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语仙像是被那狠毒的目光吓住了。
紧张道:“你....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陆玉飞心中不经有些佩服。
凤语仙这演什么像什么的本事,天下确实少有。
袁邵峰咬着牙道:“你说干什么!昨晚你去了趟天宝寨,今天老实巴交的胡永年就带兵谋反!你居然还有脸问我要干什么!”
凤语仙赶紧跪下:“大人真的冤枉啊!我是去劝说他的!我昨日之待了片刻,就被赶出来了。就算我想让他加害大人,也没有这个时间啊!”
袁邵峰懒得听这些解释!
大袖一挥,带人急匆匆走了。
陆玉飞冲凤语仙笑了笑,夸赞道:“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胆子去天宝寨。”
凤语仙还跪在地上,不过脸上的恐惧已经变成坏笑。
不急不缓道:“我也没想到,胡永年敢带兵谋反!”
“反也灭满门!不反我儿今天也要死!姓袁的,你给我滚出来!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城外,胡永年面目狰狞。
脖子上青筋根根暴起!
他身后的兵马全都高声应和!
“出来!受死!”
“放了我们家公子!”
“再不放人,当心我们杀进城!砍了你的脑袋!”
袁邵峰顶着震天的喊声,登上城楼。
他一出现,城外立刻安静。
只剩下胡永年一个人的声音:“姓袁的!你让我剿匪,我领命前往!你却偷偷抄了我家,还想杀我儿子!你个狗官,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
袁邵峰黑着脸道:“你率领守军出城便没了音讯!本官若不拿住你儿子,怎知你会做出什么事情?你现在这么做,只会让令郎死的更快!”
他一挥手。
五花大绑的胡子默,就被人压倒城楼边上。
待胡永年看清后,才继续道:“你若现在伏法,本官看在你没酿成大错,只处置你一人如何?”
“我会信你?”胡永年冷笑,“我领兵出城前你是怎么说的?出城后你又是怎么做的?”
袁邵峰闻言,也没了脾气。
将在外,按说不到迫不得已不该用其家眷要挟。
可昨晚也他也不知道,为何就鬼使神差做了些糊涂事。
越想,他越觉得着了凤语仙和文德正的道。
现在自己手上,仅有胡子默一个筹码。
而胡永年手里,却有上百名全副武装的兵卒。
另外,天宝寨的那些土匪会不会在暗中相助,这还两说。
为难间,就听陆玉飞声音从背后响起:“上凤语仙的当何止你一个人?我看胡永年这番做法,多半也是被她蛊惑。”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袁邵峰咬着牙,“你若是有办法将他劝降,你我之间的恩怨就此揭过。”
没人回答。
袁邵峰等了半天,忍不住回头。
却见陆玉飞站在城墙另一侧,望着城内街道出神。
“城内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你希望他们攻破城门? ”
陆玉飞没回头,只是冲袁邵峰招了招手。
袁邵峰站着没动,他担心自己少看一眼,胡永年便会做出更出格的举动。
一直闭口不言的胡子默,突然说道:“你真是糊涂!事到如今莫非你还看不出,不管我爹攻不攻城,大家都掉坑里了!”
陆玉飞苦笑:“袁廷尉啊!我是想让你来看看这些百姓!千个人千张嘴!县丞带兵攻打自己管辖的城池,这恐怕是大梁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吧?”
袁邵峰本就难看的脸上,多了一丝死人独有的黑气。
两人的话虽然都没说明,但无疑都在提点自己,今日之事不管结果如何朝廷都是无法接受的!
胡永年死罪难逃,他自己怕也好不到哪去!
顿时,手脚心全是冷汗。
陆玉飞这在这时转过身,冲胡子默抱了抱拳:“兄弟一场,有什么后事要交代的吗?”
胡子默豪放一笑:“倒还真有件小事!记得每年忌日,带丁姑娘来我坟前祭拜就可以!还有,多带些酒肉啊,我死后也可以和你隔着黄泉畅饮。”
陆玉飞为难:“酒肉倒是不难.....至于丁姑娘,要不你换一个?”
胡子默两眼一瞪:“兄弟一场,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帮我?”
陆玉飞苦笑:“我尽量试试。”
“停!停!”
袁邵峰听的是吹胡子瞪眼!
“陆玉飞,你到底是来帮我的?还是来看我笑话的?”
陆玉飞摆手:“两个都不是!我是在送我兄弟最后一程的。”
胡子默也道:“你也是廷尉大员!做事何必婆婆妈妈?到底是要砍我脑袋,还是想将我从这扔下去,给个痛快话!”
袁邵峰脸都绿了!
现在动胡子默,不是逼着胡永年打进来吗?
“陆玉飞,就算本官求你!此事万万不可再闹下去了,你应当替我想想办法,看该怎么收场才好!怎么...怎么能安排起后事了?”
“这个....”
陆玉飞一脸为难。
“胡永年会这样,又不是因为我?你求我有什么用?”
袁邵峰一个激灵。
赶忙叫人给胡子默松绑。
“胡公子,我之前多有得罪,你帮我劝劝你爹如何?”
胡子默奇怪:“大人不准备要我的小命了?”
袁邵峰只有赔笑。
也好在这城楼上没百姓,不然他这张老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胡子默见状,沉吟着:“其实刚才我已经说过,今天不论结果,我们都被凤语仙坑了!此刻在想挽回局面,着实不易!陆兄,你认为呢?”
陆玉飞见胡子默,这是不打算在刁难下去。
便话锋一转:“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不过袁大人你必须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袁邵峰想都没想,就点头:“你尽管说!你只要本官能做到的,一定全都满足你。”
“你当然能做到!第一,便是不在刁难我!第二是立刻关押凤语仙,这个人若不控制,大家的麻烦只会越来越多!最后,就是找个借口将她处死!”
一直点头的袁邵峰,动作突然僵住。
难以置信的看着陆玉飞:“前两条我都可以答应你!至于这第三条.....你也知道她父亲是何人?我怎么敢随便杀了她?”
陆玉飞露出一个坏笑:“怎么是随便?”
他朝城下一指:“眼下不就有个合适的由头吗?”
胡永默见状,笑的更坏!
“不错!这个女人不是总耍些不要脸的手段吗?我们就与她比比,谁更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