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怎么会认为他是二段!这简直不可思议!”
牛凤尽管见多识广,可二段高手她闻所未闻,更别说如此年轻的一个了。
“他那一掌,离着老远就伤了师父,内力外放,隔空打人,这可是自在二段才有的本事。”
牛熊呆呆地解释着,心中满是惊恐。万一真的得罪了个二段,整个牛家恐怕都难逃一劫。
二段的一句话,足以让牛家灭门。
唐远冷笑一声,相当满意。
若牛万山处于全盛状态,他未必能伤得了对方,毕竟他尚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威力尚有不足。
牛万山很快也回过神来,捂着胸口说:“不对,这不是二段的手法,而是一种能隔空伤人的武功。”
“看来你还没被打糊涂。”
唐远也不否认,冷笑着回应。
即便如此,牛万山也感到惊讶不已,能隔空伤人的武技可是古武技,其价值难以估量。
他万万没想到,唐远竟掌握着古武技。
“你竟然身怀古武技,看来你的师承非同一般,否则绝不可能得到古武技。”
这一刻,牛万山意识到,自己不仅实力不敌,在背景上更是落败,换句话说,唐远有古武技护身,即便今天不是自己的对手,自己也不敢轻易对付他。
这说明唐远背后至少有一位二段师父,谁敢轻易招惹?
牛万山输得心服口服。
“我输了,任凭处置。”
牛万山此言一出,牛凤和牛熊也都低下了头,牛家这次踢到了铁板上。
“杀你?不必,也没那个必要。”
唐远并没有杀死牛万山的打算,毕竟两人之间并无旧仇新恨。
牛万山闻言,拱手道:“多谢唐大人宽宏大量,之前多有冒犯,特此道歉。”
“道歉我很乐意接受,不知道牛先生打算如何赔偿呢?”
唐远毫不客气,总不能白跑一趟,该敲竹杠的时候自然不含糊。
杀牛万山没必要,但借此机会捞一笔却是必须的。
牛万山显然比他富有,此时不敲更待何时。
牛万山先是一愣,他本意只是口头道歉,没想到唐远却抓住“赔偿”二字,开始狮子大开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作为手下败将,牛万山只好任由唐远索要。
“唐大人尽管说,金银财宝、美女佳人,都行。”
牛万山反而想借机拉近与唐远的关系,讨好他。
不为别的,单是唐远的二段背景,就值得他这么做。
唐远哈哈大笑,摆摆手道:“你觉得我缺钱吗?”
“那唐大人想要什么?”
既不要钱,也不要美人,牛万山一时摸不透唐远的喜好。
“我要天材地宝,百年灵药,稀世药材,牛先生,您应该有所收藏吧?”
这些都是习武之人所需,即便牛万山不懂药浴练功,也需要服用珍贵药材以保持精力和气血。
“自然有,我回去整理一番,明日派人送到唐大人府上。”
牛万山连忙答道。
“很好,得罪我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不过你女儿对我未婚妻之事,还得有个交代。”
说完,唐远径直走向牛凤。
不可一世、凶名在外的牛凤,在唐远面前已全无凶悍之气,脸色难看,带着一丝惧意,下意识地后退。
“唐大人,我……”
唐远哪容她说,一把扼住牛凤的喉咙。
“我最厌恶别人用我的亲人朋友来威胁我,你触了我的逆鳞,自寻死路。”
虽然牛凤姿色不俗,唐远却不为所动,更无半点怜悯之心,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将牛凤提了起来。
牛凤双脚乱踢,双手奋力挣扎,窒息感让她恐惧万分。
“放开我师妹!”
一直倾心于牛凤的牛熊见状,不顾一切地上前阻止。
唐远瞪了他一眼,运起真气,再次使出劈空掌,将牛熊这位八星高手打得重伤吐血。
休息室内,杨梅清一家从门缝里目睹了这一切。
杨父尤其震惊,那位凶名赫赫的牛凤,如今竟被唐远如此掌控生死。
“梅清,他这么厉害,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们瞎担心一场。”
杨父对唐远的看法彻底改观。
连牛万山都被击败,牛凤也被拿捏,杨父眼里,唐远在凤城的地位已超越牛家,无人能撼动。
这可是棵大树啊,若成为他杨父的女婿,杨家必将超越牛家,成为凤城顶尖豪门。
杨父想到这里,激动不已,未来一片光明。
“我说了,你们会信吗?”
杨梅清冷声道。
她对爷爷和父亲的墙头草行为嗤之以鼻,自然明白父亲此时的盘算。
“之前确实有误会,现在好了,误会消除,你要好好把握住他,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难找。我们全家绝不反对,一定支持你。”
杨父已做起飞黄腾达的美梦,想象杨家成为凤城一流豪门的景象。
“梅清,听你爸的没错,今后全家就指望你了。杨家光宗耀祖的大任,也就交给你了。”
杨老捋着胡须,一脸得意。
杨梅清没有作声。
门外,牛凤正一步步接近死亡,眼睛充血,她从未体验过如此濒死的恐惧。
“唐大人,请看在我牛某的面子上,饶了我女儿吧。”
牛万山自然不会坐视女儿被杀,但他明白,一开始就求情多半无效,于是选择时机,等到唐远发泄够了,牛凤生命垂危时,才开口恳求。
唐远听罢,并未放松,悠悠道:“旁的事,尚能顾及颜面。但令嫒触及我的逆鳞,若不以此为戒,将来我的对头岂不是纷纷效仿?”
牛万山一狠心言道:“在下珍藏了一株五百年灵芝,愿作为赔罪之礼献于唐大人。”
这灵芝是牛万山费尽周折所得,视为至宝,本拟年迈之时用以延寿。
而此刻,为救女儿,他只能忍痛割舍,换取牛凤的安全。
唐远闻言,这才松开了手。
“罢了,老牛的脸面,我给便是。”
牛凤脸色绯红,咳声连连,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颈间清晰可见鲜红的指痕,久久未能从濒死的恐慌中平复。
“多谢唐大人。”
牛万山强忍心疼,抱拳致谢。
“告辞。”
唐远不多赘言,径直开门,对杨梅清说:“走吧。”
杨家人鱼贯而出,随唐远离去夜总会。唐远轻揽杨梅清纤腰,柔声问:“吓坏了吧?”
杨梅清轻轻点头,面上红肿未褪。
唐远轻抚其脸颊,以内息助其活血化瘀,不久,痕迹渐消。
“此番因我连累诸位,必当有所弥补。”
唐远满含歉意。
杨梅清却摇头:“我不需补偿。”
“梅清,唐大人乃一番好意,咱家现况,正需唐大人相助,方能翻身。”
杨父急忙插言。
“爸,这都是你嗜赌惹的祸,唐远已援手甚多,不然魏大刚怎会轻易放过我们?”
杨梅清蹙眉。
“住口,真是女大不中留。”杨父呵斥。
唐远浅笑道:“既如此,你希望我如何相助?”
杨父随即滔滔讲述公司运营,言之有理,归结为:资金注入方能使公司重振旗鼓。
“需多少?”唐远问。
杨父搓着手说:“十个亿如何?有了这笔钱,公司不仅能恢复正常,更能扩大规模,迈向新高。”
“爸!你太过分了。”
杨梅清见父亲狮子大开口,视唐远为冤大头,不由得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