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天竟然被龙城主如此不客气地对待,颜面扫地,毫无情面可言!刚才还趾高气扬的他,此刻显得格外狼狈不堪。
“你们是不是傻?龙城主算哪根葱,我看她敢动我分毫试试!”
龙泽天察觉到四周投来的或惊讶或质疑的目光,怒火中烧,大声咆哮。
城防队长神色犹豫,手下士兵也是一片动摇。毕竟,对方的父亲权势滔天,硬碰硬显然不是聪明的选择。
“区区跳梁小丑,也敢撵我?一个龙城主,还没那分量!”
龙泽天眼神一扫众人,蔑视中夹杂着怒火,龙城主竟敢不给他面子。
“那我任家,又如何?”
一声冷峻话语突现,众人循声望去。
任梦竹携妹妹任婧儿步入,她身着一袭黑裙,高贵而雅致,珠光宝气却不失风度,
倒像是珠宝因她更添光彩,宛如女王驾临,气势非凡!
“姐,就是他出言不逊,得好好教训一番!”
任婧儿在一旁仰头,鄙夷地瞪着龙泽天。
休息室内发生的事,她从城防口中得知监控内容后,便急匆匆找来任梦竹,要为唐远清除障碍!
她心中崇高的唐先生,怎能容许被这样的人玷污!
她眼神冷静,居高临下地看着龙泽天:“现在是任家要请你出去,难道你认为我们不够资格?”
“任……梦竹?”
龙泽天神色剧变,即刻认出了任梦竹。凤城里值得他留意的人物不多,任梦竹绝对是其中之一!
毕竟,凤鸣的任宗族已在此根深蒂固百年。
毕竟权贵如水流动,世家却是铁打。
他一介晚辈,怎敢招惹任宗族!
而任梦竹虽只是宗族旁支。
但她有个声名赫赫的未婚夫,一想到那人的威名,龙泽天的脸色变得煞白……
“梦总,你恐怕还没了解全貌?也被那个骗子糊弄了?你竟帮他说话?”
啪!
任梦竹抬手就是一记清脆的耳光。
龙泽天愣在当地,脸上除了额头的红肿,还多了清晰的掌印。
任梦竹语气淡然:“唐先生不是你可以侮辱的人,与他相比,你不过是一只臭虫罢了。”
“你,你……”
龙泽天脸色由青转白,四周投来的惊讶目光,使他内心羞愤交加。
“任梦竹!你他妈疯了吗?竟敢打我?当真以为我怕你?”
龙泽天怒火中烧,在凤鸣的权贵圈里,他都是横行无阻的。
就算是任宗族的直系子弟,也不敢随便对他动手!
更何况在这样的场合扇他耳光,这一巴掌不仅打在他脸上,也扇在了他父亲严朝天的颜面上。
“你就不怕吗?”
任梦竹却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围观的宾客多是一脸震惊,不解任梦竹哪来的底气。
任家虽在凤城是首屈一指,但在凤鸣的版图上,也只是旁支啊!
众人的目光转向龙泽天,看他如何反击!
任梦竹一句话让龙泽天脸色发青,若任梦竹真是个旁支女子,他早就还手了。
难道任宗族会为了一位旁支女子,与他父亲翻脸?
但想到任梦竹的那位未婚夫……
他咬牙切齿道:“你走运了,被那位看上,但若他知道你利用他的名声保护别的男人,会怎么想!”
任梦竹面色愈发冷漠:“龙城主要赶走此人,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城防有了依仗,正要动手,龙泽天却暴怒:“一群臭虫也想赶我?滚一边去!”
他紧盯着任梦竹说:“这一巴掌,我记下了,咱们这笔账,日后算!”
说完,他怒气冲冲转身离开。
此时,聂双双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惊得目瞪口呆,这一系列信息量太大,她头脑一片混乱。
连任梦竹都出手,驳斥龙泽天,支持唐远。
难道……
唐远真的是那位神秘无比的唐先生?
“妈,唐远真的是唐先生?”
她不敢相信地看向聂水荷。
“似乎真的有可能……”
聂水荷也有点懵,无论如何都无法把唐远和她心中强大神秘的唐先生联系在一起。
“龙城主不欢迎你们,没听见吗?”
任梦竹却看向她们,淡然说道。
在她看来,这对母女与龙泽天为伍,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聂水荷欲言又止,她想留下见见唐远,验证心中的猜测。
但在任梦竹的压力下,聂水荷没有多言,拉着聂双双忧心忡忡地离开。
毕竟,她可得罪不起任梦竹。之前因任梦竹取消合作,聂家差点破产,如今好不容易靠贷款缓过来,不能再得罪她了。
“跳梁小丑,唐先生连看都不屑一看,你们也配轻视唐先生?实在可笑。”
出门之际,任婧儿冷笑嘲讽,让她们的脚步一顿。
“算了,不值得跟这样的人多费唇舌。”
任梦竹淡然道。
“便宜他们了……”
任婧儿仍愤愤不平,忽而望向呆立一旁的乔美琪,神情不悦:“刚才,你也在和龙泽天同流合污吧?”
此言一出,乔母和乔美琪顿时脸色惨白。
连在他们心中无上权威的龙泽天,在任梦竹面前都不得不退避三舍。
自己这个落魄家庭,面对任梦竹的责难,岂是简单退避能了事?
想起上次被任梦竹赶出商会的情景,乔美琪心头一颤,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梦总,我真的,我还小,懂的不多,您就饶了我们吧。”
“哎呀,你不是挺机灵的么?刚刚巴结龙泽天那劲头,可不小啊。”
任婧儿嗤笑一声,站在她对面的乔美琪就像个傻乎乎的玩偶,那些小聪明在她眼里一览无遗。
乔母几乎要给任梦竹跪下了:“梦总,如果不是唐先生,唐先生不理睬我们,我们哪至于出此下策!我们乔家也是讲面子的。”
“老柳,你说句话啊,当年咱们可是一块抱过唐远的大腿呢!”
乔阔海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都是陈年旧事了,人一发达,难免忘了老朋友。”
这一番话下来,倒把任梦竹气笑了:“这么说,是唐先生逼你们去攀高枝了?”
“不不,我的意思是,唐先生如今受万人敬仰,怎能对我们这些老相识如此?他落魄时,我还亲手给他做过饭,如今却要嫌弃我们,甚至想把我们赶出凤城!”
乔母满腹委屈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