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明躺在床上,双臂打着石膏,如废人般生活不能自理,将来也只会是个废物。
此刻他双眼充血,厉声道:“爸,刺杀唐远的人为何还没来?他怎还能活得好好的!”
他对唐远恨之入骨,在湖心岛一战,他全程目睹,当唐远屡次死里逃生时,他内心畅快,以为报复就在眼前。
然而,当唐远最终获胜,他几乎气得昏厥!
如今,唐远不仅安然无恙,还在举办庆功宴,名震凤城!
见到唐远越活越滋润,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就是炼狱!
孙父刚挂断电话,神情阴沉:“别急,唐远势力庞大,凤门也不想轻易与脱离卢秦两家庇护的人为敌,他们在商议。”
凤门若是对每个仇敌都要赶尽杀绝,也不会发展至此,更何况,孙父并非凤门核心成员。
如果唐远暂时不对凤门构成威胁,他们会选择静观其变。
“他一日尚存,我便一日心神难宁!”
“你不是说梁家和聂家碰不得吗?动手的人怎还不现身!他究竟何时才肯咽气!”
“我恨不得他即刻毙命,现在就要他消失!”
孙子明咆哮着,唐远的存在似乎已将他的性情扭曲。
而孙父面容复杂,此刻要取唐远性命,哪有那么简单,他已然地位显赫。
就连自己,也不得不仰其鼻息……
若非凤门为后盾,自己哪有本事动他分毫……
反倒是唐远,动动手指就能让自己命丧黄泉。
“爸,求求你,除去他,否则我一生难安,难道你忍心看我/日日饱受煎熬?”
孙子明恳求道。
目睹儿子的痛苦,孙父也心生不忍。恰逢此时,手机铃声突响,他连忙起身接听:“长老,怎么了?”
听筒那端似乎传来了震撼的消息,他的面色骤变,旋即大喜过望:“明白了,我即刻处理唐远!”
挂断电话,他冷笑:“唐远好大的胆子,竟敢挖凤鸣商会的墙角!”
“海明带着众多会员,欲脱离凤鸣商会,投奔凤城商会!帮中决议,除掉唐远!”
海明一人离去,凤门尚可承受,但他竟拉拢众多会员一同退出。
这将导致凤门损失大笔供奉,必须除掉唐远,以示警告!
“真的?那我们只需静候帮中高手降临?”
孙子明欣喜若狂。
“等高手,功劳岂不旁落?我已有计策。”
“何计?”
孙子明急忙追问。
“聂水荷……”
孙父眼神阴骘:“据说他与聂水荷交情匪浅,唐远那祸害我们暂时无从下手,但聂水荷则易如反掌。”
“人皆有软肋,以软肋相胁,无论他多强大,也不过是我们手中的傀儡……”
孙子明听得入迷,想象着用聂水荷威胁唐远的情景。
他激动万分:“对,到时候我要他像狗一样跪在我脚下,为聂水荷求饶!”
“再让他自行废去四肢,如同蠕虫般在地上挣扎!”
“我还要把他囚于坛中,待我玩腻,再一刀刀凌迟,噬其肉骨以酒为伴!”
这样的场景,他幻想多次,如今似乎有望成真,兴奋之情难以自制。
“我倒要瞧瞧,唐远这回如何应对!”
“这次,不只为你除害,更是借唐远之死,让我在凤门平步青云!”
孙父自信满满,这计早已成型,只因未获帮中首肯,未曾付诸实践。
眼下有凤门作后盾,他无所顾忌!
与此同时,
唐家顶层办公室内。
聂双双虚弱不堪,刚从后遗症中苏醒,手脚乏力,仿佛大病初愈。
聂水荷放心不下,将她留在身边照料。
此刻她手捧热茶,满是不可思议:“妈,您疯了么?怎能将股份赠予唐远?”
“区区废物,也配执掌唐家?况且公司给了他,我还有什么!”
聂水荷却不再溺爱女儿,厉声道:“这是通知,非商议!由不得你反对!”
自始至终,她并未将唐家视为私产,既已向唐远阐明前因后果,唐家理应回归其主。
“不行,我坚决反对!您若一意孤行,我便以死明志!”
聂双双气愤填膺。
“你还有没有良心?若非唐远相救,你已是龙泽天的玩物!”
聂水荷呵斥道。
“他有机会救我,是他的幸运!再说他之前多次欺我,救我一命又何妨?权当是对我的弥补。”
聂双双冷哼,视唐远的救命之恩为理所当然。
“双双,你怎么变成这样……”
聂水荷望着女儿,一脸失望,没想到女儿连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都不懂。
“妈!您为何总是袒护外人?总之有我在,唐远别想染指唐家!”
聂双双不耐烦地说。
在她看来,唐远恶贯满盈,救自己只是为了控制唐家,企图恩威并施!
绝不能让母亲糊涂!
“你这性子,恐有一日会真正触怒唐远,届时失去的不仅是公司……”
聂水荷忧心忡忡,唐远若非看在她的情面上,早已对她下手。
但唐远的容忍也有极限,自己这份情面能保聂双双到何时,实难预料。
“凭他也能奈我何?您莫非真当他唐先生不成?他救我之际,唐先生正在举办庆功宴,他不过是个骗子罢了!”
聂双双不屑一顾。
聂水荷哑口无言,被聂双双这么一提醒,她也意识到事有蹊跷,毕竟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地。
那个时刻,唐先生确应在庆功宴上,接受万民拥戴,而非救助聂双双……
“罢了,懒得跟你多费唇舌,我要去休息,没事别打扰我!”
聂双双不耐烦地起身欲走,昨晚她虽然昏迷不醒,却似乎做了个极为美妙的春/梦。
梦里有个高大威猛的男子,正欲与她缠/绵悱恻,可惜梦境半途因被推离而终止。
她仍回味着春/梦的美好,内心蠢蠢欲动,想要私下再次沉浸其中……
不料此时,门扉轰然被撞开,一名保安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办公桌上,胸前插着一把匕首,口中鲜血直流,显然不治。
“区区几个小角色,也想拦我的路?还真当我是吃素的不成?”
孙父阔步而入,身后紧随着一群气势汹汹的大块头,个个手持利器,威风凛凛。
“你想干什么?”
聂水荷又惊又怒,猛地站起身来喝问道。
聂双双也被吓得不轻,瞬间收敛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慌忙躲到了聂水荷身旁。
“干什么?当然是来做点‘正事’啦。”
孙父上下打量着聂双双,邪魅一笑:“嘿,长得确实不错,便宜了唐远那小子真是浪费,不如我先尝尝鲜,等他来了,让他瞧瞧我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