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机会只有两次,下次再落到我手里,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们。滚吧!”
唐远本就没打算杀李尚父子,见他们如此卖力演出,也懒得再追究。
他相信,经过这次教训,这父子俩绝对不敢再轻易招惹自己了。
就这样,李家父子凭借卖力的表演和真诚的道歉,成功从鬼门关前捡回了一条命。
现在只剩下王家父子。
王绝山仍在悄无声息地扯着王乾坤的衣服,示意他也来个滑跪道歉,毕竟昨晚他也扇过自己耳光、舔过鞋底,再表演个滑跪磕头,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王乾坤拨开王绝山的手,虽然心中同样恐惧,但他可是凤城商会的副会长,身价数十亿,在凤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怎能如此践踏尊严?
“今天我认了,可是你想让我放下尊严,绝对不可能!!”王乾坤硬气地回应。
“呵……你还挺有骨气。”唐远冷笑。
王乾坤继续说道:“你放我们走,我们以后互不干涉,你侮辱我儿子的事我也不再追究,如何?”
“结束你们的生命,岂不是更容易一些?”唐远步步逼近,吓得王家父子连连后退。
“杀了我,你就等于得罪整个凤城商会,得罪任家!何况你已经杀了丁黄山,得罪了沧家,同时与任家和沧源为敌,你在凤城将无处容身,必死无疑。”
“你放过我,丁黄山之事由我去摆平,沧家就不会再找你麻烦,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王乾坤身为副会长,谈判手段的确高明。
“拿任家和沧家来压我?这步棋你走得倒是聪明。可惜,这是我的游戏,我才是规则制定者,你的棋再高明,也改变不了结局。”
唐远眼神冷冽,随后说道:“任小姐,这两人既然打着你们任家的旗号,就由你来处理吧。”
王乾坤听到“任小姐”四字,忙向四周张望:“你是在吓唬我?你还认识任小姐?”
此时,屋内传来任梦竹的声音:“王乾坤,你好大的胆子!”
任梦竹边说边稳步走出,她的出现让局势变得更加紧张。
王乾坤和王绝山瞠目结舌地看着任梦竹从唐远家中步出,愣在原地,满脸困惑。
“梦……梦总!您怎么会在这儿?”王乾坤语带惊愕。
“若我不在这儿,只怕错过这场好戏,也看不见你的胆大妄为!”任梦竹言辞犀利,威仪毕现,令王乾坤冷汗直冒。
“梦总……这真不怪我啊!是这小子,昨晚先动手打我儿子,还侮辱他。作为父亲,我哪能坐视不理?”王乾坤急切辩解。
“不必多言!唐先生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以他的身份地位,怎会轻易自贬身价,无故教训你儿子?你自己管教不严,儿子教养不佳,就别怪他人代劳!”
任梦竹厉声呵斥,王乾坤再不敢反驳。
“即便唐先生真的羞辱了你儿子,你能怎样?只能忍着!”
“如今你上门寻仇未果,纯属自作自受,竟还打着我们任家的旗号。你可知道,唐先生对我们任家有恩?”
任梦竹这一席话,令王乾坤和王绝山恍然大悟,他们回想起几天前任正平宴会上那位未曾露面的神秘唐先生。
“他就是月先生的恩人,那位唐先生吗?”王乾坤声音颤抖地问。
“凤城除了他,哪还有第二位唐先生!”任梦竹冷声回应。
王乾坤瞬间如遭重击,仿佛全身力气被抽离,一屁股瘫坐在地,面色凄惶。
王绝山更是不堪,直接趴伏于地,瑟瑟发抖。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招惹的竟是人人欲攀附而不得的唐先生。
王乾坤慌忙翻身,连连叩首求饶:“唐先生,我错了,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就是名震四海的唐先生,否则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踏足此地。”
说罢,他目光一闪,立刻起身对王绝山拳打脚踢:“你个浑小子,有眼无珠,竟敢招惹唐先生!看我打死你!”
王绝山惨叫连连,原本未消肿的脸颊再次遭受重击,被打得口鼻流血,气息微弱,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唐先生,这一切都是我逆子惹下的祸端!请您相信,我对您绝无半分不敬之意。”
王乾坤边说边咬牙切齿地瞪着王绝山:“这个逆子,任凭您处置,只求唐先生宽宏大量,放过我一马。”
王乾坤心狠手辣,当机立断选择牺牲亲儿以保全自身。
在他看来,儿子并非唯一,但王家不能垮。
“狼心狗肺!为了苟活,为了保全财富,竟连亲生儿子的命都舍弃,你这种人,连死在我手中的资格都没有。”唐远说完,转身径直回屋。
王乾坤暗自庆幸,无论如何,总算保住了性命。
“王乾坤,即日起,你不再担任凤城商会副会长,剥夺会籍,马上滚!还有,门外的垃圾,清理干净。”任梦竹行事果断,唐远不愿沾染之事,她则必须处理。
王乾坤深知任梦竹言出必行,便不再做无谓的哀求。
“多谢梦总手下留情。”王乾坤恭敬道别,拖着王绝山离去。
“王总,这垃圾怎么处理?”王乾坤的司机询问。
“先塞进后备箱,这废物或许还有用处。”王乾坤说话间,眼神阴冷地瞥了一眼唐远的别墅。
失去凤城商会副会长之职,又被开除会籍,这意味着他已被任家彻底摒弃。
王乾坤明白,摆在面前的道路仅有两条:一是变卖家产,离开凤城,另谋出路;二是投靠与凤城商会竞争激烈的牛家商会,依附牛万山。
然而,后者风险极大,一旦失败,便是家破人亡的结局。
王乾坤心中虽恨意难平,但此刻仍未作出最终决定。
屋内,任梦竹走入后歉然道:“唐先生,给您添麻烦了。”
“与你无关。”唐远摆摆手。
“我会派人修复院子,至于沧源那里,我会去沟通,避免有人借此挑起事端。”任梦竹担心王乾坤怀恨在心,暗中勾结沧家,借刀杀人。
“不必费心。丁黄山主动上门挑战,技不如人而死,咎由自取。
蒋海生若因此事找茬,我亦无所畏惧。”身为宗师,唐远自有其尊严,斩杀一名上门挑衅者,理所应当,何须交涉?
“好吧。那医院那件事……”任梦竹仍挂念着请唐远救治琮氏族人之事。
“他暂时应该死不了,先等你们宗族名医诊治,我今日另有要事。”唐远回答。
任梦竹点头道:“那我先告辞了。”离去前,她礼貌地向林海瑞夫妇打招呼,令二老倍感荣幸。
“任小姐可是凤城顶尖的大人物,对人如此谦逊有礼。”林海瑞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