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之下,陆玉飞走了进去。
轻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你来的正好,帮我看看这药是不是差不多快好了?”
“药?”陆玉飞诧异。
“这方子是我之前从御医口中得知!专程给周姑娘配的,对她脸上的伤应该有帮助。”丁悠瑶说的真诚。
陆玉飞神情则相当古怪。
盯着砂锅内,紫色的液体问道:“这玩意真是御医教给你的?那个御医现在还活着吗?”
丁悠瑶一瞪眼:“你是说我的药有问题?”
陆玉飞苦笑:“若是毒药,那就是色香味俱全!可要是救人的药....说实话,看着有点渗的慌。”
丁悠瑶在陆玉飞胸口,狠狠锤了一拳!
然后才叹息道:“我当时也就是随便听了几句,有几味要确实记不清了。大差不差,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陆玉飞听得直起鸡皮疙瘩。
可架不住公主的性子,最后这碗要还是端到了周妙晴的面前。
周妙晴脸上的笑容,假到不能再假。
语气古怪问道:“你这是专程为我煮的?”
“这是我家里的祖传秘方,应该对姐姐脸上的伤有效果。”丁悠瑶将药递了过去。
陆玉飞站在后面,使劲摇头。
李柔和两个孩子,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周妙晴绣眉微皱,接过药碗。
犹豫再三,还是不敢亲口尝试。
笑道:“不如大家先吃饭?我...吃饭完在喝?”
陆玉飞急忙点头:“对对!空腹吃药对胃不好。”
李柔带着两个孩子,赶紧去灶房端菜。
生怕晚了,周妙晴会命丧当场。
这顿饭,没了之前的压抑。
三个女人也变得有说有笑。
陆诗诗悄悄在桌下踢了陆玉飞一脚,然后竖起大拇指。
“吃饭!”陆玉飞呵斥了一句。
屋内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看向陆玉飞。
陆诗诗可怜道:“李姐姐、周姐姐、丁姐姐,我爹欺负我!”
三人的目光,立刻变得不善。
李柔最先开口:“陆公子,诗诗很乖!你有时候就是对她太过严格了。”
丁悠瑶赞同点头:“不错!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爱她还来不及呢!我警告你,以后要是在敢欺负她,我定不轻饶不了你!”
“我.....”
陆玉飞刚说一个字。
周妙晴就问陆诗诗:“过两天,姐姐教你点暗器功夫!若是有人再敢欺负你,你就用暗器丢他!”
她说着,目光不停瞟向陆玉飞。
陆诗诗拍着手道:“好好,我要学!”
陆玉飞叹了口气,埋头吃饭。
没怎么说的李石头,也叹着气道:“果然,胡兄说的没错!女人多了也麻烦....”
“咳....”陆玉飞差点被米饭呛死。
难以置信的看着李石头问道:“胡兄?胡子默?他居然跟你一个小孩聊这些?”
这顿饭最后在欢声笑语中结束。
从此之后,陆玉飞回家再也不用提心吊胆。
美中不足的是店铺的生意,越来越差。
账面已经变成亏损。
相比之下,对面的店铺也越来越红火。
王铁匠趴在柜台上,奇怪道:“你说他卖一件,赔一件!这姓文的究竟有多少钱赔?”
陆玉飞笑道:“放心,他们得意不了多久!胡子默查过,他们店每天大概能卖出三百件兵刃。按照数量,最多三天他们的库房就要空了。”
王铁匠叹了口气:“卖空总比堆在仓房生锈好!掌柜的,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话音未落,樊建渊大笑着走了进来。
拍着手道:“有办法!我有办法!”
陆玉飞笑道:“樊大师,想出什么妙计了?”
“等他们兵器卖完,我们就将仓房的兵器,放到他们店里卖如何?”
樊建渊说完,陆玉飞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
不悦道:“你是想说与他们合伙?挂上大文兵器坊的招牌?”
樊建渊点头:“其实挂什么招牌不重要!合则双赢,即便挂了他的招牌,掌柜不还是有你来当?”
“文德正找过你了?”陆玉飞神情更冷。
樊建渊见状,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其实不是他找我!是我去找他麻烦的,可没想到....师父你下手也太狠了点。”
陆玉飞眨了眨眼,瞬间明白了过来。
冷笑道:“他告诉你,我是为了抢生意才把他打伤的?”
樊建渊拍马屁道:“师父果然聪明!”
陆玉飞冷笑:“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是如何欺负丁姑娘,又是怎么打伤胡子默的?”
樊建渊一怔:“还有这事?”
陆玉飞神色严肃,一字字道:“这个人的话,你最好不要相信!他可远不止一个商贾这么简单!背后有不少麻烦事,当心被他拖进浑水里。”
樊建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气道:“那就是这孙子耍我啊!他娘的,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要算账在等三天!”
陆玉飞的话,让樊建渊停下脚步。
王铁匠奇怪道:“为什么还要等三天?”
樊建渊眼珠转了转,问道:“你告诉林耀十天之后,他的店就会有麻烦!眼下已过七日,三日后究竟会怎样?”
陆玉飞笑道:“你刚才进门时,不是已经听见?按照他们的现在的销量,和仓房里的存货。最多三天,他们就没货可卖!”
樊建渊摇头:“文德正又不傻?一定会提前准备。”
陆玉飞没接话,只是脸上的坏笑更浓。
王铁匠旁看的是一脸懵。
不明白陆玉飞在笑什么。
樊建渊倒是恍然大悟,激动道:“对呀!你认识天宝寨的人!你如果开口,文德正的货物一件都运不过来!”
陆玉飞这才开口:“运不过来倒是小事!林耀这个人很贪心,最近与那些商客签订了不少契约。到时候,他们提供不了货物就要赔钱!至于最后是文德正认赔,还是林耀掏钱,那就是他们狗咬狗的事情了。”
樊建渊哈哈大笑:“好!好!那就在等等,到时我看他们怎么死!”
为了出口恶气,樊建渊是摆着手指头,硬生生等了三天。
时间一到,他就早早就来到铺子,等着看好戏。
一直等到中午,想象中的热闹还没出现。
反而街上多了很多卫兵。
胡永年领着全部人马,招摇过市朝城门而去。
樊建渊担忧道:“不会是文德正报官,告你不让他的货物进城吧?”
话音未落,胡子默就大步的走进店里。
“陆兄!我们的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