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意言简意赅的解释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
“世风日下，这些人疯了吧？！”江蕴禾听得气不打一出来。
虞知意给她拍背顺气：“莫乘在教我一些防身的技巧，而且他摔我也用了巧劲儿，不疼的，就是看上去有点……”
了解前因后果知道自己误会人了，江蕴禾老实巴交道歉：“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
她自己都没脸把话重复一遍。
莫乘将空水瓶丢进垃圾桶，发出不轻不重地一道声响，没接话。
江蕴禾与虞知意对视，尴尬地吐舌头。
她知道莫乘的脾气，没把她轰出去就算给面子了。
虞知意又拉着她的衣袖低声说了句：“莫乘应该还不知道我是他的相亲对象……”
莫乘对她的态度跟对陌生人完全没区别。
肯定没往那方面想。
“啊？！”江蕴禾表情凌乱。
那她刚才大吼大叫说的那些话……
完了完了，
这下误会闹大了。
她挠头：“我还以为他知道你是他的相亲对象，为了不相亲，直接乱拳把你打死呢。”
虞知意简直要被气笑了：“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回应她的又是两声尴尬地笑。
江蕴禾：“最近在看恐怖小说，有点入戏。”
“别乱带入。”
“知道了知道了。”
两个小姑娘看似压低声音，实际上聊天内容一字不落的钻进莫乘的耳朵。
莫乘：……
他是长得凶悍了点，但也不是犯罪份子的长相吧？
莫乘冷不丁出声：“我知道。”
“啊？”
“嗯？？”
两个女生同时看向他。
莫乘淡定重复：“相亲对象。”
从虞知意第一次踏进这家刺青工作室，他就知道。
虞知意忍不住问：“那你怎么不说？”
这个问题让莫乘歪了下头，若有所思地看她，反问：“很重要吗？”
聊天终结者也不过如此。
虞知意汗颜。
根本接不上他的话呀！
莫乘似乎也察觉到这话有点不委婉。
他沉默两秒，道：“你也没说。”
虞知意：“我是才知道的，看你对我跟陌生人似的，我还以为……”
还以为没认出她呢。
莫乘继续钢铁直男发言：“那你觉得我对你应该是什么态度？”
如果真当陌生人他就不会上赶着教她防身术。
虞知意抿唇：“我……”
她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但看对方的脸色又不像真的生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有江蕴禾在。
江蕴禾道：“莫乘就这样，不会跟女孩子相处，等你们住一起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住一起这三个字刺得虞知意眉心直跳。
她瞪了江蕴禾一眼。
江蕴禾：“我记得你是要跟相亲对象住几个月呀，难道到莫乘这就不用了？那他太不幸了吃不上你做的美味饭菜。”
“闭、嘴。”虞知意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摊上这么个心直口快的朋友，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虞知意没脸待在这里，反正今天也练够了。
她出声道：“莫老师，我走来，明天下班再过来。”
这个称呼让莫乘轻挑了下黑而浓地眉尾，随即点头嗯了声。
“你别走，等我会，晚上咱们去吃饭。”江蕴禾把人拉住。
莫乘冷淡地眸子扫过她，出声：“今天不营业。”
“啊……”江蕴禾撇嘴下意识哀嚎了声。
莫乘说完转身去门口翻了牌子，随后就不再搭理二人。
“他不会还在生气吧？送上门的生意都不做。”江蕴禾拉着人小声蛐蛐。
虞知意：“可能就是单纯累了。”
“这点运动量你说他累？开什么玩笑。”
“难道你要我直接说他就是不想接待你这个客人吗？”
“……”
江蕴禾有时候觉得虞知意的嘴比毒药还毒。
她无奈叹气：“算了，我们去吃饭吧，今天干啥都不顺利，你必须陪陪我。”
虞知意也感觉出来她在强颜欢笑，情绪和平时不同，配合着点头：“我晚上没安排，走吧，去吃你想吃的。”
两人手挽手离开。
莫乘收回注视背影的视线，落回桌面的日历上。
还有十天。
……
餐厅门口。
江蕴禾看着满位的牌子，心情彻底跌至谷底。
她今天水逆吗？
所有不顺心的事情都凑到一起了。
虞知意看她快哭了，赶紧道：“要不去你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如果是平时江蕴禾听到这话肯定很开心。
她最馋虞知意做的饭菜。
眼下却开心不起来。
她就想吃这个。
“阿禾？”
两人身后响起到陆津风的声音。
江蕴禾脊背僵硬，在心里骂了句倒霉到家了，随即想装做听不见，拉着虞知意就走。
可惜路就一条。
她避不开。
对上陆津风那张内敛深邃的脸，她心中又是一痛，良久才蹙眉出声：“你不好好倒时差，到处乱跑什么？”
“看你朋友圈提到过这家餐厅很多次，左右无事就想过来尝尝，没想到这么巧。”陆津风并未因为她的态度生气，反而嘴角的笑意更浓。
他主动邀请：“我提起订了位置，不如一起吃个晚饭吧？”
江蕴禾：“不用了，看到你就没胃口。”
她撞着对方的肩膀往外走。
虞知意全场莫名。
直到走出餐厅回车上，看到江蕴禾有些发红的眼眶，她才回神出声：“那人是？”
谈吐贵气，一副精英做派，但不是豪门圈里的。
两人之间有故事。
江蕴禾有气无力出声：“前几天刚跟你说过。”
“谁？”虞知意反应几秒，想到个可能，难以置信道：“你……学长？！”
江蕴禾要笑不笑道扯动嘴角，“真是个聪明的小女孩呢。”
“你不是说他……”虞知意有点消化不过来。
那个一心要在国外发展扎根的人怎么会突然回国？而且听刚才两人的对话，应该已经见过面还加了联系方式。
虞知意又道：“陆津风翻完了你的朋友圈，他不对劲……你也不对劲！到底发生什么了？”
“这事儿说来话长。”
“那你长话短说。”
“江氏要开拓国外市场，他是对接人，今早刚吃的饭。”
“……”
虞知意啧了声：“你们这是要继续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