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行事的陈主任惊慌失措,急忙从床上弹起。
“谁?”
“你大爷!”
唐远大步流星走进房间。
“不对,你还不够格当我孙子!”唐远觉察不妥,立刻改口。
“是你!小兔崽子,你疯了吗?敢闯我房间,你知道我是谁?”
陈主任怒火中烧,自己正要大展雄/风,却被这小子打断,恨不得立刻掏枪结果了唐远。
“你是谁,我毫不在意!但你知道她是谁吗?”
唐远指了指床上的聂水荷。
陈主任哪有心情和唐远啰嗦,指着门口吼道:“给我滚出去,不然我把你从这扔下去,摔死你!”
唐远打了个响指:“好主意!”
陈主任以为遇见了疯子,正欲掏出手机叫司机,却被唐远一把夺过,捏得粉碎。
这一幕吓得陈主任魂飞魄散。
“你究竟想怎样?”
陈主任怒视着唐远。
“放心,我对男人没兴趣!我只想取你性命!”唐远冷声道。
“说吧,谁派你来的?或者,你要多少?拿了钱快滚,别坏我的好事。”
陈主任问。
啪!
唐远反手一巴掌将陈主任扇飞,撞到墙角,头晕目眩,口鼻溢血。
陈主任彻底懵了,好一会才踉跄站起。
“你!竟敢打我,你死定了!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我是凤城城市银行主任,你活腻了!”
陈主任身为银行主任,若是财务司的月风清是凤城的财神,那他便是财神身边的总管。
平日里,就算是豪门望族见到他也礼遇有加,敢在凤城动他的人屈指可数。
何时吃过这种亏,他怒火中烧!
“蠢货!让你死个明白,床上那位,是我心上人,你敢打她主意,就是在自掘坟墓。”
唐远懒得废话,上前扼住陈主任的脖子,准备直接从窗户扔出去。
一般而言,杀一个银行主任会惹大麻烦,就算是高手也不会轻易动公职人员。
当然,一般的公职人员也不值得高手亲自动手。
但唐远不在意,反正有月风清善后。
他坚信,月风清不会为了陈主任而得罪自己。
主任之位,明日自有人接替。
“你不能杀我,我是主任,杀了我,你逃不掉!”
陈主任害怕极了,他不想死!
“别人眼里你是主任,我眼里,不过是个乞怜的蝼蚁。”唐远一脸轻蔑。
“你说要把我扔下去,好,我成全你!别担心,你要是身子骨硬朗,或许能捡回一条命。”
陈主任心里万马奔腾,这简直是疯话!这里是三十楼,摔下去哪还有全尸!
“求求你,别杀我。我什么都没对她做!放了我,我给你钱,我还能帮聂水荷批贷款,我若死了,她的贷款就泡汤了。”
陈主任被吓得尿了裤子,唐远已将他半拉出窗外。
寒风刺骨,吹乱了他稀疏的头发,陈主任吓得魂不附体,裤裆一片狼藉。
唐远见状厌恶道:“堂堂主任,怎如此没出息?一点小事就吓尿了?像你这样,不配做主任,还是死了干净。”
陈主任闻言气得几近晕厥,心中暗骂,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是生死关头,何来小事?
敢情人要死的不是你,你这个行凶的,说风凉话,合适吗?
唐远没有半分犹豫,也不愿再听陈主任求饶,准备结束这一切。
“慢着!”
此刻,躺在床上看似昏迷的聂水荷猛然睁眼,出声阻止。
可一切已迟,唐远的手轻轻一松,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陈主任的身影已然消失在窗外,紧随其后的,是楼下传来的沉闷巨响。
陈主任的结局,不言而喻。
“你!”
聂水荷怒火中烧,手指直指唐远。
唐远却不屑地拨开她的手:“怎么,他死了,你心疼了?”
“唐远,你毁了我的计划!”聂水荷满脸愤怒。
唐远闻此,怒意更甚,醋意翻腾。
“毁了你的计划?聂水荷啊聂水荷,真是看错你了,连那种人都看得上。我不过几天没理你,你就迫不及待了?”
这话一出,聂水荷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扬手便是一巴掌挥去。
唐远自然不会让她得逞,轻易捉住了她的手腕。
“你这个混蛋!”
“承蒙夸奖,这都是跟你学的。”唐远冷言回应。
她居然为陈主任那个卑鄙小人动怒,这让唐远心底一阵寒凉。
但随即,唐远也想通了,聂水荷怎会真看上陈主任,她的目的无疑是钱,是那笔贷款。
聂水荷用力抽回手,事已至此,她也无计可施。
“你以为我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接近陈主任,只是为了贷款!他是什么货色,我比谁都清楚!”
聂水荷愤慨道。
“为了一笔贷款,值得用自己的身体去冒险?”
听聂水荷这么说,唐远心中稍感慰藉。
“你在想什么呢?在你眼里,我有那么愚蠢?”
聂水荷冰冷回应。
“在此之前,我可能不会那么想,可是今天经历了这一切之后,我的想法就变了?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现在早就是他的人了。”
唐远决定要好好教育聂水荷,提升她的自我保护意识,不能再让别的男人有机可乘。
聂水荷,只能由他一人“钻空子”。
聂水荷轻蔑一笑:“我是故意让他下药的,故意离开给他机会,而我自己早已服了解药。”
看着聂水荷胸有成竹的模样,唐远相信她并非虚张声势。
略一思索,他恍然大悟。
“你想将计就计,利用这个来威胁他?”
“不然呢?和他吃饭我都觉得恶心,怎么可能真让他得逞。”
聂水荷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笔。
原本她正准备反击,唐远的突然出现倒是让她吓了一跳。
“有了这个录音,就能以此威胁他批贷款。现在人死了,录音也成了废物。你说,是不是你坏我好事?”
聂水荷虽责备,心中却有一丝暖意。
曾遭侵犯的阴影让她极度缺乏安全感,唐远两次适时的救援,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安慰和温暖。
“这房间是陈主任订的,你不怕他硬来?这么做,风险太大,万一有个闪失,你不就羊入虎口了?”唐远问。
“陈主任那身子早就被酒色掏空了,我何惧之有?我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做任何事都有风险,畏畏缩缩,何以成事!”
聂水荷有她的胆识和手段,唐远对此颇为欣赏。
聂水荷,绝非简单的花瓶。
“好吧,这次算是我误了你的计划。贷款的事,我帮你解决。”
既然已铸成大错,总要有所弥补。
唐远清楚聂水荷近况的确困难,否则绝不会与陈主任为伍,冒险至此。
“得了吧,你以为是小数目?这是上亿资金,你拿什么解决?”
聂水荷撇嘴,尽管唐远今非昔比,但她不信他能轻易搞来上亿资金。
“你看不起谁呢?两个亿,我现在就能拿出来。”
唐远并未吹嘘,他的银行账户确实不止两亿。
从任家得到的诊金,他几乎未动分毫!
“滚滚滚!”聂水荷白了唐远一眼,啐道。
唐远一愣,随即意识到聂水荷误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