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瓴子箬,瓴翊难得笑了笑,“本王知道你像来懂事,父皇已经没事了,你身子不舒服,等会还是好生休息吧。”
瓴子箬点点头,似乎这时候才发现秦时月也在这里,“呀,阿月也在这里,你的脸怎么了?”
说着,就走进了几步,指尖落在秦时月脸上的纱布上面,“阿月,你的脸,你的脸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以后该不会都好不了了?”
“昨夜遇刺。”秦时月轻笑,“这刺客也是有趣,不取我性命,只毁我容貌。只是后来那刺客被王爷一招毙命,也不知道是谁派出去的了。”秦时月轻笑,一点也不把脸上的伤放在眼中。
“一招毙命?”瓴子箬惊呼,“表哥果然是厉害,居然能把那么厉害的刺客一招毙命!那,阿月,你脸上的,还能治好吗?”
听到瓴翊轻轻咳了一声,又道,“啊,其实就算是治不好也是没关系的,反正表哥对阿月你这么好,也不会嫌弃你的!
嗯,我以后也要找这样疼我宠我不在乎我的容貌家世背景的夫君!阿月,你说我要不要做个人皮面具,然后装装可怜什么的?
免得,那些想娶我的人总是看中了我的容貌,看中了我的身份呢!这样,总是找不到我的如意郎君喽!”
“小小年纪不学好,满脑子都在想什么?什么如意郎君,谁教你的这些鬼东西?”瓴翊忍俊不禁,赏了瓴子箬一个爆栗子,
“就你这小身板,还指望着谁看得上你的容貌?至于身份地位嘛,也全是依仗了你爹!”
“表哥这话可就是偏心了!”瓴子箬吐了吐舌头,“表哥你快带人进去搜查吧,我和阿月还有女儿家的话要说!”
瓴翊却不依,把秦时月带在身边,寸步不离的,“月儿还是得在我身边!”
说完,牵着秦时月的手走进屋子里面。已经有禁军在搜查了,床底下,衣柜里面,能藏人的地方都查过,几乎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看着禁军们搜过之后,屋子里面依旧是原来的样子,所有的东西都在原处放着。没有半点凌乱,也没有半点这里已经被人搜查过的痕迹。
秦时月心中感叹,这禁军果然是不一般,这样的手段,想必禁军统领也不一般!
突然脑海中亮光闪现,用胳膊碰了碰瓴翊,“喂,瓴翊,这些禁军,是不是也是你调教出来的?”
“何以见得?”瓴翊挑眉,没有否认秦时月的话。
“禁军统领对你那样恭敬,显然不该只是一个军人对皇室窝囊子孙该有恭敬。更何况,李统领是一年前从边疆回来的。”秦时月知道自己这是猜对了,不禁有些得意洋洋。
“不错,聪明。只是李鹤对我恭敬,与禁军有何关系?”瓴翊赞叹的点点头,却依旧没有明明朗朗的承认。
“这些禁军训练有素,一般来说,禁军大部分都是武夫,不会这样心细如尘。
能这样精细,这样的训练有素,几乎每一个细节都做得很好。我爹手底下的兵也不见得这样子,向来,也就只有你这样的能带出来这样的兵!
也就你,明明是习武之人,还爱干净得不行,细心得不行!”秦时月撇撇嘴。
瓴翊有些哭笑不得,捏着秦时月的下巴,让她和他对视,“怎么,王妃对习武之人有偏见?还是说,王妃想要我不爱干净,臭死你?”
秦时月想到这中画面,打了个寒颤,“瓴翊,你,你个流*!”
“本王如何就是流*了?”瓴翊轻笑。
秦时月显然不想要再搭理他,“瓴翊你闭嘴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耳边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秦时月越发的气恼,“瓴翊,你要是真的敢这样子,晚上别想睡在床上!”
瓴翊闻言,笑得越发的放肆。
听着大家来汇报说没什么发现,李鹤又是那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秦时月突然之间就来了脾气,李鹤就这样瞧不起她们女孩子吗?
正要开口,一滴水,从上面低落到李鹤鼻尖。
李鹤一愣,看了看窗外,满脸的迷茫,“怎么,这大晴天的,屋子里面还下雨了?”
秦时月抬头看去,随后眼睛一亮,伸出手指着房梁,“找到了,找到了,在那里?”
众人纷纷抬头看去房梁上,放着一堆黑色的衣服。刚才的水,显然就是这衣服滴下来的。
李鹤脸色变了变,吞了苍蝇一样,轻轻一跳就把衣服拿下来,看都没看递到瓴翊面前,“方才臣与刺客过招,那刺客身形娇小,像是女子,胸口和左臂的衣服被臣划破了。”
闻言,瓴翊展开衣服,瞳孔微缩。他手上的袍子,的确是胸前和左臂破了的。而且,看衣服的尺寸,也如李鹤所说,应该是女子穿的。
秦时月目光直直的看着李鹤,她判断的没错,刺客还在宫中。
李鹤垂着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并没有看到秦时月的视线。
秦时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不计较这个。让人拿着衣服,率先走出去。
看到瓴子箬坐在石凳上,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瓴翊快步走过去,“子箬,你进来换个地方住,良辰殿,怕是不安全!”
瓴子箬一个激灵精神起来,有些忧虑,“怎么了,我在良辰殿住的好好的呀!表哥,怎么突然不让我住良辰殿了?”
看着瓴子箬不满的小眼神,瓴翊失笑,“子箬,听话,这几天先回定北侯府住着。方才的刺客,来过良辰殿,我怕他还会再来!”
“刺客来过良辰殿?”瓴子箬惊讶到,随后又愤愤不平,“我要是身子好好的,以我的身手,一定能抓到他!
可惜可惜,今天身子不爽,怎么就这么巧,撞在这一天了?哼,白白让那刺客伤了皇伯伯,还逃了出去!”
“好了好了,不出意外,那刺客应是还在宫中的,我会想法子把他抓住的。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先回府休息,身子好点了再来看父皇!”瓴翊拍拍瓴子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