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诚苦着脸,郁闷的说:“让我俩去养猪。”
曲乐听完差点没笑喷,“去哪养猪?你俩会吗?”
“这怎么可能会啊!”付子豪脸也没好看到哪去,“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惩罚运动员,让去乡下养猪的,这都是什么奇葩事儿啊。”
“教练有没有说多久能回来?带着球拍记着练球,别回来被人落下一大截。”曲乐嘱咐道。
“多久好真不好说,你这次世锦赛我们是赶不回来了。”付子豪叹气。
石诚也跟着长长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乡下4G信号好不好,我们住的地方要是没电视的话,那就只能用流量看你比赛了。”
曲乐哭笑不得,“什么年代了,大部分都有wifi了,你是活在旧社会呢?”
“我怎么知道,又没去过农村。”石诚翻了个大白眼。
“挺好,可以吃新鲜蔬菜。”曲乐说。
“那咱俩换,你去农村养猪我去打世锦赛。”付子豪说。
“他跟你换,你也得有那个实力。”付子豪的教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后边,“收拾完都麻溜的给我上车,没磨磨蹭蹭的。”
付子豪和石诚像两个犯错的小学生,耷拉着脑袋,拖着大皮箱跟在教练身后。
车上,付子豪和石诚俩挤眉弄眼,试图用眼神沟通。
“这次应该骗过曲乐了吧?”石诚转着眼珠子挑眉。
“我看他没怀疑,可奇葩教练组竟罚咱俩去养猪,穷乡僻壤的怎么找赢川啊?”付子豪皱眉矜鼻加摇头。
“我说你俩脸抽筋了?挤眉弄眼的干啥呢?”开车的球队工作人员看不起下去了,还自言自语的道:“现在这孩子就是活泼,也难怪又被罚。”
石诚也认识到他俩傻缺,智商突然上线,给付子豪发消息道:“我怎么知道,反正我是帮你逃出来了,接下来就该你发挥了。”
“这他么怎么发挥,等下把咱俩往山沟沟里一扔,咱俩哭出西湖的水,也漂不出来啊。”付子豪打字道。
男人都是不靠谱的货。
把自己也骂进去了的石诚开始跟司机套近乎,“大哥咱们得开多久到啊?”
“五个小时吧。”
石诚:“……”
付子豪:“……”
这么久是把他俩拉出省了吗?不会是把他俩卖了吧。
石诚:“那地儿偏僻吗,能吃饱饭吗,听说厕所是茅房好吓人的,我俩回来的时候咋办,那里通车吗?”
工作人员被石诚弄的头大,他郁闷的回答:“你当被拐卖到偏远山区呢,农村条件可能比队里住宿都好,别竟想些有的没的,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
石诚:“我咋听这话像我俩进去了似的。”
工作人员:“你以为,生活条件肯定亏不了你们,可也不是让你们去度假体验田园惬意生活去了,你们每年都得早起干活,猪都由你俩承担,干完活后去练球,每天两训不能断。那里有得是人在监视你们俩,别动偷懒逃跑等歪脑筋。”
石诚和付子豪对视苦笑,不过还好没说要没收他俩的手机,那就只能到地方然后等着赢川来找他俩了。
对要去的地方大致有了底后,两个孩子就相继的进入睡梦之中,一路晕晕乎乎摇来晃去,直到天擦黑,才到达了目的地。
说实话这里的环境相当的不错,他们住的是一个二层小楼,依山傍水景色优美,差不多从每个房间的窗口都能看到不同角度的美景。
两人放下行李下楼,准备填饱肚子再想对策。
石诚和付子豪规规矩矩的坐在屋外的桌子旁,这里温度适宜每户几乎都是在院子里吃饭的。
一桌子的菜看得他们口水都流了出来,可必须按人家的规矩,要等这房子的主人入席了之后才能吃。
等两人眼巴巴的看到来人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赢川?你怎么会在这里?!”付子豪和石诚异口同声的问。
而另一边,曲乐在送走石诚他们之后就正常的去训练了。在这期间,赢川也有以小歪的形态在晚上的时候来到曲乐房间,可他每天训练消耗太大,常常是爬进被窝就睡死过去,且中途有谁来过,又有谁爬上他的床,曲乐都一无所知。
这种规律的生活很快就过了一个月,他们第二天就要飞往S国比赛了。曲乐坐在床上,手心里握着脖子上的那枚银牌想,赢川今晚会不会来,他说过灵力恢复到五成就不能再出现在他面前了,应该早就恢复到了吧。
赢川没有来,曲乐失眠了,这一夜他半梦半醒昏昏沉沉,第二天黑眼圈不负于他的又爬上了曲乐的眼下。
曲乐最后一个上了大巴,在去机场的路上他倒是睡得熟。
一个多小时后,一行人站在换登机牌的长龙里,窦指把护照发到队员的手里,在排尾曲乐的身边站住。
“昨天晚上没睡好?”窦指问道。
曲乐摸摸鼻子,扯了个谎,“有点兴奋。”
“兴奋是好事,不过还是得保证睡眠质量才能保证体力和状态。不过你这倒是省着到那边倒时差,离比赛还有一周的时间,这期间如果有睡不着的时候就上我那去拿蒸汽眼罩,据说挺好用的。”
曲乐点点头,在窦指刚要离开的时候喊住了他,“窦指,咱们加上双打一共不是7个人,现在才6个啊,不会落下谁吧?”
他本来想直接问盛骊为什么还没出现,可是想想自己问的有些勤,所以就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提醒窦指。
“有少人吗?”窦指从排尾一路看过去。“没少啊。”
“盛骊没在。”曲乐发现窦指这是故意跟他这打马虎眼呢,陪练队医工作人员都排在他们后边,前边一共6个他们队的,这得什么眼神竟然数不明白。
“他啊,直接飞S国了,等咱们到的时候差不多就能汇合了。”窦指笑着拍拍去了的肩膀,“你这是还惦记着跟直板对打呢?”
“那是当然,毕竟在当今乒坛直板打法的运动员中,他称第二就没人敢称自己第一。”
“早晚能碰到。”窦指拍了拍曲乐的肩膀。
曲乐心里莫名其妙的就出现了个念头,‘看你能藏多久’,也不知是为什么,这种盛骊故意躲着他的念头越来越强。所以当窦指说‘早晚能碰到’的时候,曲乐甚至心里有一丝的得意。
他们的航班延误了两个小时,中午的时候队员们纷纷在机场里解决了自己的温饱问题,上了飞机后,就各个眼皮子打架,而最终曲乐也是睡了一路。
离比赛还有七天的时间,除去一天倒时差和一天的适应场馆外,他们还有五天的时间训练,而在这五天里曲乐仍旧未见到盛骊。
这天回房间的时候,曲乐走到那个单人间顿住了脚步。他们七人,两两一间,有一个人单独一间,而这间房就是盛骊的。
曲乐在房间门前站了许久,直到有人拍他的肩膀。
“诶,傻愣着干啥呢?没带房卡?不对,这也不是你的房间啊。”刘畅说。
曲乐回过神,说:“走错了,难怪半天没打开门,这间谁住啊,半天也没个人出来。”
刘畅:“盛骊哥的啊。”
终于有人的记忆中盛骊这个人不是模糊的了,刘畅似乎很清晰的知道这个人,因为他的口气没有半点的模棱两可。
“盛骊的啊,他人呢,怎么训练都没见他人。”曲乐顺着话题聊了起来。
刘畅抓了抓头,似乎想回忆什么却想不起来,他苦着脸说:“我也不清楚,不过过两天就是抽签,盛骊作为世界排名靠前的运动员是肯定会被叫去抽签的。”
然而到了抽签那天,再一次的让曲乐失望了。
这次世锦赛抽签的规则挺复杂,什么又是抽组抽分区,又是抽排号的,折腾了大半天到盛骊上台的时候,盛骊再一次的没有出现。
“不会是要弃赛吧,抽签都不来。”已经开始有人在议论了。
“就是,不参加把名额让出来啊,这站着茅坑……啊,多耽误事儿啊,你们说是不。”
由于曲乐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盛骊来没来上,所以直到抽签结束他也没研究明白这复杂的抽签模式,他只知道自己的四分之一赛区遇到的唯一一个队友就是盛骊。
这特么也太巧了吧!曲乐心里哀嚎。
抽签结果显示,下半区有曲乐、盛骊和张承宇,而上半区则是杜飞龙和于小进。看来是场硬仗啊,尤其是第三轮就遇上张承宇,曲乐盯着屏幕想。
次日上午,他们去适应场地,隔天比赛正式开始。
曲乐的第一个对手是R国的青羽孝淳,这是名打球非常随意的野路子选手,这个人打球看起来特别的随意,经常给人一种是在玩球的状态。
青羽本身也非常的随性,心理状态在R国应该是数一数二的,如果没跟他教过手,或者是对他不熟悉的人打的话,恐怕会很吃亏。而曲乐却不然,可以说在现实世界里,他俩非常有缘分的在大赛中经常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