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一直都是训练休息训练,不过到了国外训练主要以适应场地为主,由于参赛的国家多,所以都是按顺序分批的去比赛场馆。
队员们每天保持训练四五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大多在分析对手以及在酒店休息。
曲乐这几天的状态不好,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食物问题,他一直在拉肚子。
这天训练过后回酒店的大巴上,窦指突然问曲乐:“吃药管用吗,如果不行赶快去医院,以免耽误了病情。”
离比赛只有两天的时间,曲乐的状况确实不太妙。他们虽然有队医,但大多是处理外伤和恢复性训练,对这种内科病症还是无济于事。
赢川:“我下午陪他去医院,实在不行的话输液会比较快。”
窦指:“我让领队去找个翻译陪着你们,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我。”
下午的时候,领队带着翻译跟赢川他们一起出发。
“最近有在外面吃到不干净的东西吗?”出租车上,领队问曲乐道。
“没有 。”曲乐面色苍白,整个人都蔫蔫的缩在赢川身侧有气无力的回答。
赢川:“我俩吃的东西一样,而且比赛前食物控制很严格,除了酒店里的食物,也就是我带过来的泡面。酒店的食物大家都在吃,没出现问题。泡面也有分给其他队员,都很正常没出现他这种状况。”
领队听后猜测道:“那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赛前过于紧张再加上水土不服造成的内分泌紊乱。”
之所以领队会这么认为,是因为在他看来曲乐是新人,第一次参加这种国际性质的比赛紧张是在所难免的,而神经紧张导致消化系统出问题也是常见的。
但赢川清楚肯定不会是这个原因,要论大赛经验这个队伍里还没有比曲乐更丰富的,而且曲乐睡眠质量一向很好。
从国内队内循环赛到现在,他跟曲乐可以说是形影不离,曲乐的身体状况一直不错,出现问题刚好是抵达D国后的第二天,赢川开始隐隐觉得不对,脑中开始回忆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领队见赢川和曲乐突然陷入沉默,安慰道:“也不必太过担心,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曲乐也是劲量放松自己的心情,不要有过多的压力负担。”
抵达医院后,翻译带着领队去给曲乐挂号,而赢川陪着曲乐在休息区等待。
“我们第一次去酒店自助餐厅那顿,你有拿过什么特别的食物吗?”赢川突然皱眉问道。
一直放空的曲乐回过神,他体会到赢川的忧虑,问:“你是觉得是那边的人动了手脚?”
赢川点头,“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有什么原因能突然让你生病。”
曲乐回忆了下当天的状况,说:“自助其实我并没吃多少,而且是咱俩的拿的东西差不太多。除了牛排是现场煎制的,剩下的食物就算有人故意动手脚也保证不了我哦会拿哪一个。”
“牛排也不可能,我也吃了你那份的。”赢川说。
“要说那天遇到特别的人,就只是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小姐姐了。”曲乐突然调侃一句说。
没想到他说完,赢川竟懊悔的用拳头砸了下椅背。
“很有可能就是她,当时你起身去拿饮料,我一直盯着你看,而那女人当时已坐下来,我却没有留意她的动作。难怪我转回去的时候发现她刻意的看着你离开的方向,原来只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听及此,曲乐也开始担心,“如果是那边的人下手,那这病医院能治好?”
“先看看再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赢川此时已满脸阴郁。
过来一会,领队拿着挂号单回来,一行人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期间曲乐又跑了几次厕所,才终于轮到他。
化验采血,又经过了两小时的折腾,终于得了个结果——急性肠炎。
有了曲乐这个前车之鉴,两人的晚饭确实让领队头大了一阵子,最后弄了两分医院的病号餐回来。“难吃是难吃了点,但最起码这里的餐不会再出问题。你们将就着填填肚子,曲乐既然每次外边的东西,那这么看来酒店的食物也有很大的问题,我得赶紧给窦指打个电话,可别再让其他队员出状况了。”
只有赢川和曲乐心知肚明,领队可真是冤枉酒店了。但两人却没办法解释,不过小心点也好,毕竟曲乐中招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曲乐输液时间不短,期间领队几次催促赢川回去休息,可都被赢川当成了耳边风。
“我在哪都一样,回去也睡不着。”赢川盯着曲乐的输液袋说。
领队看在眼里,却把这一切都归结于新人的紧张心理,于是默默的记下,回去得把新入队的队员心理素质磨练这一块提上日程。
曲乐郁闷的要命,他真是想让赢川马上离开,在输液期间他跑卫生间都是这人紧紧的跟着,这么狼狈的一面他是真心不想让赢川看见,可这人偏偏一步都不离开他。
终于挨到输完液,曲乐让领队把明天的药直接开出来,回酒店让队医打针就不用明天再折腾到医院了。
做事一丝不苟的领队现跑去问了医生才放心的去取了药。
“感觉好些了吗?”
输液室里只剩下赢川和曲乐两个人。
曲乐:“感觉好多了,应该不会危及生命。”
回去的路上赢川一直黑着脸,知道两人进来房间都没有转晴过。
曲乐用手肘杵了杵愣在门口的人,“诶,回魂了。我这不是没啥大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还以为你要守寡了呢。”
没想到赢川仍旧满脸严肃,他突然打横把曲乐抱起,放于床上,随后取下颈上的那快银色的牌子,放入曲乐的掌心。
曲乐不明所以,但没多久就感受到一股温润的能量通过他的掌心流向全身,很快的曲乐那原本惨白的脸上就有了血色,而那股暖流就像是泡在温泉中一样裹住曲乐的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