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命不再多言,一掌朝唐远猛攻过去。
琮锐刃见唐远竟拒绝陈天命的招揽,选择与其撕破脸,心中暗自窃喜。
“果然是不知好歹的蠢货,不过正合我意,死了活该。”他冷笑一声,忙退至一旁。
两位一段巅峰对决,病房虽宽敞,但旁人极易受到波及。护士们趁乱纷纷逃离病房。
陈天命实力不俗,身为一段巅峰,拥有四牛之力,每一拳、每一掌全力出击皆有四千多斤之力,威势惊人。
然而,陈天命的拳掌始终无法触碰到唐远。
唐远的轻功身法太过敏捷,陈天命虽有四牛之力,却连唐远的衣角都摸不着,显得徒劳无功。
陈天命连番猛攻,掌风凌厉霸道,一掌击在墙壁上,留下清晰的手掌印,四周墙壁瞬间布满如蛛网般的裂纹。
“混账东西,有种别躲,与我这位一段巅峰一决雌雄!”
陈天命因屡次攻击未果,愈发愤怒,也看出唐远身法轻功极高,如此下去,恐怕真拿他没办法。
言罢,他心生一计,不再追逐唐远,而是将目标转向任梦竹。
病房虽大,但二人相距不过十米左右,对于一段巅峰而言,这短短距离瞬息可达。
当陈天命的杀气锁定任梦竹,她顿时汗毛倒竖,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紧接着便看到陈天命疾速逼近的身影。
那一刻,任梦竹内心充满恐惧,身为非习武之人,她既无应对之策,也无足够的反应时间躲避。
惊恐的瞳孔中,只见陈天命的身影不断放大。
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一道身影忽现,挡在任梦竹身前,硬生生截住了陈天命的攻势。
那是唐远的背影,挺拔如松,此刻在任梦竹眼中,这道背影犹如一座巍峨山峰。
唐远与陈天命硬碰一掌。
一掌对撞之下,陈天命连退几步,手臂酸麻,脸上尽是震惊之色。
“你……你的力量竟在我之上?”陈天命难以置信,唐远的境界竟在他之上。
在陈天命的认知中,唐远虽天赋出众,年少即成一段巅峰,但顶多也就堪堪巅峰。
这一掌较量,颠覆了陈天命的预判,使他不得不重新评估唐远这位青年才俊,愈发震惊。
“本想慢慢玩弄你,可你身为一段巅峰,竟用如此卑鄙手段对付普通人。那就去死吧!”
唐远不再保留,主动出击,其身法之快,令旁人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陈天命虽竭力抵挡,但双臂麻木,失去知觉,再度后退,撞在墙壁上。
“这力量,特么的,真晦气!”陈天命瞬间感受到了压力。
唐远不仅在力量上超出陈天命千斤之力,更拥有鬼魅般的轻功身法,陈天命深知无论怎样都无法与唐远抗衡。
"住手!"陈天命意识到继续打下去只会落败,于是赶紧喊停,希望以对话方式化解冲突。
然而,唐远并未因陈天命的喝止而停手,反而再次挥拳,直击陈天命胸膛。
陈天命明白自己无法硬接唐远的拳头,只得竭力闪避,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一圈。
唐远的拳劲如雷霆,狠狠砸在病房内的非承重墙上,瞬间打出一个大洞。
沉睡中的琮姬儿被这剧烈的震动惊醒,尽管意识尚且模糊,却仍努力分辨眼前的情景。
"小樱,到底怎么回事?"她虚弱地问。
女助理小樱急切回答:"小姐,那位姓唐的医生来了,他不肯医治您,还伤了琮少爷,现在正与陈老较量呢。看样子,陈老似乎不是他的对手。"
琮姬儿费力想从床上坐起,反复尝试却终究力不从心。
陈天命刚从地上爬起,唐远的攻势已紧随而至。
这次,陈天命避无可避,只能尽力护住要害,但仍被唐远一拳击飞,撞向承重墙,病房随之剧烈震动。
"噗!"陈天命感到全身骨骼仿佛断裂了几处,内脏受到强烈冲击,口中喷出鲜血,已然负伤。
他急忙运起真气默默疗伤,稳住体内气息。
"我叫你住手,你耳朵聋了吗?!"陈天命艰难起身,怒不可遏。
"手下败将,你算哪根葱?我告诉你,今天你会死在这里!"唐远面色冷峻,字句如冰。
"我承认,你确实很强,是我低估了你的实力。但如果你真敢杀我,那就是与琮氏结下深仇。不论你现在是一段巅峰,还是将来成为二段高手,结果都只有一个——死!"陈天命咬牙道。
"没错!我们琮氏家族有地宗坐镇,你一个小小的一段巅峰,有什么资格嚣张?识相点,赶紧给我跪下求饶,少爷我心情好,或许能放你一条生路。"琮锐刃满不在乎,仗着家族势力威胁唐远。
凤鸣四姓家族,那可是名震一方的巨擘,跺跺脚都能让大夏凤鸣为之颤动的存在。
无人敢轻易招惹琮氏家族。
因此,尽管身受重伤,琮锐刃依然有恃无恐,甚至愈发嚣张,反过来恐吓唐远。
唐远拍了拍手,淡然道:"你还有何遗言,趁早交代吧。"
"给老子跪下求饶!"琮锐刃傲慢地指向地面,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唐远微微点头,身形一闪,犹如鬼魅般出现在琮锐刃面前,吓得他一愣。
"老子让你跪下……啊!"琮锐刃尚未说完威胁之词,便发出一声惨叫,原来唐远一脚踢碎了他的膝盖,迫使他重重跪倒在自己面前。
"琮少……"陈天命惊呼一声,然而重伤之躯令他不敢轻举妄动。
琮锐刃双膝粉碎,剧痛如刀绞,却已无法站立。
唐远揪住琮锐刃的头发,眼中寒光闪烁。
"真正该下跪的人,是你。不过,就算你跪地求饶,我也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你敢!王八蛋,我要杀了你,杀你全家!"琮锐刃面目扭曲,丧失理智,破口大骂。
唐远钳住琮锐刃的脖子,将其提起,使他脸由白转红,青筋暴突,濒临窒息。一双无力的手在空中胡乱抓挠。
此刻,琮锐刃的生死全掌握在唐远手中,只需轻轻一拧,就能结束他的生命。
"刚才让你留遗言,你却没有珍惜。"唐远语毕,手上力度渐增,让琮锐刃真切感受窒息的恐惧,双眼渐渐瞪大,充满血丝,意识逐渐模糊。
他至死都无法相信,唐远竟敢真的取他性命!
"住手!"
"不要!"
两声呼喊同时响起。
前者来自陈天命,虽无力阻止,但言语上的劝阻仍是必须。
后者则是任梦竹和病床上的琮姬儿,其中琮姬儿的声音微弱无力,几乎听不见。
任梦竹对唐远摇头道:"唐先生,三思啊,不能杀他。"