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阿姨想到这都后怕,连忙换上一副面孔,向唐远求饶。“我可没报复,这是任梦竹的意思,跟我没关系。”
唐远早看透了乔阿姨的为人,心肠硬得跟石头似的。“您是唐先生啊,您一句话,梦总会放我们一马的,说不定您开口,您乔叔都能当上副会长呢!”
“小远,你可是我和你乔叔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你还吃过我的奶,你真的一点旧情都不念?”乔阿姨说。
这话让唐远一时有些尴尬。“我啥时候吃你的奶了,别瞎说。”唐远皱眉道。
“怎么没吃?你小时候可顽皮了,三岁了还要吃奶,你妈没奶,都是吃的我的,我左边那个都被你咬伤了,现在还有疤呢,证据在这。”乔阿姨言之凿凿。
“行了行了,别说了!”唐远冷冷喝道。任梦竹在一旁见状,强忍着笑意。其他人也都憋着笑,不敢出声。
乔阔海见乔阿姨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扯出了这些事,连忙拉住她。
“别说了!”乔阔海呵斥。
“我为啥不说,这些都是真的,他不能翻脸不认人。虽说我们之前是不对,可人谁能无过?你要是早说你是唐先生,我们会这样对你吗?说到底,也不能全怪我们啊。”乔阿姨辩解道。
唐远淡然一笑:“这么说,都是我的错了?”
“小远,你要是早点亮明身份,我们至于这样?”乔阔海也忍不住。
“唐远哥,你为啥不早点告诉我这些?你要说了,我就不会那样对你,说那些重话了。我做这一切,其实是想在你面前证明自己。”
最后悔的莫过于乔美琪了。
本是唐远的未婚妻,本应此时与唐远一起站在聚光灯下,接受众人的敬仰和羡慕。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地位,可惜终究与她擦肩而过,乔美琪心中怎不懊悔。
此时的乔美琪,泪水涟涟,以泪洗面,悔恨不已。唐远淡笑摇头:“我说了,你们信吗?刚才在酒店门口我就说明白了,你们不信,现在反过来怪我?可笑!”
乔阿姨泪流满面,紧紧抓着唐远的手臂。“小远,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对你言听计从,你和美琪的婚事立刻订下来,你不能这样对我们!”乔阿姨不死心,拼命求饶讨好。
“唐远哥,对不起,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求你了。”乔美琪也拉着唐远另一只手臂撒娇讨好,她更不愿失去这一切,去过平凡人的日子。
任梦竹皱眉:“吵死了!保安,把他们赶出去。”
保安不敢怠慢,直接将乔家人请了出去。这场庆功宴,算是告一段落了。
本是孙父庆祝升职的宴会,主角却变成了唐远。从今往后,唐远的名字在凤城上流社会也将流传开来。唐远身份曝光,众人自然纷纷过来打招呼,套近乎,以示尊重。
这时,江小赖和牛凤走了过来。“拜见唐高手。”牛凤鞠躬,“没想到唐高手与任家还有这等亲密关系。”
“这跟你有关系吗?”唐远淡淡道。
“我多嘴了,告辞。”
牛凤也算满载而归,毕竟从江小赖手中赢得了一块地,这次没白来,心情不错。
“小女子见过唐高手。”江小赖主动打招呼。
唐远微微点头,没有搭话。
任梦竹低声在他耳边说:“她叫江小赖,将老的小女儿。”
“哦。”唐远显得兴趣不大。
江小赖主动掏出名片,递给唐远。“今天真是大开眼界,没想到我们凤城出了位少年高手,了不起啊。不知我们江家是否有幸与唐高手结交?”唐远没有接过江小赖的名片,高手的架子还是得端着。
“这世道,树敌易交友难。”江小赖闻言笑道:“唐高手说得对,不过我们江家喜交友,不喜树敌。
尤其是唐高手这样的俊才,我们更是十二分真诚。”“那你转告令尊,改日我上门拜访,请魏高手赐教几招。”
凤城四位大佬,唐远已与两位交过手,第三的牛万山败于他手,第四的龙明月则深不可测。
接下来是排名第二的沧源,唐远有十足把握将其击败,就剩首位的将老了。
“好啊!能与您这样的年轻才俊切磋,家父一定会很高兴。请唐高手收下名片,想来时提前告知一声,江家必定恭候大驾。”江小赖再次递上名片,唐远这才接下。
“任小姐,我真羡慕你,能与唐高手结为朋友,任家在凤城的地位更加稳固了。”江小赖与任梦竹寒暄几句后也离开了。
凤城商会的宾客陆续散去,曾经热闹非凡的宴会厅,最终只剩下唐远与任梦竹两人。
任梦竹轻轻挽着唐远的手臂,眼神流转间带着笑意:“这花,是特地为我准备的吗?”
“不然呢,难不成还有别人?”唐远反问,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哼,或许是为了江小赖吧,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可是满满的崇拜呢。”任梦竹嘴角微翘,故作不满地说。
唐远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子,笑中带戏:“这就醋意满满了?”
“哪有。”任梦竹嘴硬地否认,随即一把抢过唐远手中的花:“不过,我确实喜欢这束花。”
“那我们现在上去吃饭?”唐远提议。
“当然,我可还饿着呢!”任梦竹拉起唐远,两人一同离开了宴会现场。
尽管晚宴变成了一场闹剧,孙父的命运却已注定,支付账单、紧急处理资产,然后匆匆逃离凤城。
餐厅内,任梦竹先行一步接了个电话,安排人处理孙父的后续事宜。
“接手孙父所有财产,我可不想明天在凤城再见到他。另外,按照老规矩,在他离开之前,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永远不敢再踏进凤城半步。”她的话语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王乾坤逃离凤城时付出的惨痛代价,正是出自任梦竹的手笔。
孙父一家的结局,亦将如此。
挂断电话,任梦竹示意服务生开一瓶香槟,二人在烛光晚餐中/共度浪漫时光。
孙父则失魂落魄地离开酒店,心中满是不甘。
医院里,孙子明不解地问:“爸,庆功宴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孙父在病房内掀桌砸杯,宣泄着自己的愤怒,吓得孙子明一脸茫然,不明所以。
怒火未消,他又狠狠给了孙子明几个耳光。
“逆子!都是你害的,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孙父怒吼。
“爸,你为什么打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孙子明捂着火辣辣的脸,泪水不争气地滑落。
“打你?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你知道唐远是什么人吗?他身边的女人又是谁?”孙父越说越怒,又狠揍了孙子明几下。
“他就是唐先生!他身边的那位,是任梦竹!你这个瞎了眼的蠢货,连梦总都不认得?”孙父终于领悟了“坑爹”的真谛。
一切恩怨,皆因儿子孙子明而起,他与唐远本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