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坏笑道,手探入牛凤衣领,感受着她极力掩饰的紧张与克制。
“我素来不信邪,何惧之有?”
牛凤分明感受到唐远身上那股阳刚之气,那是男性的魅力。
她心头莫名涌动,却也隐含杀机。
若是往日,轻薄之人早已身首异处。
牛凤虽恶名在外,此刻只能忍辱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亲手了解夫君后,便对男子失去了兴趣。”
“若真上了您的床,木偶般无趣,反而坏了大人雅兴。还是让樱子服侍您吧,她最懂男人,必能让大人尽兴。”
唐远感到体内邪火愈演愈烈,若再拖延,恐真要失去理智。
他松开牛凤,饶有兴致地说:“这是你的玩物?让我接手你丢弃的?”
牛凤对男子失去兴趣,樱子与她必有不寻常关系。
“大人既不在意我是孀妇,又何必介意樱子与我的关系?”
“够了,礼物我已收下,你们可以走了。”
唐远脸色突变,下了逐客令。
牛凤摸不透唐远的脾性,刚才还谈笑风生,转瞬冷若冰霜。
“那我们就告退了。”
牛凤带樱子离开。
“想在我身旁安插棋子,探听虚实?这招数,可不高明。”
唐远自嘲一笑。
车中,牛凤面色阴沉。
“可恶的家伙,竟敢轻薄我,真是恶心。早晚我要砍了他的脏手!”
被唐远碰触之处,让她极不自在,恨不得立刻清洗。
“牛总,此人实力深不可测,智谋亦不容小觑。这般年纪,如此城府,实属罕见。”
樱子道。
“他确实非同一般,必须尽快除去,我不能容忍凤城有这样的强者。”
牛凤眼中杀意毕露。
“除他不难,但他背后的二段高手是个麻烦。”樱子提醒。
牛凤沉吟片刻:“看来计划要提前。本想徐徐图之,却半路杀出个拦路虎。我有种预感,他会成为变数。”
“好,我马上向上级汇报,此人不得不除。”
樱子应允。
别墅内,唐远将药材收入乾坤袋,体内邪火使他坐立不安,即便连饮几口水,也无济于事。
原本体内阳气虽盛,还能控制,不料被牛凤和樱子这么一刺激,彻底失控了。
而正当唐远焦躁之际,身后响起一道魅惑之声:“我觉得你现在很需要我!”
这突兀的声音让唐远一惊。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转身一看,魔女立于阳台,显然从外面翻了进来。
“只要我想,何地寻不到?我来得正是时候,对不对?”
这身怀媚术的女子,举手投足皆散发妖娆。
“上次便说过,再见便是你的死期,胆子不小,敢找上门来。”
尽管内心欲/火焚烧,唐远仍旧强作镇定。
“我这趟就是来慷慨赴死的,心里明/镜似的,你眼下正需要我,咱们何不各取所需。”
魔女话落,眼角含笑,流光溢彩,仿佛饿急了眼的狐看见肥美猎物,诱惑十足。
“成,那就如你所愿。”
唐远一个健步上前,扣住魔女咽喉。
“有点意思,我挺中意的。”
魔女虽呼吸受阻,眼神里非但没有惊慌,反倒闪烁着狂热的兴奋。
唐远哪里还顾得上隐忍,干脆遂了她心愿。
说来也巧,魔女运气委实不差,上回在破败神庙,就遇上了练功完毕的唐远。
这次,又让她撞上了。
在唐远眼里,对魔女自然无需怜香惜玉。
“你巴不得我死,对吧?”魔女虚弱问道。
“你不是寻死么?怕了?”唐远言语间,猛地甩了她一耳光。
“我怕啥?死了干净。”
魔女发起疯来,简直是不要命的主儿!
但终归,魔女还是败下阵。
许久休整,唐远体内真气自运,汹涌的阳气渐渐平复,达到阴阳调和的完美境地。
唐远起身,瞥了一眼熟睡的魔女。
“要不是练功阳气过剩,胜负还真不好说。”
他拉过被子覆在魔女身上,自个儿进浴室冲洗。
洗澡时分,唐远脑中盘旋着如何安置魔女的问题。
这女子危险至极,留在身边如同定时炸弹。
可真要下手解决,他又有些犹豫。
洗漱更衣后,唐远一身清爽,直奔花园继续练功。
劈空掌还需勤练,随着等级提升,其威力大增。
中途,任梦竹来电相约晚餐,唐远欣然接受。
魔女身穿唐远的白色衬衫,精致锁骨与雪肤若隐若现,长发披肩,显然是刚沐浴完毕,赤足下楼。
“还以为你会乘我睡着,解决掉我呢。”
魔女坐于躺椅,挑了挑长发,魅惑一笑。
“要杀你,需得趁你睡着?”唐远语带冷漠。
“那现在,你打算动手?”魔女问。
“趁我改变主意前,赶紧消失。”
即便与魔女有过两次交集,唐远对她仍无好感。
“翻脸不认人,真是够绝的。”魔女撇嘴,时而风情万种,时而楚楚可怜。
唐远不予理会,魔女光脚靠近,哀求道:“我如今孤身一人,无处可去,你就不肯收留我?”
“不。”唐远冷漠拒绝。
魔女却不理会唐远的决绝,脸色一转,憧憬道:“我们日日缠/绵,我为你诞下一窝孩子,岂不美哉?”
唐远皱眉:“你有毛病吧。”
魔女轻笑捂嘴:“你未做防范,上回也是,我或许会让你提前晋升父亲角色,高兴吗?我倒挺好奇当妈的感觉。”
唐远撇嘴:“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当妈,别做白日梦了。”
唐远早有防备,在她昏迷时检查过,魔女并无生育能力,不然他早有手段避免。
闻言,魔女忽地沉默,笑容凝固,似被唐远话语伤到。
唐远也察觉到魔女的突变,变得沮丧低落。
“至于么?我打你骂你,你不是还洋洋得意?说你做不了母亲,就难受了?”
唐远意外,先前被他百般侮辱却依然得意的魔女,竟因此情绪低落。
魔女不做声,眼神满是哀伤。
“还以为你无坚不摧呢?这就受伤了?”
“你不懂!做母亲是女人最大的权利,被剥夺,太残忍。你以为我魔女天生就是这副铁石心肠,无情无义?”
魔女眼中泛起点点泪光,少了媚态,唐远竟感陌生。
唐远咳了两声,揉了揉鼻子:“我……刚刚口不择言,你别介意。”
“你在道歉?”魔女抿唇道。
“想啥呢?我怎会跟你道歉。”
唐远立即否认。
魔女忽而笑颜逐开,得意洋洋。
“别不承认,你就是在道歉。还以为你真的冷酷无情,原来也有心软时候,被我抓个正着。”
唐远白了她一眼,暗自咒骂又被这女人算计。
“你快滚,我不想见你。”
魔女收起笑容:“走就走。”
赤足迈向大门。
“就这样出去?”唐远问。
“有问题?你吃醋?”魔女笑问。
“谁吃你醋,你爱咋咋地,与我何干。”唐远冷言。
魔女朝唐远抛了个飞吻,媚眼如丝:“今儿我很满意,等我饿了,自会来找你。哦,对了,衣服记得帮我洗干净。”
说罢,魔女纵身一跃,跳出花园,跨上一辆炫酷摩托,扬长而去。
如此装束,疾驰而去,回头率怕是爆表。
唐远揉揉脑袋,碰到这么一号人物,还真是叫他头疼。
动手解决吧,心下又有点不忍。
留她在身边,更是想都别想,风险太大。
更别说这女子聪慧过人,又极擅长驾驭人心,三言两语间,他就差点着了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