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曲乐就被赢川的敲门声弄醒,他睡眼惺忪的开门,眯着眼睛就见一张帅气的脸在他眼前放大,随后就感到自己的嘴上贴上了柔软的湿润。
曲乐大惊的睁开眼睛,满脑子都是‘他还没刷牙’这一个想法。
他后知后觉的想退的时候,腰间已被一只大手固定。
“别……唔……”
趁着曲乐说话赢川长驱直入,曲乐吓得赶紧双手抵上赢川的胸前想往外推人,结果却被赢川向前倾的体重压的后退了几步。
赢川借机闪进屋内,用脚带上了门。
咳咳咳咳。
刚睡醒就被辣到眼睛的石诚表示自己气管不好,不,是哪哪都不好。
听到响动,曲乐连忙推开赢川。“你醒了?”曲乐干巴巴的说。
“我要调寝!”石诚仰天长吼。
早饭后,曲乐背着包跟赢川一起来到训练室。
大循环比赛开始。参赛人数正好30人,抽签排序,每人都要打一轮。比赛五个球台同时进行,上午三轮下午两轮,这次比赛不禁是对技术的考验同时也是对体力的考验。
二队选手里最多的是横板选手,这也是当下最流行的接受度最广的打法。除此之外,由于考虑到国际上会遇到选手多样性,每年进入国家队的都囊括多种打法的选手。
因此,从进队开始所面临的将会是横板,直板,削球,生胶,长胶,颗粒等不同打法不同风格以及所用器材不多带来不同变化的各种对手。
这些对于曲乐来说早就一一攻克,自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可对于进入二队都连滚带爬的石诚来说,无疑是艰难的挑战。
休息室里,各自拿着抽完的签位对着赛程表。
曲乐见石诚不知在忙些什么,走了过去,问到:“第一个对手所用的的球板是颗粒,所击打出的球旋转磨蹭会有些不同,有准备吗?”
石诚往球板上涂胶,认认真真的把胶皮帖到球板上,然后边按压边说:“板子都没干呢,你看我像有准备的样吗?”
昨晚赢川在他们寝室粘着不走,石诚觉自己像个瓦数爆表的大灯泡,捂在被窝里都一闪一闪的,如果不是怕某发小把持不住今天还有比赛,他早就换寝打死再不回来了,哪里有空研究什么比赛对手。
曲乐过意不去,站在石诚身边絮絮叨叨的给他讲着颗粒打法。
原本曲乐和赢川坐在一起,结果石诚一进来就把曲乐吸走了,某人颠了几下手中的球板,突然拇指在球板边缘一挑,插进胶皮翘起的缝隙就把球板上那层刚贴好的红色胶皮撕了下来。
“宝……”赢川刚开腔就感觉到四周诡异的目光都在注视着自己,于是悻悻然改口,“包没带,你那有胶皮吗?”
正侃侃而谈的曲乐回头看了眼他手上的球拍,纳闷道:“不是早晨刚给你……刚粘好的吗?”
“不小心让我弄翘边了。”赢川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谎。
“这么不小心,幸好我带来,包里有你自己去拿。”曲乐说这话的时候眼皮子都没抬,正在纸上戳戳画画给石诚讲球路。
吸引注意力失败的赢川眉头微蹙,不经意的扫了下石诚,他手上一个用力,半挂在球板上的费胶皮咝啦一下被扯了下来。
在角落里窥视这一切的付子豪不禁打了个冷颤。
书法炒鸡棒:@全体成员
川乐乐:卧槽,你们男队还没比赛?
乐赢乐赢:肯定休息室里有故事!
川哥家的小可爱:我来了我来了。
书法炒鸡棒:有情况!!!
溪一口我赢乐:说,憋墨迹!
书法炒鸡棒:川哥吃醋了,emmmmm,气氛很微妙。就刚才川哥看石诚那一眼,下午那场石诚得多惨目忍睹。
在付子豪群里八卦的这会功夫,比赛已经正式开始,休息室里队员们陆陆续续的往外走。而曲乐那边仍旧沉浸在战术指导当中。
“我上了,有毛巾吗?”赢川再次凑过去。
曲乐指了指球包,这会到底是抬头开了赢川一眼,“加油!”
书法炒鸡棒:川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川哥家的小可爱:快报。
乐赢乐赢:小可爱还是没理川哥?
书法炒鸡棒:理了,说了句‘加油’,又给石诚讲战术去了。
川乐乐:emmmm,小可爱是个直男。也不知道等下川哥的对手是谁,感觉要悬。
溪一口我赢乐:心疼川哥对手1秒。
书法炒鸡棒:卧槽!
乐赢乐赢:怎么了怎么了?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书法炒鸡棒:哭丧脸jpg。
书法炒鸡棒:第一局我对川哥,仰天长啸ing
溪一口我赢乐:哈哈哈哈哈哈,祝你平安!
川乐乐:祝你平安!+1
乐赢乐赢:+2
川哥家的小可爱:+10086
赢川从曲乐的球包里扯出浴巾就上了场,付子豪哆哆嗦嗦的站到他的对面,空气仿佛凝固般压的付子豪透不过气。
“我发球了。”付子豪怂的像个乖宝宝。
“嗯,加油。”赢川回了句,眼睛仍旧盯着休息室的门。
付子豪发球,赢川一板绝杀。
付子豪发第二球,赢川一板绝杀。
赢川发球,付子豪被打得有点懵逼手一软,赢川又是一板绝杀。
赢川再次发球……
曲乐刚好从休息室走出了,就听站在门边的队员议论:“川哥这是跟付子豪有愁啊,上来就把人打懵逼了。”
“毕竟关乎升降级,这里的实力都不弱,一个不小心资格就有可能拱手让人了。”
“话是这么说,可川哥这火气有点大啊,像是带着气打的。他跟付子豪有过节?”
曲乐纳闷的往赢川那台瞅,不看还好,开赛不到两分钟这人已经6:0领先了,而且果真如同议论的那样,板板往死了抽。
“刚谁惹他了?”
石诚咽了咽口水,离老远都能感受到赢川周身那股寒意,“刚,刚才在休息室他是不是过了找过你?”
曲乐满脸懵逼:“好像是过来了两次。”
“艹!”石诚搓着双臂,鄙视道:“下午他要是这么抽我,我就跟你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