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唐远却不知海明的小算盘。
他与任梦竹在附近找了间酒店,在一个安静的包厢里开始用餐。
“这杯酒,祝贺你击败沧源、江老,战胜宋老,名声响彻凤城。”
任梦竹举杯一饮而尽。
“那不过是理所应当的。”
唐远并不谦虚,爽朗一笑,也跟着干了一杯。
“这杯酒,祝贺你成为凤城第一高手,未来无限光明!”
她目光闪烁地看着唐远,又喝了一杯红酒。
唐远说:“你今天酒兴挺好的嘛。”
虽是红酒,喝快了也会醉。
任梦竹今日似乎有些反常,又给自己倒上一杯,仿佛故意要让自己醉倒,认真地对唐远说:“这杯酒,祝你日后愈战愈勇,有朝一日成就玄宗乃至地宗之境!”
看着她再次一饮而尽,
唐远觉得有些不对劲,放下酒杯问道:“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像是借酒消愁?”
任梦竹越喝,眼睛越亮,望着唐远似乎有千言万语,最后却轻笑道:“谁说借酒消愁,就不能酒后乱性呢?”
“要不要试试?”
唐远黑着脸说,关乎男人尊严的事,他绝不退让!
这次,任梦竹没有顺着逗/弄唐远,只是笑道:“说正经的,你现在不单得罪了宗家、梁家,还杀了江老,他是凤鸣江家的人,江家的势力不输我任族,你以后要更小心,而且在凤城还有不少旧敌......”
不等她说完,唐远漫不经心地说:“一路打过去就是,身为凤城第一高手,就该镇压凤城一切敌人!”
他笑得淡然,却透露出无尽的自信和无敌的信念。
任梦竹的目光越发温柔,抬头温柔地说:“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举世无双的强者,屹立于龙国乃至世界的巅峰!”
唐远见向来坚强自信的任梦竹露出这般柔情,疑惑道:“我怎么觉得,你说这话像托孤遗言一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任梦竹笑笑:“还是你懂我,其实我最近从凤鸣给你找来了帮手,应该能帮上你一些忙,之后我可能要回凤鸣,这就当作是我临走前,给你的最后一个礼物吧。”
“你要走?”
唐远对那些帮手不太在意,对这位美丽女子的即将离去倒是颇感不舍。
毕竟,他还未曾体验过任梦竹的温度,就这么走了,实在是遗憾。
家族里有些琐碎的事情要处理,好啦,时候不早,我该离开了,最近事情繁多,不用送我了。
任梦竹轻松站起,瞬间恢复成了那个英姿飒爽、光彩照人的形象。
言毕,她给唐远来了个紧实的拥抱,未等唐远反应,便已洒脱放手,步出包厢。
然而,一上车,手紧紧抓住方向盘,泪水终于忍不住决堤,身体微微颤动,抽泣声起。
耳边回荡着族中长辈那冰冷的话语。
“家族可以出手帮那唐远一把,但你的婚事不能再拖,这是家族的职责,你必须承担。”
“不妨当作是一场交易,以你的幸福,换取唐远的安全。”
“能与那位大人物联姻,是你的好运,也是任家的荣耀。”
“如若顽抗,不仅你将失去所有,就连唐远,我们也一并不留情!”
这些话如同重压,让她几乎窒息,她死死抓着方向盘,指尖泛白:“唐远,对不起,我无能为力,真的无能为力。”
“你是我选中的男人,我相信,你不会输给任何人,也不会输给他……”
“终有一天,你会站在世界的顶端,成为万人敬仰的英雄!我清楚,我今天的牺牲都是值得的,我会等待,等你攀上巅峰的那一刻……”
她拭去眼泪,启动汽车,眼中的脆弱不再,眼神变得尊贵而坚定。
另一边,唐远心里却满是困惑:“任梦竹搞什么鬼?弄得像生离死别似的。”
他感到一丝不对劲,但既然任梦竹不愿多言,他也不便追问。
毕竟,这个世界看重的只是实力。
他只需提升自己,将来即使任梦竹遇到困难,他也能力挽狂澜。
尽管两人尚未确立关系,在他心底,任梦竹已是他的伴侣。
他离席而出,准备结账。
却在经过另一间包房时,脚步一顿,听到了龙泽天的声音从内传出。
他听力极佳,即便微弱的声音也难逃耳朵。
更何况,此刻包房内的声音,绝不小……
“龙泽天,你确定那唐远,真是唐先生?”聂双双说。
“是又怎样!一个高手又怎样,等我回了家族,派几个人,轻易就拿下他!高手在权势面前,什么都不是!”
龙泽天愤怒的回应。
“那,那好吧,龙泽天,我头有点晕,可能喝多了,我想回家……”
“喝多了就在这休息,难不成还信不过我?”龙泽天语气缓和道。
“我自然信……”
“自己跳入火坑,聂双双可一点不像聂水荷聪明……”
唐远无奈地撇嘴。
不难猜出,龙泽天早有图谋,想利用聂双双来发泄。
接下来,恐怕聂双双会有危险。
但古话有云,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尤其受害人还是聂双双……
自己脑子发热才会出手相助。
正欲离去,龙泽天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么大的人了,有没有自己?”
“你,你提这个做什么……”
聂双双又羞又怒,但为保护清纯形象,不敢用力,始终不尽兴。
她只觉身体愈发燥热,内心波动,恨不得立刻回家独处:“龙泽天,我真的该走了,我累了……”
“再坐会吧,对了,你妈妈也是风韵犹存,平日里没有男人,她……”
“龙泽天,你胡说什么!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聂双双怒斥,药物作用下却力不从心,声音带着柔腻,似在撒娇。
“有什么好害羞的,正常聊天嘛。”
话音未落,龙泽天的手不安分地朝聂双双腰间探去。
“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家!”
聂双双彻底怒了,起身欲走,却无力支撑,踉跄之下,跌回沙发上。
“龙泽天,我大概喝多了,我给我妈打电话……”
聂双双察觉状态异常,意识模糊,摸索手机,却摸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