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祖既称祖,自然是超凡入圣之高人,享千年寿数,怎会离世?他乃当今医道第一人。”张山人抚须而言,谈及医祖,满眼敬仰。
“那如何才能寻得医祖?”琮家助理焦虑万分。
“医祖前辈乃超凡入圣之辈,神龙见首不见尾,寻常难以觅其踪迹。”听张山人如此说,琮家助理整个人如遭雷击,瘫软在地。
“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任梦竹问得愈发焦急。
“张老,您确信诊断无误吗?”任梦竹面色凝重,追问不休。
“应无差错。此病我在一本孤本医书中见过记载,琮小姐的脉象与症状,与书中所述硅砂之毒完全吻合。”张山人回答。
“真的毫无办法了吗?”任梦竹神色紧张,再次确认。
“唉,我是真帮不上忙了。”张山人无奈地摇摇头。
这时,曹院长建议:“要不试试这汤药?或许能舒缓症状,减轻些痛苦。”
张山人反驳:“如果有能治这病的药,我哪会不知道?”
“这是唐大夫开的方子,说不定有用呢。至少能让琮小姐少受些苦。”曹院长坚持。
听完张山人对硅砂之毒的描述,曹院长虽觉唐远可能也束手无策,但药已熬好,试试总无妨。
任梦竹附和道:“既然是唐大夫开的药,那就试试吧。”
“等等!哪个唐大夫?我只知道凤城有个叫龙涎老人的医术还行,从没听过姓唐的敢自称神医。”张山人颇为不屑。
曹院长解释:“唐大夫的医术在龙涎老人之上,龙涎老人对您的医术也是赞不绝口。”
“凤城竟还有医术超过龙涎老人的?”张山人惊讶,虽然自认医术高于龙涎老人,但他对有人能超越龙涎老人也颇感意外。
“不过再高明也治不了这病,你们爱试就试吧。”张山人断言。
曹院长不敢擅自决定,看向琮家助理征求意见。
此刻琮家助理想到自己也将面临这致命疾病,早已没了平日的傲慢,只是点头示意同意。
曹院长随即让无关人员离开病房,叫来护士用汤药为琮姬儿擦拭身体。
病床上的琮姬儿备受煎熬,四肢被牢牢固定,以防她因奇痒难耐而抓挠。
起初她还能发出凄厉的叫声,渐渐地,连叫声都变得虚弱无力,只能痛苦地呻/吟。
护士们首次遇到这样的病症,见琮姬儿身上的血疹流出脓血,多处溃烂,不禁心生畏惧。
然而,随着汤药的涂抹,琮姬儿的呻/吟声渐弱,血疹也不再扩散,已冒出的血疹未再自行破裂流脓。
显然,这汤药确实起了作用!
病房外,得知噩耗的琮家助理急忙打电话向琮家汇报。琮姬儿身为琮氏嫡系,家族地位极高,其父母亦是家族核心成员。
她突然患病的消息早已上报,琮家正在联络省城的名医赶来。
“三爷,姬儿小姐的病,怕是治不好了。”琮家助理在电话里带着哭腔。
“怎么能治不好?你马上联系任家,安排专机送姬儿回来。省城这些庸医不行,咱们省城自有高手。”琮姬儿的父亲琮正坤在电话中语气坚定。
琮家助理哭着将硅砂之毒的情况告知琮正坤。
电话那头,琮正坤沉默良久,显然对宝贝女儿患上如此罕见绝症感到震惊,一时乱了阵脚。
“无论如何,先将姬儿接回省城。就算最终无力回天,也不能让她客死他乡。”琮正坤挂断电话,立即开始调查硅砂之毒的相关信息。
琮家助理预感到自己即将发病,且生存期不超过24小时,内心恐惧无比。
“马上安排专机送我们回省城。”任梦竹见事态已无法挽回,即便唐远出手也无法治愈,她注定要为此负责,只能照琮家助理所言行事。
就在这时,病房内的护士匆匆跑出,惊呼:“院长,你们快去看看。”
“是不是琮小姐病情恶化了?”曹院长见护士惊慌失措,心中也是一紧。若琮姬儿在医院去世,他的院长之位恐怕不保。
“我早说过,硅砂之毒无药可救,乱用药只会加重患者痛苦。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张山人微微摇头。
“不是!琮小姐的病情好像稳定住了!”护士激动地说。
“真的?”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绝无可能!就凭那来历不明的汤药,怎可能压制住硅砂之毒?”张山人断然否认。
“院长,千真万确!您亲自去看就知道了。”护士催促道。
众人迅速涌入病房,张山人仔细查看琮姬儿的四肢,发现之毒的扩散确已被遏制。
“我就说嘛,唐大夫开的药方,肯定有用。”曹院长欣喜万分。
除了之毒扩散受控,琮姬儿的体温也逐渐下降,痛苦的呻/吟声减弱许多,看来折磨她的痛苦有所缓解。
这一变化给原本压抑的众人带来了一线希望。
“太好了,这汤药能治血疹吗?快给我们也备一些,以防发病。”琮家助理全然忘记刚才还嫌汤药气味难闻,此刻望着它,眼神炽/热如视救命稻草。
“你们别高兴得太早,这汤药顶多能缓解症状,绝不可能根治硅砂之毒。”张山人适时泼来冷水。
琮家助理精明得很,不理睬张山人,转而追问曹院长:“曹院长,这药方是何人所开?他能开出处方缓解症状,是不是也能治好这怪病?”
“这……我也不确定唐大夫能否治愈。”曹院长如实回答。
“甭管他能不能治,赶紧把他请来。”琮家助理此刻病急乱投医,不愿错过任何一丝可能。
曹院长面露难色:“唐大夫说他没空。”
“架子这么大?只要他能治好这病,琮家绝不会亏待他,定让他名利双收。”琮家助理在琮姬儿身边惯于颐指气使,一听唐远不肯来,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曹院长左右为难,实在不敢再去打扰唐远。
“怎么,曹院长,这人您唤不动?”琮家助理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
“琮家助理,实不相瞒,唐先生并非我院的医师,他的医术已臻化境,我这小小院长在他面前,实乃无足轻重之辈,确实无法请动他。”曹院长无奈地回应。
“你告诉他,就说省城琮氏命他即刻前来医院施救,不容有误。我倒要看看,我省城琮氏的面子,他敢不卖!”琮家助理冷言冷语,话语间尽显傲慢。
曹院长既不想触怒琮家助理,又不愿将这般强硬的话语原封不动传达给唐远。
毕竟,通过前两次的接触,他深知唐远的性格,若以琮氏之名强行施压,只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