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再夸我了,我都有点飘了。”唐远笑着谦虚道。
此时,司机快步走到唐远跟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你这是做什么?”唐远不解地问。
“唐先生,您是武学奇才,能否收我为徒,传授我武学之道?我真心想拜您为师。”司机诚恳地请求。
“快起来吧,我并无收徒之意。”唐远婉拒道。
“您是不是觉得我天赋不足?我可以保证勤奋,只求您给我一次机会。”司机不愿放弃。
“婧儿,别插嘴,唐先生自有主张。”任梦竹制止妹妹的劝说。
“并非你天赋问题,实是我眼下并无收徒的时间和精力,何况未经恩师许可,我也不能私自收徒。”
唐远解释道,他并不打算收徒,更无暇教导他人,便找了个理由推辞。
司机听后虽感失落,但也只能起身。
“这样吧,我有空也会指点你一二。但记住,我们之间并非师徒关系,只是朋友。”唐远给出了折中方案。
“多谢唐先生成全,司机感激不尽,日后定当竭力报答!”司机欣喜若狂,成为潜能者是他梦寐以求的目标。
“唐先生,多谢您的提携。”任正平也向唐远表示感谢。
“既然大家都平安无事,那我就先告辞了。”唐远准备离开。
“唐先生,今晚能否留在我们家?”任梦竹突然提议。
唐远疑惑地看着她,任梦竹解释道:“牛万山此人丧心病狂,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次伏击失败,我担心他会狗急跳墙,带人直接杀上门来。”
原本唐远打算去找聂水荷,但考虑到之前与魔女交手导致阳气过盛已被吸尽,现下并无特别需求,便同意留下。
“唐先生,我带您去客房。”任婧儿主动挽起唐远的手臂,热情地带路。
“这丫头,莫不是对唐先生动心了?”唐远被带走后,任正平低声自语。
“爸,您才发现吗?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任梦竹接口道。
“梦儿,其实我是想撮合你和唐先生的。一来,唐先生人品出众,前程无可限量,确实是难得的良配。二来,我知道你对那桩婚约不满,若你能与唐先生结缘,或许我在家族那边也能帮你争取一下。”任正平语重心长地说。
任梦竹脸色微黯,低声道:“那是家族定下的婚约,恐怕无人能改变。我们这些分支的子女,在家族眼里不过是棋子罢了。我虽一直试图挣脱棋子的命运,但努力多年,始终感到力不从心。”
“也许唐先生正是能助你摆脱棋子命运的那个贵人。你对他,可有好感?”任正平严肃地询问。
任梦竹沉默片刻,回答:“当然对他有些好感。只是婧儿也喜欢唐先生,作为姐姐,我又怎好与她争抢呢?”
任正平听后却微微一笑。
“婧儿的性格,恐怕难以赢得唐先生的心。你还是应该把握机会。”任正平拍了拍任梦竹的肩膀,转身离去。
任婧儿领着唐远步入一座两层小楼组成的四合院,那里就是为他安排的客房。
“唐先生,您就在这儿住下吧,我在您旁边房间,有事随时叫我。”她热心地介绍道。
“好的,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唐远回应。
任婧儿却眼眸闪亮,满怀期待地问:“唐先生,您能不能教我练武呀?我对武术特别感兴趣。”
唐远婉转推辞:“你不是沧源的弟子吗?他的功夫比我强多了,你应该向他请教。”
任婧儿撅起嘴,抱怨道:“沧会长只是我名义上的师父,实际上我很少见到他,他弟子众多,哪有空亲自教我们。要不,您陪我过过招,指点一下怎么样?”
另一边,市一院病房内,牛万山满脸得意地对儿子牛聪说:“不出意外,今夜任家就会遭受致命打击,从今往后,咱们牛家将在凤城独步天下。”
牛聪忧心忡忡:“爸,那个武煞心狠手辣,又好/色成性,任梦竹会不会遭他毒手?”
牛万山不屑道:“那是肯定的。你小子也别老惦记任梦竹了,想成就大事,眼光得放长远,一个女人算得了什么。”
牛聪恨得牙痒痒:“这女人害我双手残废,若不能亲手踩在她身上报仇,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恰在此时,牛万山的秘书刘秘书敲门而入。牛万山迫不及待地问:“魔武是不是已经杀到任家去了?”
刘秘书显得有些紧张:“情况有变,武煞已死,尸体已被城执法队收走,紫煞目前行踪不明。”
牛万山手中正削着苹果,闻讯动作一顿,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刘秘书,你没搞错吧?不是说唐远会死吗?”牛聪急忙追问。
刘秘书回答:“确实得到确切消息,武煞已死,至于唐远,目前并无相关消息。”
牛万山手中的水果刀紧握,面色铁青,吓得刘秘书心跳加速。
他沉声追问:“任家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常反应。”刘秘书答道。
牛万山的脸部肌肉不禁抽搐起来,显然内心怒火炽盛。
“魔武联手出击,竟一死一逃,究竟是谁在背后插手?难道任家请来了一段五星高手坐镇?”牛万山极力压抑怒火,质问道。
刘秘书小心翼翼地回道:“具体详情还在调查中。”
“还愣着干什么?马上给我查清楚!”牛万山勃然大怒。
刘秘书慌忙退下,牛万山则怒火中烧,一脚踹翻了病床边的桌子。
原本以为精心策划的半路截杀能让任家一蹶不振,谁知竟遭遇滑铁卢,这让牛万山无法接受。
“爸,现在该怎么办?”牛聪看着暴怒的父亲,有些忐忑地询问。
牛万山很快恢复冷静,重新坐下继续削苹果,只是手中的果肉几乎被削得只剩果核。
这一夜,凤城本应暗潮汹涌、血雨腥风,却被唐远力挽狂澜,平息了这场风暴。
聂家别墅里,聂水荷工作至深夜,略显疲惫。
她洗漱完毕,强打精神坐在客厅看书,仿佛在期待某人的突然降临。
她不时瞥一眼墙上的挂钟,但期待的身影始终未曾出现。
直至凌晨钟声响起,聂水荷才意识到夜已深。她放下书本,步出花园静立片刻。
“这个臭小子,今晚不来啦?”她喃喃自语,返回卧室躺下,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或许早已习惯了被一双坚实臂膀拥入梦乡,此刻独自一人,心中总觉空落落的。
次日清晨,黎明未至,唐远便早早起床,留下字条后驱车返回丽水名居。
后山。
来到熟悉的之地,静待破晓时刻,紫气东升。
此时,他注意到昨日那位年轻女子也在不远处静坐。
唐远不动声色,打坐之后,深吸了一口气。
只见年轻女子又开始了她的舞蹈,身姿曼妙,依旧洋溢着那股浑然天成、难以言表的韵味。
待她功毕,唐远毫不犹豫,一跃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