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跑到门前想要开门逃跑。
但我却打不开,
因为门被锁了。
我转过身看见王叔叔像一只饿狼朝我逼近:「晴晴,你外婆收了三万块把你卖给我当媳妇,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无路可退,威胁道:「你别过来,信不信我报警!」
王叔叔丝毫不怕:「报警?警察只当我们两口子在调情呢!」
他话一说完,就朝我扑来,我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在他的慌忙中,我连忙翻上窗台,以跳楼威胁。
6
我坐在窗台上,王叔叔也不敢靠近,很快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围观的人也报了警。
很快不仅警察来了,消防员也来了。
消防员在楼下已经充好气垫,拿着扩音话筒劝我:「小姑娘,你还这么年轻,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我大声说道:「我奶奶把我卖给了一个老男人,他现在就在家里面,我不跳楼的话,就要跟着他回村当他媳妇儿!」
王叔叔见着眼前的这场景,急得原地跺脚:「晴晴啊!刚才叔叔在跟你开玩笑,你别跳啊!」
我见她想过来,情绪立马激动起来:「你别过来,你要是过来的话,我就跳下去!」
这个时候,就听到外面响起了声音。
「你是里面孩子的家人吗?赶紧把门打开!」是个男人的声音,我想应该是警察消防员之类的吧。
然后是我外婆颤颤巍巍的声音:「咋了?你们想干什么?」
「如果你是孩子的家长,赶紧把门打开,孩子闹着跳楼,情绪极其不稳定。」外面的人提醒道。
外婆的反应极大:「怎么可能!我孙女儿和孙女婿在过二人世界呢!我要当外祖母了,你们别搅和他们的好事!」
「我是派出所的警察,现在命令你立马把门打开,不然你就是在妨碍公务!」
我听后,大喊道:「警察叔叔救我!」
王叔叔听到警察来了,心里也开始慌了:「晴晴,你这是何必嘛,警察来了也只会调解,毕竟我们是两口子!乖,听话,下来,让叔叔好好疼你!」
说完他朝我慢慢地走过来。
「你别过来!」我大吼道。
王叔叔有些生气了,但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张晴,看我晚上不打死你!」
7
我见他越逼越近,看了眼底下的气垫床,我住在三楼,测算着距离,跳下去,应该没问题吧?
在他快要抓住我的时候,我纵身跳下,在围观人群的尖叫下,我摔在了气垫上,并没有受伤。
后来我、外婆和王叔叔被带回了警局。
我妈接到警察的电话后风风火火地赶来,看到我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松了口气。上前一把抱住我,失声痛哭起来。
「晴晴,你没事吧?你这是咋了,咋闹着跳楼呀!」
我很平静地说道:「外婆把村里的王叔叔带到家里来,王叔叔说他给了外婆三万块钱,买我做他的媳妇,那个王叔叔还对我动手动脚,我只好跳楼了!」
我妈听到后,脸色瞬间阴沉,正好看见外婆从询问室里走出来,她上前质问道:
「妈,你到底咋想的!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做会毁了晴晴的一生。」
外婆摊了摊手,轻描淡写地说道:「鑫鑫那三万块钱还没有赔给人家呢!我把这赔钱货卖了帮你儿子还钱还有错了?啥叫毁她一生?说得咋就那么难听呢?」
她的这番话,惹怒了警察,警察厉声说道:「老人家,刚才我跟你说的话,都白说了吗?你孙女儿还没满十八岁,你这种行为是贩卖人口,可是要坐牢的!」
外婆在村里面向来都是她浑她有理,冷哼说道:「啥贩卖人口,我那个年代十四岁就嫁人啦!十六岁都当妈啦!这赔钱货都十八岁了,只知道读书。」
「读书有啥用?最后还不是要嫁人生娃,我说你们这些警察就是多管闲事嘞!」
警察眉头紧皱,低声提醒道:「老人家,你说话注意一点。」
我妈妈听到这番话,很是寒心,哭着说道:「妈!现在法律跟那个时候不一样了,你别老是重男轻女好吗?我也是女性,你也是女性!」
外婆冷哼一声:「就是你这个女儿害得我被嘲笑,幸好生了个儿子出来,还好鑫鑫跟着我们张家姓呢!」
「反正那三万块钱我已经收了,明天赔钱货就跟我回村儿,然后嫁给老王,女娃读啥书呀!完全是浪费钱,家里只要一个人会读书就行啦。」
我妈一把抱住我痛哭流涕:「反正我是坚决不同意!晴晴还有三个月就要高考了,是要考大学的!」
外婆见我妈忤逆她,气得咬牙切齿:「行呀!你这个不孝女,我的话都不听了,看我不收拾你!」
说完话的外婆伸出手想要打我妈,被警察拦了下来:「老人家,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外婆见警察又阻拦,气得叉腰:「我打我自己的女儿,关你们啥事,给我让开!」
说完,她伸出手直接打掉警察的帽子。
下一秒外婆就被警察反手扣住。
外婆愣了愣,立马大喊大叫:「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警察严厉地说道:「张素芳女士,我们现在以袭警罪,对你进行逮捕!」
最后外婆被拘留十日,还罚款五百块。
8
我和妈妈度过了这段时间以来最安静的十天。
十天后,外婆拘留的日子也结束了,她没有回我们家,而是回到了村里面。
就当我和妈妈以为外婆从此老实后,妈妈突然接到村长的电话:
「小英啊,你快回来呀,你妈妈快不行了!」
这天正好是周六,我看到我妈妈立马慌了起来,问道:「我妈咋了?」
村长在电话里面讲道:「你妈妈从拘留所回来就把一个人关在家里,好几天没吃饭,身体已经很虚弱了。」
然后就听到外婆奄奄一息的声音:「小英啊,我在拘留所这十日也想通了,我对晴晴从来都没有好过,我对不起晴晴,你把晴晴和鑫鑫带回来见我最后一面吧。」
妈妈听后瞬间急得泪湿眼眶:「妈,你坚持住啊,我马上带晴晴和鑫鑫回家。」
挂完电话后,我妈简单收拾了东西,就带我上我和弟弟赶着回村了。
村子很远,从镇上坐大巴要坐两个小时才到乡镇上,然后又要坐一个小时的公交车才到村子门口。
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当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外婆坐在门口,除了面容有些憔悴外,看不出是快要濒死之人。
外婆说道:「你们终于回来了。」
她的语气也是中气十足。
我妈皱起眉头询问道:「妈,你这是啥意思啊!」
外婆慢悠悠地说道:「我收了人家彩礼,孙女儿当然要嫁过去咯。」
这下才知道,我们上当了,外婆就是骗我们回来,让我跟那个老光棍结婚。
妈妈懒得理她,紧紧地牵起我的手,转身准备离开。
不料被村民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