁人有没有情?”

“我…我说过,你于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而且,你跟夜玄烛同样不可能!那样违逆天道,只会受世人唾骂!”

蔚南薰忽然感到一股自心头升起的疲惫,笑了一声,问:“那以后呢?未来你有没有可能爱上我?”

夜玄朗沉默许久,道:“对不起,薰儿,我对你并没有这种想法。这样有悖伦常的想法,未来我也不会有。我只当你是……”

“行了行了。”蔚南薰摆摆手,轻笑一声站起身来,“当我是妹妹还是朋友我都没兴趣。你还记得我们第一天见面么?在玄武山下,我从树上掉下来,正好摔在你面前。那时候我就说过,我好喜欢你。”

“……”

“夜玄朗,你一直就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你看到我写在油纸上的内容,也一点没有意外。但三年了,你从未拒绝过我,从未告诉我,我的执着是滑稽可笑的。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场荒唐。”

“薰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别碰我了。”蔚南薰没反抗,只平静的望着对方落在自己肩头的手,“你既对我没有任何感情,就别做你心中有悖伦常的事儿了。还有,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早说过,我在你身边,只因为我喜欢你。”

说完,蔚南薰就挥开了夜玄朗的手。她伤没好彻底,往常能使用的玄力不过十一,但如果不顾伤势,还是可以强行用出大型的咒术来的,于是直接将自己从船中送到了岸边。

人在岸上,她清晰的听见夜玄朗高声的呼喊,令暗卫将船靠岸,速度去找人。蔚南薰轻轻耻笑一声,朝着远离水陆的方向走去。

夜玄朗拉她的手臂,让她自己划了自己写下的诗句,她就已经有了预感。夜玄朗给她的答案,与她临死前听到的,不会有什么区别。

她觉得,自己对男人应当仍抱有一份珍视,不然为什么在船上时她没有指出,他给予她的关心、在乎、状若吃醋的表现,都无非是一些暧昧的养料,是发现了她对他的心思,用幻想喂养她,为了促使她百般拼命的为他效力。

眼下她终于不满足似是而非的暧昧,问他要誓言的时候,他却躲避,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二月二这一日,不到子时,街市是不会入眠的。因为人们都要放水龙灯,餐馆也不会关张,因为他们要卖饺子,月牙形的饺子,被他们称作龙牙。

蔚南薰定定的站在阴暗的巷子里,面上的紫色纹路悄然消逝,她便如寻常游人一样,走入街市。

胸口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是她不顾体内那道封印,强行使用大型咒术遭到的反噬。蔚南薰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溜达了许久,看见前方有迎风招展的酒旗,不知怎么的就走了进去。

酒店里卖一众很香的杏花酒,蔚南薰就叫了一壶,店家问她要什么小菜,她就给了一句随便,随后坐在桌前,等着酒来。

都说借酒消愁,她忽然想喝酒,莫不是说她现在有愁绪?

蔚南薰望着杯中淡黄色的浑浊液体,仰头一杯灌下去。她坐在临窗的位置,可以看见窗外的小河上,时不时漂过一盏水龙灯。她写的那张纸,在夜玄朗掀桌子的时候,就撕碎了一个脚,即便是折好了放入水中,用不着多久,也会沉入水底,根本不可能漂到湖中去。

一壶杏花酒下去的很快,蔚南薰就叫店家再拿一壶。酒盅里最后几滴液体下肚,酒壶也被人搁在了桌上,蔚南薰没有细看,仍望着窗外,扬手来了句放在那儿就行。

但来人并未放下酒壶就走,一道阴影就坐在了桌对面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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