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瞎想。”付子豪安慰道。
“你俩别在那咬耳朵里，要不我帮你把行李搬过去得了。”曲乐平时也不太很大家开玩笑，王硕一时没看出曲乐不对劲。
“那个硕哥，咱们一队下午都练什么啊？”付子豪赶紧把话题转移开，曲乐明显没从赢川这事中走出来。
“你们跟我又不是一个教练带，谁知道你们组练什么啊。”邱哲说道。
“不对把吧，好像只有曲乐不跟咱们一组。”陈升说。
“嗯？那他怎么跟咱们一个套间？”求知问。
“啧，暂时的呗，马上队内直通赛了，后几名直接升降级，新晋级一队的脚跟都站不稳，寝室就临时的呗。”陈升又说道邱哲痛处。
邱哲不赞同，“就曲乐这样的备不住就直通出去了呢，你跟我说寝室临时的？”
陈升挖苦道：“我可没说他，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沾到人家边就当自己不会掉级。”
“你别折磨他了。”王硕笑道，“不过曲乐的宿舍看来还真是临时的，他是窦指那边要去的，谁不知道队里几个有实力的老教练手里都是种子选手重点培养，窦指要去的人基本就是稳了的。不过那头有几个马上要退役的寝室还没倒出来罢了。”
付子豪在旁边听着郁闷，“我怎么感觉自己就是来陪衬的，不会一个直通就回去了吧。”
王硕：“对自己有点自信成不。”
“你们最起码在一队呆了大半年，我这一上来就直通，跟谁都不熟，直通的时候可能都还没认全人呢，更别说对方打法了。”
“你不熟悉他们，他们更不熟悉你，最起码一队可是到哪都能找到资料和比赛录像的，他们想找你的行吗？”
“我也打过比赛好嘛。”
“对对对，你打过还拿了世界冠军，人家一研究就知道了，你是个心理素质不咋样的怯场选手。”
“行了，你们都没逗他了。”陈升制止了邱哲，然后指着曲乐房间的方向，“你们觉不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他哪不对劲了？”邱哲完全没注意曲乐的情绪，继而又问了一遍付子豪，“他怎么了？”
付子豪叹口气，说：“别问，问就是心情不好。”
“得，那你也告诉咱们下因为啥啊，好心理有底没傻乎乎碰线不是。”邱哲说道。
陈升：“瞧你那怂样，你咋还突然怕起曲乐了。”
“你滚，你问问付子豪他们二队大循环的时候这人对二队全队做了啥。”
“做了啥？”陈升看向付子豪。
“也没啥啊，就是狂虐摩擦了全队，你们不知道吗？”
陈升：“……”
“以曲乐的实力碾压二队正常，但现在是一队。”王硕认真的分析。
“问题是你有一队的实力还是我有，或者说……”陈升看了看邱哲，“他肯定没有。”
邱哲这个气，但他却无力反驳。
付子豪：“我真当你们关系曲乐呢，原来都是担心自己被摩擦，担心也没用，你们学学我。
“学你什么，跟曲乐对战胜率为零？”陈升一针见血。
“得，我不跟你们说了。”
“诶，别啊，还没跟我们说逆鳞，逆鳞到底在哪啊？”邱哲拦住要溜的付子豪，然后忽然想起什么狠拍了下大腿，“血洗二队的还有一个怎么把他给忘了，赢川呢？怎么没过来？”
付子豪脸色变了变，同情的看着邱哲，“恭喜你，成功的找到了逆鳞。”
“啥玩意？”邱哲摸不到头脑。
“他说逆鳞是赢川。”陈升解释道，随后问付子豪，“曲乐跟赢川吵架了？”
“糟心，别问了，赢川到现在没见人影呢，你们当着他的面少提这人。”付子豪说。
八卦了一通差不多到了下午训练的时间，付子豪他们跟曲乐不是一组，早早的就不见了人。
曲乐去找窦指报了道，他很想问赢川的情况，可还是别扭的没问出口，结果下午训练一直心不在焉。
窦指：“这是第几个了，你以前训练都是注意力这么不集中的？”
第一天到训练室，窦指也没说让曲乐熟悉环境认识队员，直接就把人揪出来单练。结果窦指发球曲乐十个有六个都没接住，明显走了神。
“对不起，我想休息一下。”
窦指收起拍，带着曲乐走进休息室。
“听你在二队的教练说，你做了体检身体状况没什么问题。”窦指先找了话题。
“是，身体挺健康的。”曲乐答道。
“嗯，那就好，只是你这身体没什么问题，心里似乎有过不去的结啊。”
“窦指是让我去看看精神科？还是去找心里医生？”
“还能开玩笑不错。”窦指倒了两杯茶，递给曲乐一杯，“你要嫌麻烦，眼前就有个现成的。”
“您有照吗？”曲乐问。
“瞧不起人了不是，哪个教练还没帮队员纾解压力这两下子，那还不竟输球了。”窦指骄傲的说。
“那窦指能看出我有哪方面的精神问题吗？”
“你有个屁精神问题。”
曲乐自嘲的笑笑，他觉得自己抑郁的快有精神问题了都。
不过窦指看出曲乐一直跟自己兜圈子，猜到肯定是私事，如果有关乒乓球的话曲乐这种理性的人是不会到自己琢磨不明白还不肯开口问的。
“感情问题？”青春期的孩子嘛，除了球，窦指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我没女朋友。”这点曲乐倒是没说谎。
“啧，谁说感情问题就是女朋友了。”
“不然是男朋友，窦指这么开放的吗？”曲乐试探的开了个玩笑，这么久他确实很压抑，藏着掖着不能说，让他心里很沉闷。
“哦，你们这些年轻人当我是老古董？”
“不跟您开玩笑了，我没啥事。”曲乐说。
“啧，你竟给我打岔，我是说友情啊，亲情啊，哪个不是感情，最近家里有事？”窦指问。
“没，家里都挺好的。”
“那就是跟队友吵架了，不过你这性格不像那些混小子整天惹是生非没轻没重，不至于跟谁关系闹僵啊。”
“真没有，窦指你别费心了。”
窦指却罢休，“我知道了，是不是赢川，他还没回来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